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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太阳就要西沉,飘移的云层簇拥着太阳,云团染透,殷红一片。光束从云间缝隙喷涌而下,城市车水马龙,仿佛处处是晚霞的红光。

快要下班,温景宴还剩最后一位病人,看完就可以准备下班了。他看了眼电脑,门外叫号声穿透门板,有人推门进来,机械的女声顿时大了几分,变得清晰。

他看见最后一位患者是宁江泽的名字,“请宁江泽到7号诊室就诊”在耳畔重复了两遍。

门被关上。

温景宴看过去,宁江泽依旧提着保温盒,还是帽子口罩的造型。

“你没回去?”他很轻的蹙了下眉。

宁江泽取下口罩,在温景宴对面坐下,煞有其事道:“我眼睛不舒服。”

温景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示意宁江泽到检查仪器旁把下巴放上去,眼睛对准镜头朝前看。

“转一下眼睛。”

“向上。”

……

检查完一边,温景宴言简意赅:“换左眼。”

宁江泽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他滑动椅子坐到电脑前,说:“你哪儿不舒服?”

“我长倒睫了好像。”宁江泽扒着下眼皮,俯身凑到温景宴面前,装模作样地说,“老戳眼睛呢。”

温景宴说:“嗯,那剪了吧。”

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剪纸的剪刀。宁江泽瞥见,猛地往后一撤,“你来真的啊??”

剪刀重新放回抽屉里,温景宴不置可否。他整理好,关闭系统下班,宁江泽缠着他道:“温景宴,别生气了吧,我错了。”

“别生气了,景哥。”

温景宴微怔,没想到宁江泽会这么叫他。他看了看宁江泽,对方叫得更起劲了。

“景哥求你了,消消气,下次不会了。”

温景宴绷紧嘴角,拿过宁江泽手中的保温盒,先出了诊室,只留下背影:“嗯。”

作者有话说:

再莫名其妙地更一章。说,喜不喜欢大主播,嗯?喜不喜欢(油腻撑墙)

你敢跟我说分手试试!

约法三章。

一、不许不打招呼就外出,且夜不归宿。

二、不许对对方有欺瞒行为。

三、不许分床、分家、分开,保持通讯畅通。

“………?”

回到家,宁江泽洗澡出来就看见客厅茶几上这么一张白底黑字,温景宴签名按了手印的纸。

厨房热油烧锅,滋滋作响。他拿着约法三章到厨房,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擦得半干不湿,额前碎发被宁江泽捋到脑后。

宁江泽最近几天风头正盛,热度撤了又撤。即便给各大媒体打了招呼,营销号现在连沾边的料都不敢发,怕惹一身腥。

但要想将互联网上有关宁江泽的一切全部封锁清除,这不可能。所以在等这件事过去之前,别说出去约会,外出都要尽可能减少,以此避免意外发生。

未此温景宴在约法三章后格外加了一条。

大致意思宁江泽理解为他近几天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帅医生,”宁江泽觉得离谱,乐道,“你们文化人都管囚禁叫约法三章么?”

锅里翻炒着芦笋牛肉,温景宴长发挽起,银色鲨鱼夹夹在后脑。衬衣袖子推到手肘下,他左手握着炒锅颠了颠勺。

肌肉绷紧结实,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给宁江泽迷得五迷三道的。

对方侧脸看他一眼,目光掠过宁江泽手中的协议,眉梢扬了一下,反问道:“你管这叫囚禁?”

温景宴迁就宁江泽的口味,但凡下厨都多放半勺盐,雪似的颗粒尽数撒在炒成深绿色的芦笋上。

混合各种调味品再翻炒片刻,温景宴装盘,轻飘飘地说:“真要囚禁,我连衣服都不会让你穿。”

“我会在你的脚踝上戴上锁链,把你关在郊区的别墅里,每天都只能见我一个人。”

宁江泽瞪目结舌,觉得温景宴的思想有点危险。

天天骂变态,好像真的变成变态了。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那样的日子,宁江泽不太能接受:“如果只见你一个人的话,那你上班的时候我怎么办?”

他玩笑道:“一能不能让谈舒文和蒋邵行他们来看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温景宴本来都打算放过宁江泽了。腮骨绷了一瞬,他转头看着宁江泽,气得想笑。

“可以。”温景宴冷笑道,“你和蒋邵行好得穿一条裤子。你洗澡,他帮你接电话,你睡觉,还是他帮你接的电话。”

越说越火大,他微笑着说:“这样,以后一他陪你,二四六我,周天给你放个假。”

“………”

怎么还聊急眼了?温景宴越生气表面就越平静,宁江泽一见他这么如沐春风似的笑就心颤。

见势不对,宁江泽十分狗腿的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俱乐部那次,还有昨天晚上,这两次误会让温景宴不痛快了,宁江泽自知理亏,对方走哪儿他跟哪儿。

“怎么又生气了?”他解释道,“我和蒋邵行真没什么,他是直男。”

“嗯,直男。”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江泽听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菜齐了,温景宴却没坐下吃饭的意思,迈步走向了厕所。宁江泽跟着追过去,自觉停在门外,对方却没有关门。

温景宴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转头看他一眼:“过来。”

吹风机呜呜作响,宁江泽背靠洗手池,面对面的和温景宴站着。对方的手指温柔地穿插在发间,指腹时不时蹭过头皮,宁江泽反手撑在大理石台边的手紧了紧,耳根都麻了。

两人身高相近,为了方便温景宴帮他吹头发,宁江泽全程半垂着脑袋。

温景宴难哄,他想着想着也开始生气。

因为不被信任。

湿哒哒的头发在热风中蓬松起来,温景宴看着宁江泽低头沉默不语,嘴都快撅天上去。

他帮对方捋了捋头发,手从后脑滑下来握住后颈,温景宴关掉吹风机,厕所瞬间安静。他随意放到一旁,手撑在洗手台边,顺势微俯下腰背。

有些问题提出来伤感情,但是不说也会消耗感情,所以不得不谈。

握在后颈的手摩挲两下,往前拢住宁江泽的耳朵揉了揉。温景宴摸着本就发烫的耳垂,开口道:“跟我生气了?”

宁江泽不看他,始终偏着脸:“没有。”

温景宴重新握住宁江泽的后颈,在对方转头看他时,他将额头抵上宁江泽的额头。温景宴似有若无地叹息,柔声说:“跟我生气了,应该的。”

温景宴不爱把心里不平衡的这些吃醋心理挂在嘴边,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会让人感到厌烦。

但他实在不喜欢被感情主导理智,情绪紧跟着崩盘的感觉。

温景宴说:“但是别往心里去,江泽。”

“我生气不单是因为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是谁接听的你的电话并没有那么重要。”

听到这里,宁江泽抬头正视温景宴。

情绪没闹得起来,太快消气显得过于好哄,他有些下不来台,端着道:“那既然你没气这个事,为什么晾着我?”

“我冷着你了吗?”温景宴单手捧在宁江泽的脸侧,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温景宴神色温柔,语气却仿佛平淡的质问。

“你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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