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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温景宴微挑了下眉,丝毫不抗拒地将手机给宁江泽:“看吧,不过别往前翻。”

他不说宁江泽也不会随意乱翻看别人的隐私,但还是嘴快地问道:“为什么?”

温景宴说:“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

“?”

宁江泽茫然,温景宴提醒道:“有我裸|照。”

“………”伸出的手猛然收回,宁江泽真觉得这人有病,“不看了,死变态。”

晚上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发回言淮,晚饭结束后,三院的医生们抽时间在方主任房间开个短会。

“真的会有人在手机里存自己裸|照吗??”宁江泽叠衣服放进行李箱,带着一边耳机,和谈舒文骂骂咧咧。

谈舒文这几天都在办公室加班,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提前两个小时回家。

关了电脑,他拿起外套去负二楼车库,随口问,“谁啊?”

能在手机里存裸照,看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相当满意了,谈舒文拉开车门,将外套扔在副驾驶,边启动车身边开黄|腔:“比你大吗?”

有吗?宁江泽没看过照片,他回想平时和温景宴在一起的时候……

操,谁他妈没事盯着人家裆看!

宁江泽“砰”一下把行李箱关上,恼怒道:“我又没看过,我怎么知道?!”

谈舒文开玩笑说:“那你去看看?”

“看你妈的谈舒文,”宁江泽脸红脖子粗,拳头松了又紧,“你怎么不去扒他裤子看看?”

“谁说扒人裤子了?”谈舒文说,“我说的是让你去看照片,太黄了你。”

“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说的谁,谁啊?我认识吗?”谈舒文胡乱猜测,“温医生吗?”

好似一屁坐针尖上,宁江泽倏地把电话挂断,灭口谈舒文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他面红耳赤,傻站了片刻,准备去厕所洗把脸降温。刚转身,咔哒一声——

门从外刷卡而开,宁江泽微怔,以为是温景宴回来了,谁知进来的却是郑放安。

“泽哥。”郑放安眼神有怯意,也有此行没有扑空的开心。

宁江泽几不可察地皱眉,往他臂弯搭着的外套扫过:“什么事?温景宴托你帮他取东西?”

“没有,”郑放安说,“是我有话和……”

“你哪来的房卡?”宁江泽打断他,目光冷淡,审视姿态,发问道:“温景宴给你的?”

郑放安微抿嘴唇,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捏紧手中的卡片,坚硬的边缘深陷皮肉,留下极深的红痕。

喉结滑动,心里因为宁江泽张口闭口都是别人而感到极度烦躁,他靠不近宁江泽,只能看着对方和半路出现的温景宴越靠越近。

嫉妒疯长,郑放安竭力维持住在失控边缘的情绪,不甘道:“温景宴温景宴,你三句离不开温景宴!”

“你喜欢他吗?”

宁江泽并未回答,冷漠得仿佛置身事外,他不与郑放安浪费口舌,对方的脾气秉性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现在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面前的这个人了。

宁江泽的沉默在郑放安看来等于默认,他一把摔了房卡,气息粗重,胸口起起伏伏。

隔了一会儿,郑放安抓紧衣服的指节发白,面上看上去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开口道:“你对温医生来说并不特别。”

郑放安盯着宁江泽的脸,挑拨是非:“他对谁都好,刚才我们在酒店门口遇见,他担心我冷还把外套脱给了我。你觉得他喜欢你?”

宁江泽不置可否。他刚就觉得郑放安拿着的那件外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温景宴的。

“说完了?”

宁江泽的眼神冷得让人心慌发怔,郑放安被情绪支配,毫不在意自己口不择言。迎着宁江泽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道:“温景宴配不上你。”

空气凝滞,宁江泽彻底冷下脸来, “配不配你说了算?”

郑放安眸色无措,像是才反应过来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

耐心告罄,宁江泽下逐客令:“出去。”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怪不得劲儿的,大家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iДi) (走来走去)(绊倒)(阴暗的爬行)(无意义的哭)(坐在角落)(鬼嚎)(极速爬行前进)(炫舞着大回旋)(翻转倒立)(攻击所有人)(热情地爬行)(疾驰)(警告叫声)(无差别脚刹)(在天花板上飞窜)(扑到别人脸上)(慰脸杀)(诡异的笑声)(啃几口头发)(后空翻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那谁说了算?

“我外套呢?”

开完会,温景宴见章桥两手空空。章桥卡机似的,登时停下脚步,经他一提才想起来给了郑放安。

“他正好上去,说帮忙带回去,我就给他了。”

“郑放安?”温景宴脸上没什么表情,顿了下,点头表示知道了。

宁江泽虽然没和他提起过郑放安,但温景宴都能看出他反感对方,绝不是磁场不合这么简单。

温景宴回房间时,正巧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耳贴房门,身上斜挎着相机包。对方瞥见他,连忙往走廊那头转过去,几秒内跑没影了。

追都来不及。

温景宴也没打算追,酒店隔音不好,屋内似争吵的人语声靠近了能听到一二,温景宴准备敲门的手放下。

无意偷听别人谈话,但郑放安那句质问又实在抓人耳朵。直到宁江泽冷声让郑放安出去,温景宴才回神。

来不及躲闪,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郑放安出来和他正面碰上,眼眶稍红。

郑放安怔忡,侧过头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压下情绪,仿佛没看见温景宴一般,与他擦肩而过。

门没关,宁江泽刚要去关上,一只手忽地抵上门板。以为是郑放安去而复返,正要忍不住脾气,抬眼看见温景宴,愣是平息了火气。

宁江泽松手让人进来,半晌才道:“……你刚回来?”

没听见什么吧?

温景宴否认:“不是,站外面有几分钟了。”

“那你……”

“听见了。”温景宴神态自若地去厕所洗了手,出来时顺手将郑放安放宁江泽床尾的外套放到椅子上。

“……”宁江泽看他的脸色,不信,“听到什么了?”

温景宴眸色黑沉,喜怒难分,陈述道:“听到郑放安说我配不上你,你很认同。”

“少胡说八道,”宁江泽皱眉,脱口道,“我没有这么说,我说的是他说了不算。”

你他妈耳朵不要可以捐了!

“是吗?”温景宴腮骨绷了一瞬,嘴角下压,“那谁说了算?”

“当然是我。”

温景宴问题一箩筐:“那你觉得我配吗?”

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进退失据,宁江泽哑然。

温景宴抬腿迈近,他往后撞到椅子,“嘎吱”一声突兀声响,宁江泽立脚不稳,下意识往身后的桌上撑了一下。

掌心之下摁到冰凉坚硬的东西,下意识回头,看到自己压住了一支钢笔。

古龙水的气味萦绕鼻间,带着男人的体温和呼吸,一起喷洒在耳廓。温景宴的手撑在他两侧,微微弯着腰。

宁江泽猛然回头,又不得已小幅度地往后仰头躲避。

妈的。

上天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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