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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清了。”
苏韫莫名笑了下,依旧没回头。
“陆少将真会开玩笑,上了贼船哪还有下去的意思。”
不等回答,开门径直离开。
回房间的时间卡得紧,却依旧迟了,墙上钟摆直直指向8点,从离开到现在快一小时。
室内气氛沉重,苏韫每步小心翼翼,砂琪最先从沙发上起身,见她来,想伸手说点什么,木汶脸se不好看,她怵了,又坐下。
氛围gy,苏韫想解释点什么,张张嘴,门口进来个人。
很巧,卡着她进门的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
陈伟扶着门边,扫两眼室内的人,视线停在木汶身上,“船来了。”
这回木汶不淡定了,望眼他身后的一群人,连带着将苏韫的事情抛诸脑后,蹙眉,起身追问他:“不是9点吗?怎么提前1小时。”
陈伟身后跟了四五名赌场打手,挎枪,一脸严肃,他掖了掖衣角,伸手挥退几步,转过身让木汶放心:“这些是我的人,木汶先生不必担心,船提前到是因为再晚一小时会有巡查,最近泰国这边出了几个潜逃犯。”
想到什么,陈伟眯眼抬手,笑笑解释,“当然,我不是说你们。”
木汶推了推眼镜,看他身后退下的打手,默住。
陈伟继续说:“前一阵子的警署nve杀案,那人从湄公河乘走私船去缅甸被抓了,现在这几个是相关涉案的,据说涉及到什么税款,反正都是些巡警搜查乘走私船到缅甸,柬埔寨,老挝这几个地方的人啦”他哎呀一声,无所谓,“你不要担心,有人提前打点好了,再说了你们脚踩缅甸的地盘,谁管得着?你有假身份先用缅甸民船进泰清盛港,到了老挝,从巴丹港入境,四通八达的,保险点想走越南还是柬埔寨谁会查你。”
听完,木汶倏然一抖。
“哪一个税款案?”木汶听不得风吹草动,此刻字句都触及敏感神经。
“你看看,又紧张了是不是?”陈伟拍拍门,耐心全无,“木汶先生,不是我说你,谨慎是件好事,要是误了事可就得不偿失,反正船是来了,你要是不愿意走,那我也没办法,下一次想走,说不准什么时候。”
砂琪走到他身边,晃了晃他手哀求,“我们走吧,再不走,真的会si在这里的!”
陈伟笑而不语,对视上苏韫目光,苏韫回避,也靠在木汶身侧,“爸爸,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不走,能去哪呢?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回了泰国,只有si路一条。”
木汶仰头擦了擦眼镜,长叹一口气,下了决心,“走吧。”
如今一个亡命之徒,除了赌一把,别无选择。
夜se沉下,车一路绿灯到达清盛港口。
中途陈伟解释没有从走私船趁夜se偷渡的事情,大其力不保险,入美塞口岸查得严,时间也多,不到中途就会被搜擦拦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清盛港口乘准备好的船顺湄公河而下,入达琅b0拉邦或是巴丹港,只要跨过了国界线进入境内,一切就办妥了。
港口船只来来往往,灯火通明,陈伟领着人来到一条民船道,指了指停泊在河岸处。
汹涌河面上飘飘晃晃着一艘足够容纳大概10人的白船,船外甲板上打了一盏不知什么年代的煤油灯,半掩开的门内灯光昏h,缝隙里透出几双眼睛正怯生生窥视。
陈伟道:“这艘民船会走两天水路,到站不到站你们自己看着办,途径两个老挝港口,也有停靠在柬埔寨水路的地方,我就送到这,免得人跟着你们也不放心。”
他提醒:“不过我先说好了,这艘船上都是些偷渡的人,护照都丢了,身份不明,多半都是想去克l邦这些地方发横财,你们要是上了船,小心点,护好该护的东西,别吃了亏。”
木汶点头,回头望了望几米高的船舱,感谢一句后,沉口气,踩着案板踏入舱内。
砂琪也不顾脏了不脏,头也不回,立马跟在木汶身后进去,临到船舱门口,两人看向苏韫,木汶皱眉:“你不进来?”
陈伟双手交叠身前,看着她,皮r0u扯笑:“苏小姐,还不上船吗?”
前后视线相望,苏韫夹在中间依旧不动,先是朝木汶一笑,使了个眼se:“爸爸,我马上就来。”
得了示意,木汶收回视线,穿回船舱。
苏韫看着陈伟,伸出手讨要:“我要一把枪。”
身后背枪的打手松动脚步上前,站在陈伟身侧,苏韫眼也不眨,还狮子大开口:“说错了,我要两把。”
“你当我这是交易所还是许愿池?”陈伟面se讥讽,手松散揣在兜里,一件花绿衬衫被风吹得乱飘,他朝谑两声:“敬你一声小姐,未免也太给自己面子,我可不是陆熠,别他妈蹬鼻子上脸拿给你的几分面子当板子拍。”
陈伟说得骇人,苏韫依旧面无表情:“不怕我告一状吗?这就是你办事的态度。”
挺会掐脉,陈伟低头笑两声。他这人会来事,当初起家在边境区和糯康斗,承蒙陆熠关照不少,现在一句人情办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况且,陆熠这颗大树,有接应了以后能带来无穷大的利益,自然也是一切好说,陆熠让他能答应的不过分的都答应,眼下,陈伟掂量几回,还是决定给面子,好说。
“给她两把手枪。”
打手从身上卸下两把黑se54手枪,又推了8发子弹,递过。
拿了枪,苏韫才笑:“谢谢。”
望着人离去的背影,陈伟眯了眯眼,摆手告别,“不用还了。”
两把枪而已,无足轻总,更何况,也要有命还才行呢,他嗤笑出声。
船慢慢驶离港口,晃得头晕,苏韫找了块地方坐下。
船仓内七八个人,有男有nv,视线直gg朝她看过来,她温吞也扫视,据陈伟所说,这些人是无身份的偷渡者,有两个肤se挺白的nv孩,约莫十七八岁,瞪大着双眼,一脸惊恐,像晕船,要吐不吐地,被三名粗壮面se不善的男人夹着,瞧着像拐卖人口。
这种事情在边境并不少见,据目的是克l邦,显然,那就是当作猪仔走私贩私到妙瓦底了。
两nv孩身子发抖,不敢喊出声,求救望着她,苏韫避开,她如今都自身难保,逞什么英雄。
木汶咳了声,让她出来。
外头夜se渐浓,灯火昏暗摇曳,只听见波涛汹涌的激流声,风像血r0u,腥得人发指。
也是,这条河,埋了多少无名尸t,又藏了多少谋杀罪证,入了湄公河,那就是九si一生。
木汶背着手,问她:“东西呢。”
早在先前,苏韫便和他协商过找枪保命的事情,木汶身上有一把,不够,苏韫不放心,怕出意外,两人足够谨慎。
苏韫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黑se54手枪,又摊开另一只掌心露出6发子弹,递给他:“爸爸,一共六发子弹。”
加上木汶手上的,七七八八算下来十五发,即便出现意外,也能及时反扑。
他接过,沉沉看了眼,夸她做得漂亮。
nv人隐了笑,能不漂亮吗?她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骗上船,望着远方不尽底的深渊,一切风暴,缓缓袭来。
船离岸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木汶进了船舱,苏韫则借口晕船,在船板上吹风,夜晚的风刺得入骨,她瑟缩蹲下身哈气,眼睛不停往远处瞟。
她在等,等陆熠的接应。
当时房间里,苏韫与他重新对策略,陆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