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意思,但要是知道学校生活这麽无聊,我就乖乖把昨天的作业写了。
钟声响起,短暂的下课以後,就是第一堂课的开始。
江墨璃不发一语,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也赶紧撇过头去。
晓月转过身来,向她低语了什麽,然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边起身一边离席。
在那同时,我的手上感觉被什麽东西戳了一下。
是张字条。
不晓得是江墨璃什麽时候扔过来的。
偷看也请适时适量喔
可恶。
结果那天上午的四个休息时间,我都丝毫没有机会和晓月交谈。
即使知道这个时间点的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但是看着她和墨璃好几次重演着先前和我有过的对话,仍旧让我感觉暗暗疼痛。
我再也帮不上她了。
在午休前的下课我离开了教室,我们学校没有食堂或餐厅,只能到福利社买外送的便当。
这人挤人的耸动景象我似乎也许久没见了。
幸好学生时习得的技能还没忘记多少。
「秘技,擦肩而过。」
这招是在满是人的人cha0之中,以肩膀开路从人群中游身而过。多亏了这一招,我只花了两分钟就穿过人群向福利社的阿姨买到了便当。
「呼。」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我捧着便当走回教室,虽然还是五月,但挤满人cha0的地方还是挺热的。
登上三楼,我走回了教室。
教室的门内一侧,映出了世界的真实。
喔,不是。
我待了一年的座位上,江墨璃正坐在那。
而晓月正回过身来,隔着一张桌子与她有说有笑。
「啊,沐澄同学。抱歉借了你的位置。你可以坐我那边喔。」江墨璃笑着眨眨眼致歉,看了这麽可ai的笑脸,实在没有人能拒绝,我想她一定非常擅长这招。
我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垫上广告纸吃着便当。
江墨璃正挟着一块芋头往晓月的口里喂。
「好吃吗。」
「嗯,好吃。」
不,这我没做过。即使有想过,但我真的没做。
晓月通常是吃着买来的面包渡过中午。
偶尔会像这样抱着面包回过头和我聊着积累了许多而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话语,还会忘掉手里拿着的面包谈到钟响为止。
但用自己的筷子喂食这样的事,我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不过,仔细看看,晓月是转过椅子,回过头来正面而坐的。平常的话她都是毫无顾忌的跨坐,将手靠在椅背激动的和我聊着,而我没机会注意到也不晓得怎麽提醒她,果然nv孩子b较会在意到这回事。冷静想想,那时还真是青涩。
「又向这边看了。」眼前的两人停下话题的瞬间,江墨璃冷不防的转过头来望向我说了这麽一句话,晓月也跟着转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你想太多了,我才没盯着你看,只是担心我的桌子。」
晓月看了看手里的面包,想了想之後小心的咬了几下,似乎以为我是在谈她的面包屑的样子。
「放心啦,我不会弄脏的。」而江墨璃则笑着说下去:「你的炒饭看起来很好吃。」
「想要吗?我不给你。」我用手臂挡着饭盒,我是不会雪中送炭给敌人的。
「我和你交换好了。呐,给你一块鱼。」
「唔……。」
江墨璃用筷子切了半块鱼r0u挟在我的饭盒里。
我只好也拨了一小匙饭给她。
「嗯,谢谢,就当作是座位的租金好了。」
「可是你也坐在我的位置上啊。」
「这样啊,那要我感恩你吗。」
江墨璃将筷子合拢,双手捧着将它递了过来。
「你可以拿我用过的筷子去t1an。」
「我才不要。」
江墨璃掩口笑了出来。
「真的不要?我在书上听说这是奖励喔。」
「麻烦你把那种邪书烧了。」
江墨璃笑得更开心了,再次回过头和晓月谈话,这回我就再也没有cha入话题的机会了。
直到午休,看她们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大概也不会和我换回座位。於是我就在她的位置上趴下睡了。
「唔……,好香?」
迷迷糊糊中,彷佛闻得到淡淡的一gu香气。
我应该是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的,但是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这个香味,却让我想起了上一次的许多事。
我在那些事件中,企图找到这个味道的来源,但却徒劳无功。
茫茫然的,却想起了有关的一件往事。
「啊,对了!」
「对什麽?」
醒来一看,江墨璃正在我的位置上笑着戳了戳我的肩:「你没有流口水吧?」
原来午休已经结束了。
不知何时晓月也回过头去睡了一会,江墨璃转过身去将她拉起。
「好了,不要睡了喔,下一节是t育课吧。」
「嗯……。」晓月一边r0u着自己的眼,让江墨璃拉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教室。
下午的课就这麽结束了。
由於大考也接近了,除了上考前加强辅导的第八、第九节课的学生外,大部份人都离开了学校。
晓月则和江墨璃并肩走往图书馆,看来她们今天还是要逗留在学校。
当我回到家时,大约是五点。
我正打算放下书包到厨房洗米时,里头已经有人待着了。
「……妈?」
母亲正待在炉前。
一个还穿着套装的nvx,搅拌着刚煮好的一锅咖哩。
这画面一点也不正常,自从我有印象以来,母亲通常是到八点後才会回到家的。
「嗯,怎麽啦。」
她这麽理所当然的反问倒像是我没什麽见识似的。
「我来作饭就好了,为什麽这麽早……。」
「我把加班推掉了。」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轻展微笑。
「可能是我想得太急了,一直以来,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只剩我们两个人,所以打算多赚点钱让你过点好日子……,想不到似乎反而让你觉得寂寞了。」
「……不会的。」
「没关系,你去作自己的事吧,不必再勉强自己了。」
看着她这样的说了,我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然後在洗手台洗过手,从米缸舀了几杯米出来。
「你……。」
「要作咖哩是吗?可是你连饭都还没有煮呢。」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抱怨了一声。
她也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笨拙一样,苦笑了一下。
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想法。
明明工作那麽辛苦,回到家面对的却是亲生儿子苦着的一张脸。
会将工作上的脾气抱怨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令我理解到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只要不说出来就有无法互相了解的事。
虽然我曾觉得我和秋晓月是唯一心灵相通的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我得说出口。
我得去告诉秋晓月很重要的事。
吃过饭後,我洗了碗,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