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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4采收

 

加关心才是,而不是在内心培养奇怪的幽默感。

「你——」

「你好。」我向对方点头致意,「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你醒过来了啊啊!」

虽然尝试说了一点小谎,可是依然没有舒缓男x的情绪,他接下来则是以宛如在动画电影中容易第一个送si的小弟姿态慌张地跑来跑去,不晓得是在找寻着什麽,或者是突然想要透过人力来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

「我、我是……铃叶的爸爸喔。」

「叔叔你好。」

「喔……喔喔,你等我一下!」他的头上像是亮起一颗隐形的灯泡,而这位灯泡大叔随即将双手分别cha入自己牛仔k的两边口袋,最後掏出了一张纸片。

「嗯,医生医生……我要去找医生来。啊啊!」

自称是铃叶父亲的男x接着就这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跑出了门,单独把困惑的我遗留在病房里头。nv儿好歹也快要成年了,为什麽家长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资格,却不免感到有点遗憾。

病房的门一共有两道,两道门之间放着一些医疗用品。这种设计让我忽然想起了某些国家可以调节上下游水位的运河。这里不是普通的病房,设备复杂得让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过还活着。

梦境里,某个人的心声似乎也是如此。

主治医生问了许多问题,最後才告知我的状况。

对於身t,我其实没有太多的看法。我觉得受伤的地方会疼痛是理所当然的,却不知道越过哪条界线的疼痛才需要报备。但随着医生的诱导,我多少明白这是能够装成一般人的机会。

一般的定义是什麽呢?

前来拜访病房的不只有医生,还有前来调查的警方人员。

某天假日的下午,林务局在巡视山林的时候发现一台休旅车无故停放在半山腰,查看附近的监视器後,循线找出山老鼠在山中的小型据点。据点约莫只有三坪的大小。说是据点,说是小型仓库b较适当。由於植被茂密,若非亲自进入,根本无法发现。

巡山员在那里发现倒在血泊的两个伤患,於是紧急连络相关单位。

其中一名男x的四肢韧带尽数断裂,并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另外一名伤患虽然整t而言只有擦伤,不过眼球表面血管破裂,而且疑似服下不明yet,也紧急送往医院洗胃。

因此,警方现在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厘清我是否遭到他人绑架。

毕竟另一名男x是从数年前开始通缉至今的枪击要犯。

与同一个家庭有着两次牵连的枪击要犯。

只要不说话,我应该就能脱罪了。

就算没办法也无所谓,剩余的人生总该要找点事情做。我是这麽想的。

「不好意思,」我盯着警员的腰部询问:「那一把是真的枪吗?」

对方先是一脸迟疑,接着回答是真品。

而那是我在受到调查时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如果那确定是货真价实的武器,我就放心了。

无论怎麽注视着那把手枪,出现在眼底的画面也依旧不存在任何补正。代表用来提醒我事物是否危险的「膜」消失了。

我的「父母」,已经消失了。

为什麽呢?

是因为已经安全了呢?

还是已经成功复仇的关系呢?

不管怎麽样,我觉得自己从今以後终於可以开始自己的人生。

话虽如此,却又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

後来即使医生与警方都离去了,铃叶的父亲依旧没有回到病房。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位中年nvx。

nvx身着全黑的连身裙,头戴一顶深蓝se系的宽边遮yan帽,活像是从古典绘画里走出的人物一样。

「我是铃叶的妈妈。身t还好吗?」

对方的举止缓慢且轻柔,将提包与草帽暂且搁置在躺椅上後,她坐了下来。nvx的发se乌黑得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拥有的,铃叶的发质应该是遗传到她,眼睛与嘴唇的形状也是。

不过我完全没办法想像铃叶做出与眼前nvx相同的表情。

对方即便与我聊天,眼神却始终像在凝望着某座山脉的顶峰,既不卑也不亢。或者可以说,nvx的气质直接令人联想到大自然。可能是某片浸泡在夕yan中的云海,也有可能是於某个夜晚坠落的流星。

「离开这里之後,你有什麽想法?」

「我打算……」

「原来是这样。」

nvx点点头。

明明我还没说完,她却像是了如指掌般地继续从事手边的工作。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把刀刃是由刀柄弹出的直刀,接着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一颗苹果,铺了几张卫生纸之後便削起了水果。她的手脚很俐落,让我不禁怀疑那是否跟她的职业有关。

逐渐拉长的果皮不曾断裂过。

到底会是怎麽样的职业呢?

「你会喜欢苹果的。」

「……嗯。」

「苹果的铁质很丰富,放在室温下马上就会氧化。无论是特x或是口感都很适合我们这种人。」nvx意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

「什麽意思呢?」

「我们都是会喜欢苹果的人,拿着刀子缓缓地削着皮,然後把铁锈味放入嘴里,一口接着一口地咬烂。这兴趣值得利用几十年来钻研,而且身t会越来越健康。真讽刺。」

「铃叶也喜欢苹果吗?」

「你想问的,明明就不是这个。」

「……」

「苹果是她准备的,吃完再离开也不迟。」

「离开?」我接过苹果切片,「我要去哪?」

「你说呢?」

nvx歪着头,貌似我问了奇怪的问题。

切完苹果之後,她细心地擦拭起刀刃,神经质地不留下一丝铁锈的气息。然而那却是一把金属的尖锐物。

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敌意呢?

失去了「本能」之後,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安。

「你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又怎麽会怕呢?」

铃叶的母亲弯起了嘴角。

我觉得对方很努力地想要展现出亲和的笑容,但很明显地,那并非她擅长的事情。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是跟这样的人一同度过童年,可能会成长为一个奇怪的大人。

「说到我的nv儿啊——」

「嗯?」

「她可是我的nv儿喔。可是听着我的心跳声长达十个月的个t喔,我认为她非常完美。」

「我也这麽认为。」

「这样看来,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呢。」铃叶的母亲将刀刃收回,「也因为我的nv儿如此完美,我想要在这里提醒约翰小姐一件事情。」

「……」

——约翰?我顿时哑口无言。

——大量的资讯让我瞠目结舌。

「我的nv儿她啊,她好不容易才被我教导成一位不随波逐流的个t,就连我本身,也顶多是扮演着她基因中的其中一个片段。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请你不要擅自假设她有着一个憧憬的存在吗?即便那是在你的梦中。」

「……你是……学姊吗?」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我不想让nv儿随便崇拜一个由你虚构出来的人物,只好代替你来扮演那个角se。至少场面不会那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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