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人的训诫室(下)
面前的表演,既没有仁慈也不带恶意。他无疑是个真正的贵族,生来就凌驾于凡俗之上才会有那样超脱的神情,他从没把这些人看成和他一样的种族。在阿拉伯,哈里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哈木宰身上流着哈里发的血,他的尊贵与生俱来。
急于在主人面前表现的米拉齐则非常卖力,他把沙库拉当成一个物件一样展示说明,毫不留情地按压他已到极限的腹部,压得沙库拉直吐酸水。
“经过这样的训练后,奴隶的肠道伸缩能力会有相当大的提高。我们可以让他一直只进食流质食物,保持他的肠胃清洁。而奴隶的膀胱如果在使用时保持饱满,可以给予主人更佳的体验。您从他内部撞击时就会发现其中奥妙。我过去的主人喜欢让他所有的奴隶,无论男女都保持一个饱满的膀胱。有的奴隶会主动喝很多水然后憋上一整天,有人甚至为此憋出了尿结石。这就是敬业,一个好的奴隶一定会把主人的舒适远远凌驾于自己健康之上。”
哈木宰似笑非笑地听,样子很像是在听什么导师讲座,好奇比色欲的成分更多一点。不过米拉齐的眉飞色舞加上现场教学还是让他渐渐有点兴奋,不管怎么说他还在热血沸腾的年龄,容易受到声色的刺激。
沙库拉和西里尔连人种都不是一色,但在斯拉夫人中他还算是很漂亮的。他雪白的皮肤在调教之下泛着粉红,可口得好似水蜜桃。眼泪让他浅蓝色的双眼变成了两汪春池。他呕吐着被顶到回流胃液,清水似的口涎顺着外吐的一小截舌头滴下来拉出长长的一道银线。米拉齐把他捆在训诫室中间的天窗下,这让阳光直接照射到他赤裸的身体上,浅色的体毛让他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柔光,如果此刻他背上生出一对天鹅翅膀,那绝对不会显得突兀。
哈木宰受到这样的视觉刺激,也不由有些口干舌燥,他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奴隶跟前。沙库拉卑微地侧向扬起头颅,竭尽所能露出泫然预泣的表情。他在赌他的少主人会心软。
而他差点就赌对了。哈木宰发起慈悲,让米拉齐解开束缚让这个可怜的奴隶释放。可米拉齐冒着顶撞的风险表示应该让奴隶继续坚持到沙漏漏完。
“没必要掐得这么精准,又不是搞实验。”哈木宰不禁觉得自家总管过于求全责备。这让后者很是惶恐,米拉齐虽然在下人堆里耀武扬威,但在主人跟前还是很会察言观色。埃米尔已经表现出轻微的厌烦,他只能顺着主人的心意。允许沙库拉提前排泄。
他们把他拉到一个木盆前,让他四肢着地像狗一样跪下,然后取出了塞在他后穴内的肛塞。哈木宰虽然觉得有点恶心,可又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站得足够远面无表情地观察自己的奴隶满面通红地排出灌肠液。这看来不是他今天。
-大马士革城-
用头巾把头脸裹得严严实实的拉克金刚还没进大马士革的城门就遭卫兵拦下,他被要求摘去头巾露出面孔和头发。不过很快他又被放了行,因为平平无奇的中亚人实在长得跟火热通缉中的灰发圣骑一点不搭边。几乎所有过境的男子都遭到盘查,连非穆斯林女性也被摘掉了头巾面纱挨个端详。圣骑士失踪的消息已经在本地传播开来,这让事情变得格外棘手。拉克金还没莽到带着个半死不活的通缉犯招摇过市到处碰运气。他一出沙漠就从贝都因人手里买了头带驼轿的骆驼,又不知打哪搞来身女人行头,也不管伤者乐不乐意就给他换上了。可就算伪装成遮得严严实实的撒拉逊妇女,柏拉吉尔银发灰瞳的扎眼长相还是把危险系数提到了令人害怕的等级。
