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说书人影子
我是一个说书人,这职业使我跑遍大江南北,也使我看见不少人文鬼怪,或许,这一切也和我天生可以见鬼有关,当然还有些奇遇。
那是在我小时候的事,小时候常常跟仵作大叔旁的小童和跟我同名同姓的小孩还有村内的几名孩童一起玩,当时玩的像是木头人,或是捉迷藏,现在这些都b较少了。
那年我九岁,那年是个凉凉的夏天,当时我们总是到处玩,像是去溪边享受和水的沁凉,或是像猴子一样爬树,捉树上的独角仙,小孩子的时期总是天真。当初的我们与城市里的一个退休老乩童很好,他曾说过,我们三个命运纠葛,尤其我的命格奇特。
没记错的话,那日应该是农历的七月半,村子热闹异常,中元节因为有普渡的习俗和放水灯的习惯,所以当时村子很热闹,也就对我们小孩管不太着。当时我与儿时的几名玩伴,玩了起来,之後我们遇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孩童,他说他住在别镇,希望能跟我们玩,我们并让他加入了。
直到h昏,一个陌生孩童说:「你们有没有听过踩影子,那是在我们那边流传的游戏,是在七月时玩的游戏,玩法在地上放一支点着的香,大家围着它,唱着歌影子呀影子,你是我们的替身,影子呀影子,小心别被鬼踩到,影子呀影子,小心过路神的影,影子呀影子,立灯篙来抓你了,接着,拿着立灯篙去踩对方的影子,踩了对方的影子後,喊着对方的名字,被踩到影子的就变成鬼,跟鬼一起抓人,游戏开始时每个人都得拿着象徵自己的蜡烛,且不可以让烛火熄灭,熄灭就算输了,玩到香烧完游戏结束。」在听完後,我们便开始了这场游戏…。一开始由那名外地孩童开始当立灯篙的人,看着他拿着快b自己高的立灯篙,只觉得很滑稽,觉得它绝对抓不到我们,但开始玩後,才发现很难,因为拿着烛火跑很容易熄火,而且烛火很容易使影子拉长,很容易被踩到影子。
时间渐渐变晚,直到亥时,那时只剩下我跟仵作大叔旁的小童和跟我同名同姓的小孩还有陌生孩童跟另一个小孩,五个人继续玩这个游戏,那轮由我当立灯篙者,我四处找它们却找不到,直到遇见了那个外地孩童跟另一个小孩,我看见火红的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正当我要去踩时,我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明明只有两个人,影子却有三个,但当时的我仍然踩了下去,奇异的事,在我踩下去之後,一抹黑se从两人的影子中消失,接着那名陌生孩童,露出一抹微笑,但那抹笑容却是非常的冰冷,直觉不对劲的我,拉着另一个孩童跑了起来,并躲於一旁,直到。「出来罗,王宇、杨万福,结束了,我们要回去罗。」我便拉着那个小童,一起离开,接着的几天,我没见到那个陌生孩童。但奇怪的是,在那天有玩踩影子的几个人,全部都生了病,只有我没有回头想起,可能是我在踩影子的游戏中,没被踩到影子过吧…。几天後的下午,我到了仵作大叔家找了他的小童。见到了面我傻了,不过短短几天,小童形如骨骸,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身子变得有些透明,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了影子。仵作大叔问我们做了甚麽事,我一一告诉,听完後,他说他没办法解,叫我去找那退休乩童。
我去找他後,告诉他,他说,我们碰到了影子鬼。
影子,是连接着自己,简单来说像是自己的分身一样,跟着自己,但影子接着地气,能因为地气而修行,所以影子有着灵,踩影子,无异就是在扰动灵。而影子鬼,是一种灵t,利用遗t并靠着si者的残念而生的怪物,不过影子鬼,通常是孤儿,他们是在渴望与其他孩童陪伴下所产生的,他会拉着其他小孩陪他玩,并取走小孩的命。
那夜凌晨,我在乩童的吩咐下,拿着一支蜡烛,在地上喊着「影子鬼呀影子鬼,路过神要抓你了,影子鬼呀影子鬼,立灯篙在你身後,影子鬼呀影子鬼,红烛火点你的魂,影子鬼呀影子鬼,快快现出真面目」
