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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阵敲门声传来。

「明黎?起床了。」妈妈唤道。

「喔……」我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走到客厅。

「咦!?妈妈!有坏人。」我指着坐在沙发上,且十分眼熟的男孩。

他转头瞟了我一眼,然後继续看电视。

「他是隔壁家的孩子,他爸妈昨晚出差去了,这几天会住我们家。」妈妈端着香喷喷的早餐从厨房走出来。

「啥!?住我们家!?到什麽时候?」我大叫。

「大概是後天。」男孩关起电视,拿起面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拿着装满热牛n的马克杯,啜饮同时还乐着凶恶的眼神瞪着他。

到了第四天,我醒来时听到男孩凄惨的哭声。我奔出房间,跑到他的寝室。

「不要哭了……谁也无法预测到未来,我很遗憾你的父母在回程途中车祸身亡。但是,人总有旦夕祸福,此刻你应该坚强起来,让在天上的爸妈看到你坚强的模样,我相信他们会很欣慰的……」妈妈轻拍着他的呗。

什麽?他的父母去世了……?

他,现在的他看起来好脆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落泪……

我走上前原本要拿卫生纸给他,结果被挥开了。

「你们出去,全部给我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傍晚,妈妈再次敲他的房门时得不到回应,打开门後,房里空无一人。

「……他离开了,希望他在外面不会有事……」妈妈喃喃的道。

一阵敲门声再度传来。

「明黎!你再不起来就赶不上车了!」妈妈隔着门板道。

我应了声。

「又是这个梦……」

应该也不算梦吧?至少那是发生过的……

公车停在最接近申晨高中的公车站,从公车上下来後,我踩着缓慢的步伐,从旁突然传出脚踏车上的铃铛声。本能x的往後一跨,才避过被撞的命运。

看着那人骑着脚踏车冲进学校,已把对方学号记起来的我,发誓下次再看到他一定会把对方「大切八段」。

有些狼狈地在同侪们的注视下滑进教室,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我软趴趴地坐在椅子上,翻着从ch0u屉拿出来的。老师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很有威严的要学生安静。

接着说了语出惊人的话──

「我们班有位男同学要转进来,让我们请他自我介绍。」

那名转学生站在讲台上,我盯着他制服逢着学号的左上方,他竟是我想要「大切八段」的人!

「大家好,我是段廷易。」

他抬头的同时,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啪擦」一声,手中的掉在地板上。我震惊地盯着他。

他不只是那个骑脚踏车的人,他还是……

听到声音的他往我这里瞧了一眼後,竟转头挑了与我的位子成对角的座位!

全班nv生羡慕的看着他旁边的张巧婷。他可是个帅哥!帅哥!看到大家羡慕嫉妒恨的神情,我撇撇嘴,伸手捡起。

算了,等到下课再兴师问罪吧!

但他每节下课像躲我似的,刚下课就消失不见,上课前五秒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而且,他唯独不理我!

y是压下心中的愤怒,午餐时间我很乾脆地去学校外的餐厅吃饭。反正高中没限制一定得在学校里吃,不想看到他的我出校吃当然最好。

吃饱饭後,我快步走回学校,意外遇到了他。

「段廷易!」我行段快於话语,再叫他名字前抓住了他的手。

「……」他紧闭着嘴。

我瞄到其他人暧昧的目光後,把他拉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瞪着我,道:「你想说什麽!?」

「你那天怎麽离开的?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

「那天?当然是趁你在房间,你妈在厨房时从大门逃的啊。还有,你说你会担心?」他g起了嘲讽的冷笑:「我在外头流浪,还被人拿鞭子打,我盼着你们会通报警局找我,结果呢!?等了十年多快十一年,我早绝望了!」

我恍然愣了愣,当时我只有五岁,二月二十三号出生。他是十二月二十八号出生,再大也只有六岁。

他从六岁时就嚐尽了人间冷暖,使他变了不少……

那我呢?

「啪!」

我看着我红掉的手背,盯着他许久,发现他靠近手臂的地方有长长一条红se印子。

我发现理智线在他挥手将我的手拍开时,很华丽、很完美的断了。

「段廷易!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你有想到你在外面发生了什麽事的话在天上的父母是什麽感想吗!?我们也有通报警察局,但他的回应却是:在这麽冷的天气还下雪,大概是没望了啦。你知道吗!?我们也在大太yan下、积雪的大马路、狭窄的小巷找过你,还挨家挨户的询问有没有人见过你,但却得不到一句有看过!而且妈妈还因为这样生了重病差点就说再见了!你能t会我当时的心情吗?我不想再失去了……所以我想尽办法打工赚钱给妈妈看医生,因为我们家不富有!结果你现在在这边说我们丢下你!你真该消失的……跟他一样……」我到最後ch0u噎着,再也说不下去。

「你才五岁就打工!?你不要命了吗!?而且……你说和他一样,那个他是……?」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质问着故作坚强的我。

我摇摇头,面se像鬼一样苍白的向他说:「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罢了……」

他放开紧抓着我的肩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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