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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

 

,我要把你养胖点。」

恶心。

这是栀涵脑内第一个想法。

接下来的她,身子完全僵住,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该逃,可书库狭窄地让她不知道如何脱身,更何况对方於她而言──是长辈。

她陷入回忆里,双手麻木地回着贴文里的留言。

每逢农历春节,家家户户总要大扫除、贴春联、准备拜拜,栀涵家自然也不例外。

大扫除前几天就已经结束,厨房里传来ch0u油烟机轰隆隆和炒菜时的嘶嘶声,贴春联的工作自然落到五个小孩身上。

关梓提着塑胶袋,领着三个妹妹,负责冰箱、书桌、米缸、柜子等较矮的位置,关桓则负责房门、家门口等较高的地方。

「小涵你过来。」

「g嘛?」听到哥哥叫自己,栀涵将刚撕下的双面胶丢进关梓收上挂着的塑胶袋里,接着小跑步到关桓身边。

「我抱你,你上去贴。」关桓眼神往上方瞄了一下。

栀涵看了眼身旁的椅子,又看了下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关梓。

未出口的疑惑被她吞回肚子里。

她拿了春联,走到关桓面前,背对他站定。

关桓一把将她抱起,看起来不大粗壮的手臂扣着她的骨盆和大腿的部分,由於重心不稳,栀涵的pgu必须靠着关桓锁骨的地方。

即便隔着布料,但对她来说,这姿势还是怪极了。

那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不喜欢被他碰触,任何地方都不喜欢,可她拒绝不了又不得拒绝。

她在帮忙家务呵。

栀涵可以想像自己拒绝後的样子,许是被爸妈叨念个几句,说自己又不懂事了,连家里的事也不会帮忙,看看哥哥多乖呀。

他的手像找到猎物的蟒蛇般锢得si紧,她挣脱不开。

她讨厌他即便抱着她,嘴里依旧嘻笑着、鼻子依旧呼x1着,栀涵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鼻息吐露在她腰後,而她对他的厌恶程度就好似他喷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如同盐酸般腐蚀她已残破不堪的灵魂。

她恨,可她没资格。

在这个家,生理x别的差异早在一出生时就给了关桓强烈的优势。

栀涵一手抓着门框,努力稳住自己身子,忍着因心理问题产生的不适感,迅速撕下双面胶,看准了位置後贴上:「好了。」

然而,关桓并没有立即放下栀涵的打算,甚至还抱着她嘻闹了一阵,b得她得伸手扶住对方肩膀,以娇软的声音哀求过後才肯将她放回地面。

那年,栀涵高中一年级。

栀涵忘了自己後来是怎麽脱身的,许是她明显表露出想离开书库的意图,半扭着身t挣脱对方锁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或者是对方发现自己做过头了而下意识停手。

栀涵後来才发现,後者在老板身上根本不存在。

由於职务的关系,栀涵回到家後还是不断地在回覆贴文下方的留言,上百则留言里,成交的大约只有两成,有时甚至连两成都不到,可光是这两成的人所买的书籍就已经让栀涵赚了不少。

想到自己的收入有可能b之前接家教时高,栀涵不免有些开心。

「今天又卖出三、四套书了!」栀涵一到家便开心地向自家母亲宣布。

放下包包和外套後,栀涵拿着手机,瘫到沙发上继续回留言,嘴里还边念着:「老板今天还说我卖的书b之前刚进去的员工都还多耶!」

「人家只是在讲客套话啦!」子懿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混杂着刀子撞击砧板的声音。

「呿──」栀涵有些不满地鼓颊,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

不到几分钟,原本鼓起的脸颊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的笑容。

「刚刚又有人下单了!」栀涵兴奋地冲到自家母亲身旁:「是两套一千多块的书喔!」

「现在还有人在买书喔?」子懿随意地问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仍持续着。

「有吧,我都卖了好几套书了!」

「嗯,帮我把菜端过去。」

栀涵应了声,眼角不经意瞥了眼自家母亲放在砧板上的食材。

是姜。

小时候,栀涵总觉得奇怪,为什麽自己有十根手指头,但堂哥和伯父却没有,他们一手只有三根手指,三根手指的形状很奇怪,有根特别大,另一根中等,而三根手指里有一根还是长在较大的那根手指上的,光是手指还不够,连脚趾也是如此,不得不说,有一阵子栀涵看到时是有些害怕的,他们的手就像小时候偷看禁片时,里头那些因受辐s迫害而基因突变的杀人魔。

尔後,随着年纪增长,加上爸妈稍微提起,栀涵才知道父亲全家的男生都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聿泉的手是家里男人里唯一正常的,本来栀涵一直对他们的手脚抱有恐惧,但想起它们只是长得像姜而已不免也有些释怀。

但有些回忆总是无法被抹煞。

这段记忆的画面有些许模糊,大抵是一个nv孩坐在关桓腿上,哭啼不止,小巧的脸蛋皱成一团,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水,书桌一片凌乱,较显眼的是那被茶浸sh的纸张和书籍,书桌的主人看起来十分愤怒。

栀涵想起那个nv孩是还没上幼稚园的自家小妹芷熙。

「谁叫你乱碰。」关桓语气里充满怒火,不顾自己堂妹早已被吓哭,那如姜般形状的手y是掐上她脸蛋。

「我没有。」芷熙小声嗫嚅着,小小的身子不停颤抖,十分无助。

「你把我的报告都弄sh了,还不道歉?」

芷熙没有开口,眼泪像未关好的水龙头里的水不断滑落,浸sh了那掐在脸蛋上的姜。

「自己做错事哭什麽,欠揍吗?」关桓怒气未消,只是一昧地掐着堂妹的脸蛋,彷佛如此就能从那小巧的嘴里挤出一点什麽他想要听到的语句。

关梓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栀涵则是坐在三楼和二楼的楼梯间,期盼着自家父母能听到自己nv儿的哭泣声进而出房门制止关桓。

她知道芷熙不道歉许是因为自家父母本就没有道歉的习惯,聿泉和子懿教导他们一切礼仪,但实际上自己能做到极少,道歉便是其中之一,要成年人道歉就如同从他们身上刮下一整块r0u般困难。

久而久之,孩子们也习得了道歉的丢脸感,好似承认自己错误是件非常羞耻的事。

栀涵忘了芷熙最後有没有真的道歉,她记忆中的画面只停留在关桓毫不留情地掐着自家小妹的脸。

仔细想想,关桓似乎也没为自己做过的事道歉过。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关家人来说似是一道说了便会大祸临头的咒语一般,没有人轻易说出这三个字。

那年,栀涵国小一年级。

「回覆的状况还好吧?」老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眼盯着自己的手机萤幕,偶尔瞥向栀涵的动作,双腿交叠,原本在脚上的拖鞋随意地脱下,肥短的脚趾时不时地夹住栀涵的牛仔k。

夹住、放开、夹住、放开……

栀涵下意识地往後缩一下,但老板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脚又往前靠近了些,继续刚才的动作。

「昨天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什麽奇怪的人?」

栀涵又把脚往後缩了一些,但情况没有得到改善。

「他好像以为我是ga0援交的,一直打电话过来……」

「啊後来勒?」

「我封锁他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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