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旁听
个数不够,买车也不必这么多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可能在赌博。
于是戚怀英问他:“你在借钱赌博?”
杨白立即反驳:“不是,我家里人被诈骗借贷了。”
戚怀英打了一通电话:“维辛,去查一下杨白一家人的银行流水。”
看样子是不信他的话,杨白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前阵子还因为抱着睡觉感到温暖,没想到这么快就尝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
戚怀英两天后才来,其实也有走过更久的时候,但上次分别时的氛围不太愉快,杨白总觉得戚怀英是心情不好才不来。
不来也没关系,钱到账了就好……他散漫地思考着,手里捏着耳垂上的银耳钉转动。他先前问过杨露,妹妹和他说要常转转耳钉,不然肉就会和耳钉长在一起。
戚怀英进门的时候,杨白还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转着自己的耳钉。
戚怀英在门口停下也看着他。杨白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忽然意识到自己该起立迎接,于是站起来:“戚总。”
“在做什么?”戚怀英脱了外套问他。
“没做什么。”杨白答道。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没有职业素养,如果是会所里的小男模应该会说“在想你”,或者其他更高明的情话。
戚怀英在沙发坐下,喝了口水,杨白见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就喝,也没说什么,自己默默新倒了一杯。
“维辛把你母亲的银行流水发给我了,很多贷款记录,总计是二十五万左右。”戚怀英说道。
杨白却愣了一下,王月萍说的是借贷十五万,亲戚借了四万多,难道实际上王月萍欠了三十万?
“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戚怀英又问他。
“我想预支一年的工资。”杨白慢慢地说。原本不干满一年也能还清,现在凭空多了十万,又拖长了时间。
“这是要和我借贷了?”戚怀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白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戚怀英又说道:“其实你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好,不值得我提前结一年的钱。”
杨白咬着嘴上起翘的死皮,直到那块皮被扯下来,破口微微肿起,流出一股铁锈味,他才说道:“我以后会认真做,再附赠一年。”
戚怀英看着他良久,他其实很想问杨白怎么有自信可以在他身边待满两年,最终却没说出口,只道:“我让维辛帮你去处理这件事。”
戚怀英走前给了杨白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话卡,叫杨白把旧手机拿给李维辛,那些催债电话让李维辛去处理,不然短信电话太多,影响杨白接收戚怀英的信息。杨白在新的微信号上加了杨露就把手机拿给了戚怀英。
戚怀英走后,杨白在沙发上躺了许久。
这之后又隔了几天戚怀英才来一趟。此时已经是杨白洗过澡准备去睡觉的时间,戚怀英一身酒气进了屋子。杨白虚虚扶着他在沙发边上坐下,倒了杯水给他:“喝醉了?”
戚怀英就着杨白的手喝了一口水,杨白的手僵硬地任他握着,随后才放下杯子。
戚怀英去洗澡,杨白在床上等着他,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戚怀英还没出来,杨白有点担心戚怀英在浴缸里睡过去,在外面敲了敲门。戚怀英没有应声,杨白犹豫了几秒,心道以后迟早都是要坦诚相见的,于是打开门进入。
戚怀英坐在浴缸里垂着头没有反应,杨白走了几步,看清他在做什么后停在了原地,尴尬道:“抱歉,看你没有应,我以为你睡过去了。”
戚怀英却说道:“我应了。”随后他挥挥手,“过来。”
杨白不敢去想戚怀英说的是“应了”还是“硬了”,他头皮发麻地走到浴缸边,看见戚怀英那根粗壮的性器正昂扬挺首,尺寸之大,已经是男性里的佼佼者。戚怀英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那处上,杨白有些抗拒,却依然在温水中被迫贴上了那勃发的阴茎。
“不是说会认真做吗?”戚怀英在他耳边问他。
杨白很想移开脸,但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让戚怀英不快,他只好低下头,只露着一个侧脸给戚怀英看。
戚怀英的性器烫得仿佛要融化杨白的掌心,每一条青筋都亲昵地摩擦过他手心的肉,每一次动作都带起一圈圈荡漾开的水波。浴室里回响着戚怀英粗重的呼吸,仿佛也沾染上了暧昧的热潮,杨白身上开始出汗。
杨白一想到自己在给另一个同性手淫就觉得精神恍惚,而且这期间,戚怀英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不知道为戚怀英做了多久,戚怀英才握住他的手,哑声道:“去床上。”
戚怀英靠在床头,杨白跪立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扶着床头柜。他的衣服被戚怀英解开,敞开在两边,露出胸膛和腹部。戚怀英搂着他的腰,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杨白浑身僵硬,戚怀英的亲吻给他带来一种令人想抓耳挠腮的痒意。
他被戚怀英带动着坐下,两人面对面,杨白看着戚怀英等待的眼神,闭上眼主动凑上去。
杨白没有接过吻,但见过很多人接吻,他临时用上了记忆里见过的那些技巧,很快就感受到戚怀英被他调动着兴奋起来,阴茎轻轻磨蹭着他的大腿,留下一串黏腻的湿痕。戚怀英离开了他,问道:“你和别人做过吗?”
杨白摇摇头。戚怀英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又亲了上去。
亲了好一会,戚怀英从柜子里拿出润滑,叫杨白保持好姿势。杨白安静地等待着,为了保持浑身的静止,用力到肌肉开始有些酸痛。他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感受到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滑过他的背部,最终落在臀缝之间。
戚怀英的手指头进来的时候,杨白握紧了拳头。戚怀英的声音低沉:“放松。”
一根手指艰辛地塞了进去,杨白感受到那根陌生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肆意搅动,好像要撑开他的身体,肠肉恐慌地四处拥挤,却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碾平,即使用着润滑,很快也在干涩的肠道里失去了效用。戚怀英抽出手指,将润滑的口子塞进去,挤出一大团冰冷的液体,杨白被激得浑身一颤,戚怀英的手指再度插了进去。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手指在肠道里抽动时挤出的润滑液的声音,还有杨白颤抖着的深呼吸。戚怀英的手指在里面勾了几下又抽出去,拿起床头边的纸巾,他一边擦手指,一边脸色冷淡地说:“你去洗澡吧。”
杨白没理解他为何忽然放过自己。
“你不情愿,做着也没意义。”戚怀英抛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卧房。
杨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洗了澡。
他站在花洒之下,任水流拍打他的脸。
他忽然想起自己终于决定放弃读高中的那天,同样也安慰鼓励了自己很久,但是从工厂下班看到高中生们欢笑着走过马路,而自己穿着脏脏的工服和染黑的布手套,心里仍然泛起几分酸涩。他其实也后悔过,但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这条道路。
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就一直走下去。
戚怀英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杨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换来的只会是解除关系。杨白咬下一块嘴唇的死皮,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戚怀英居然还坐在床上,旁边放了个塑料袋,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杨白走了几步到他身边,想为刚刚自己的服务不周道个歉,却见戚怀英拉他坐下,说道:“把耳钉摘下来。”
杨白的话又咽了回去,安静地在旁边坐下,摘下了那个耳钉,耳洞有些刺痛。
“在浴室里就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