,随着我喊完後,那陌生孩童出现,接着,躲於一旁屋上的乩童跳了下来,用红se绳子将那孩子绑了起来,随後,我依乩童的指示,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摆了七根蜡烛,然後在地面画出一个圆,走到圆内,那七根蜡烛,喊了声「快滚。」随着我喊出後,那孩童瞬间化作尘埃,只剩下一副骸骨,隔天,我去看看那天玩踩影子的小孩,大家都好了许多,但老乩童说游戏还没结束,叫我们去找他的墓。
接着,我们试着去找认识陌生孩童的人,才得知,那名陌生孩童,是个孤儿,生前喜欢和朋友玩耍,最後一次,听说是跟别人玩踩影子,但是其他人离开时没告诉他,当时他躲在一个洞窟里,几天後找到已经是遗t了。
随後,我跟那几个玩踩影子游戏的孩童,到他的坟上,跟他说「游戏结束罗」。整个事情才算圆满结束。
游戏总是有它的背後含义,就像这次的踩影子。
我是一个说书人唢呐说书人系列1911pa33
我是一个说书人,这职业使我跑遍大江南北,也使我看见不少人文鬼怪,或许,这一切也和我天生可以见鬼有关,当然还有些奇遇。
唢呐,一种传统乐器,於西晋时传入中国,常见於各类g0ng廷乐、戏曲伴奏、鼓吹乐及婚丧喜庆,吹奏者需要有极好的气力,唢呐拥有特殊的音se及丰富的表现力,相较於在乐团中合奏,更适合於独奏。
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时发生的事,那日下午,我因为贪图方便,赶路打算前往客栈,却没想到雪渐渐变大,山路变得泥泞难行,随着天se渐渐转暗,风雪渐重,我却没能赶到客栈。正当我感觉寒气入髓,脚渐渐无力,开始有些绝望之际时,我看见前方霭霭山林中忽有火光微烁,我刹时jg神一振,提了脚步前往火光处。
那是间破落的庙,疲惫不堪的我,踏入庙中,便无力的倒了下去,恍惚间,我看见一个老翁,手持着唢呐,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我醒了起来,老翁已经门给阖上,并且将我搬移至火堆旁,我张眼查看四周,随後他开口道
「你甭看了,这里只有我一个糟老头,我看你赶路也挺累得,你瞧瞧你的脸都给风雪冻青了。」
「谢谢你了,还好在这大雪夜里,有你在,可否麻烦你拿出我袋中的粮食,这寒冷的夜,多亏有你,这点食物,咱俩分着吃刚好,也算是我的一些感谢之意。」
「谢谢你,我正巧为了粮食感到困扰,本想着又要挨饿了呢,上苍待我不薄,天降风雪客,缘。」
我边咀嚼着食物,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破庙,庙中连所拜的主神都已失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间庙,似乎跟乐器有关,因为我在角落看到一个名字,师旷,春秋时期着名的音乐家,在我即将吃完时,我看向老翁,他早已吃完,他抹了嘴,对我局促的一笑,然後拿出了一把唢呐对我说道:
「老弟,在这大雪夜里,我吹奏一首乐曲给你听听吧,当作是谢礼,你可别拒绝啊。」
「好啊,在这夜,能与老哥你相遇,并听你的乐曲,也为这夜添几分颜se。」
他开始吹奏起唢呐,我竖起了耳听着这首歌曲,在我的生涯当中尚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唢呐声,像是在说一段故事般思绪所至,那低音处任由情感掩没,浪涛般倾泻,我看着老翁的眼眉,被风霜刻印上的痕迹,在他的眼角多了几行泪,似乎想起了些甚麽,泪眼蒙胧,彷佛吹奏出深远的牵挂。门外,风雪呼啸,随风的心念如泣如诉,呼唤着遥远的彼方。曲末,老翁昂起头来,泪痕悄布,指上变幻无穷,那首歌达到最高处,向天高吭。一gu莫名的哀伤冲破云霄,在风雪夜里漂泊余音,殇情若即若离,细碎如泪晶,点滴啜泣,随後声音渐渐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