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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我打开了手机的相册,翻看着在爷爷书房里拍摄的古籍的照片,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古祠的模样。

突然,我想起来在墓葬群中偷偷带出来的那一方金色锦帛,那时候觉得锦帛特别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此时见到古籍的照片,我瞬间想起来了。

我在奶奶的陪嫁箱里,见过一块类似的。

在家里,有两样东西不容我去随意捣腾,一是爷爷的书房,一是奶奶的陪嫁箱。

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趁着奶奶不在家,打开过她的陪嫁箱,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玩,但是,我在房间里玩不到十分钟,就被爷爷发现了。

那一次,老爷子打了我,是我在爷爷膝下长大成人的这三十来年,他为数不多的真正动怒中的一次。

奶奶回来之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动了她的陪嫁箱,还是因为我被爷爷打了。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去碰奶奶的陪嫁箱了。

想到这,我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但是,时间太长了,我一时也没办法确定,这块锦帛与奶奶陪嫁箱中的那一块,是否一模一样。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一样的。

我手上的这块锦帛,是用来包裹骸骨的,那奶奶陪嫁箱里那一块,是做什么用的呢?

突然间,我发现,关于奶奶的娘家,我几乎是知道的非常少,因为她从来不提,我好像也没有深入的问过。

我只是知道她是云南摩梭族,她在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会祭祀天地,她会讲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把那张有着我跟爷爷奶奶以及教授的合影照片拿了出来,看着照片中的奶奶,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我看着眼前的录音笔、合照、锦帛,突然想起了陈默说的这件事一旦卷入,就无法全身而退。

陈默在哪里呢?他怎么就在那个洞里忽然消失了呢?我真想立刻找到陈默,让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脑袋里盘窜着,我几乎是没怎么睡,就听到张继生在帐篷外面轻轻地喊我了。

轮到我守夜了,我加了件风衣,出了帐篷。

中毒

仲夏的深山黑夜,气温比白天低了很多,月光有点朦胧,没有星星,天空不是纯黑的,而是黑中带着无限的深蓝,伸展得远远的。

帐篷前后有两个火堆,把这周围的寒气和水汽都逼走了,周围暖烘烘的,很快就把我的瞌睡虫给招引来了。

刚刚在帐篷中能睡又睡不着,现在想睡又不能睡,我苦笑。

我坐在帐篷外面,极力地睁大眼睛,忍住频频袭来的睡意。

忽地一阵风来,把火堆上的火苗吹得不住地晃动,我突然发现,地面上多了一个黑影,那个模样,似乎是它躲在帐篷后面,把头探过帐篷看着我那般。

风在丛林沙沙的响,火苗飘来荡去,那黑色的影子时隐时现,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吓走。

我猛地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物。

我又绕着身后那个帐篷走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是我眼花了?

刚刚那里肯定是有什么存在的,我不死心,于是又拿着火把,在四周寻了一下。

这时候,我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爬,转身一看,被吓得够呛。

只见湘玉正在地上爬着,披头散发,口中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讲英文的感觉。

刚刚躲在帐篷后面看我的,不会说是她吧?

她又在梦游了吗?

可是,感觉湘玉现在的状态与昨晚在梦游时候的状态,又有点不一样,似乎,此刻的她是有意识的。

就像现在,她发现了我之后,居然站起身来,然后咧着嘴对我笑着,口里讲着我听不懂的外语。

“湘玉,”我看她一脸呆笑地走过来,不由得喊了一句。

但是,她却又如同没有听到的样子,嘴里念念叨叨的。

突然间,她脸上所有的笑容都收了起来,眼皮有点重地眨着,不说话,站立不稳,嘴唇发紫,瞳孔微微有点扩散。

这情况很像是中毒!

我心中一紧,急忙走了上去扶住几乎要晕倒的湘玉。

她的身上很烫,应该是发烧了,可是手脚却冰冷。

我们发出的声响将张继生和王之水吵醒了,他们出了帐篷之后,看到湘玉的这种状态,有点不知所措。

“继生、王教授,我们把她抬回帐篷。她好像是中毒了。”

处在没有意识边缘的湘玉浑身软绵绵的,我们三个人费力的将她抬回帐篷。

“还真是中毒的状态。”王之水看着湘玉那有些发散的瞳孔,转头问道:“继生,不知道是不是食物中毒,我先给她催吐,你们快点泡一杯浓茶过来,茶水能够快速溶解肠胃里面的毒素。”

张继生手忙脚乱地把茶叶找了出来,拆开几包泡在水壶里。

王之水用一只手捏着湘玉的脸,然后另外一只手伸进口中压着湘玉的舌头,大概按压了几下,湘玉“哇”的一声,将晚上吃的压缩饼干连同胃酸一起吐了出来。

我们趁着湘玉还有一点意识,将茶水给她喂下去了。

她喝完水,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晕了,反正就是闭上眼睛睡着了。

王之水回自己的帐篷换衣服了,我和张继生在清理湘玉帐篷中那些呕吐物,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渐渐的,睡着的湘玉呼吸平稳了下来,体温也在逐步趋于正常,这让我们焦虑的神色有些缓解。

“周沧,刚才是怎么回事,湘玉为什么中毒了?”王之水换完衣服回来了,站在帐篷门口,狐疑的看着我。

显然,他在怀疑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在守夜,感觉身后有人,就见到她出来了。”我解释道。

“我们吃的东西大体是相同的,不可能只有她中毒而我们不中毒的状况啊。”王之水还在盯着我,显然,我的话他没有完全相信。

“老先生呢?”张继生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了老头的帐篷方向。

这下,我和王之水同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才这番折腾动静不小,那老头却是始终没有出现。

“不在帐篷中!”张继生突然说道。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老头还没回来,我们几个人都已经有点不安了。

“还是要去找一找这个人。”王之水说道:“周沧、继生,我们分头行动吧,但别走远,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快点回来。”

“好。”我跟继生同时点了点头。

我负责帐篷的西南方向,拿着疝气灯找了大概十来分钟,没有老头的踪影,于是就回到了帐篷,王之水和张继生还没有回来。

我看了看湘玉,呼吸均匀,看起来没有大碍了已经。我坐在湘玉的帐篷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湘玉刚刚的症状,很像是中了曼陀罗毒。因为这种植物,在我的家乡,特别的常见,街头巷尾甚至是臭水沟中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它是药材,有化瘀镇痛的作用,但也是毒物,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用于外敷,它的毒性主要是对中枢神经先兴奋后抑制,表现就是中毒的人先疯后呆。这个症状,和刚才湘玉的症状,很吻合。

可是,这一路走来,我没发现这山中有任何曼陀罗花,晚餐所吃的压缩饼干是我烤的,也绝对安全。

想到这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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