谨慎的拉克金不想冒险,所以他进大马士革时只身一人,接下去该怎么走总得先探探路。柏拉吉尔人是在琐珥丢的,琐珥已经是目前十字军控制势力的最边缘,他没有往回走而是追进了埃米尔们控制的沙漠,单凭这点教廷应该不难猜出他们的大宝贝现在是身陷敌方腹地了。主教们急归急,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总不能恬着个脸去问大马士革埃米尔穆阿扎姆帮忙寻找走失儿童吧。毕竟该走失人士可是吉哈德的重点照顾对象。
十字军不方便深入进来找人就只有靠圣骑士自己走回去,可这几天消息已经传开,撒拉逊的王公们早就对这位据说杀不死的基督之剑恨得牙痒,不管是生擒还是杀死他都会在伊斯兰世界赢得无上光荣。于是连远在埃德萨的好事之徒都纷纷南下,热烈加入了这场多方参与的圣骑狩猎大赛。穆阿扎姆作为萨拉丁的后人,又是已故格克伯里将军的忘年之交自然不会错过此次大好机会一雪前耻。出城巡逻的法里斯明显比平时多得多。其治下的所有大小村镇清真寺都颁布了通缉令,凡遇有银发灰瞳个子高挑的法兰克人必须认证的无畏勇士兼混账王八蛋。蒙古和花剌子模的旧怨由来已久,一个活蹦乱跳的札兰丁牵动着整个西线蒙古军队的心。这些年下来,蒙古人多少也看清了点当地局势,像摩苏尔的阿塔贝格这样专长行政外交的统治者,一百个不想同蒙古交恶。如果遣一支骑兵队不携带攻城器械急行过境剿匪,阿塔贝格和埃米尔们就算听到风声也大概率睁眼闭眼。
行军最要紧的总是粮草,急行军携带辎重原本就非常有限,这支蒙古骑兵队追着狡猾如狐转进如兔的札兰丁,一口气竟冲到了安条克边境,这行军距离早已超出预算。没了回程口粮的蒙古人果断发挥游牧特长,决定从过往商队身上搞点给养。亚美尼亚商团偏在这节骨眼上出现在蒙古人的视野里,后者秉承天予不取反受其祸的信念果断来抢。
巴图鲁斯钦布赫这一抢不但抢到了给养,还有个意外之喜,他见到了有生以来见过个子最大的女人。草原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审美趣味大相径庭,擅长骑射喜欢摔跤的蒙古人,审美观同崇尚弱柳扶风小蛮腰的突厥苏丹们完全反着来。女人大个子越大越健壮,代表越能干活越好生养。大个子女人生出来的儿子也往往会是巨汉,成为巴图鲁的概率越高。
柏拉吉尔的个子搁骑士里都算高挑的,原本他装死卧着就没事,可他非要逞强站起来同蒙古人对峙就显了身高。这些蒙古人见惯了脸如盆手如扇一巴掌能扇飞三个儿子的大额吉,看到个子戳天但眉目精致的柏拉吉尔,哪会想到这样的美女还能有假?至于脸上那点疤根本不算个事儿,草原人整天打打杀杀女人都剽悍得很,有点疤还增加魅力值。
于是骑兵队本来抢完拍拍屁股走了,只带走细软和口粮,让他们掳个人还嫌带着麻烦呢。可事情涉及抢婚大家就来了劲,再麻烦给队长的安达捎个大个子媳妇总还能够的。不过这些都是后来拉克金才慢慢琢磨出来的,不然换在当时他就能抽上柏拉吉尔几个大耳刮子,人活着该怂还得怂!
话分两头,十字军和撒拉逊人谁也没料到在奥伦特河畔发生的这场突袭把他们都在搜寻的焦点人物悄无声息就给带走了。送到最边的鸭子都咬不到,让埃米尔们十分恼火。可他们受到的打击远没有远在罗马那位大。野心勃勃的宗座自打知道他好不容易寻回的正牌圣骑士,让帝国皇帝不敢正面对峙的天主之剑,居然才用了不到六年就又不见了。这跟哈丁之战丢失真十字架几乎是一个级别的灾难事件。原本身体状况就不佳的宗座遭逢噩耗当场就气厥了过去,消息传到奥林帕斯差点没把玛莱利笑抽风。
这些年影子皇帝经由埃米尔哈木宰的穿针引线已经和塞尔柱人开始了友好协商,他想通过谈判以赎买的形式拿回部分圣城控制权。比起宗座陛下喊打喊杀的忠仆们,塞尔柱人对帝国的世俗统治者印象好得多。双方联络频繁,故而帝国对黎凡特地区形势的了解一点不比让十字军和骑士团在黎凡特安了家的罗马少。教廷的眼线渗透不进奥林帕斯,可皇帝的眼线却能渗透进罗马城。圣骑久未寻回,教宗日益病笃,一段时间来奥林帕斯里堪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