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气开始变冰凉。
这种天气太舒服,适合睡觉。卡纳尔靠着沙发就犯困。
……
“怎么在这里睡觉?”白河书进了房间,看到她坐在地毯上打盹,他把她抱回床上,“最近天气这么凉。”
还没有用上暖气,现在是最容易着凉的时段。
“……我本来在看书。”卡纳尔愣了很久,才解释。她有些不自在的收紧了手,压在床单上。
……
他什么都不说就把她抱起来了,也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兄弟之间这样算是正常吗?
白河书从来不会对朋友这样,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看书就犯困?”他笑她,找了袜子给她套上,“老喜欢光脚。”
房间的地板明显的冰冷。他的手抓着她的脚踝,触碰的地方很温热。
“要睡觉,不穿了。”卡纳尔僵住,把脚从他手里ch0u出。
白河书没有强求。
“……你的脚这么小。”他低下眼,状似漫不经心。
“……”她一时哑然。
在他身边,她开始产生一种不清不楚的耻辱感。仿佛只要他注视着她,她所有不够男x化的特质就会成为错误。
她的脚这么小,为什么会这么小?像nv人?她在他面前露出像nv人的脚,是不是想引诱他?
……
疯了。
这些荒唐的想法让她感到窒息。
那之后,卡纳尔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不清晰,在这种怀疑自己和怀疑白河书的摇摆里,冬天到来了。
雪季来得突然,白se很快覆盖了世界。
卡纳尔坐在躺椅上看书,旁边是燃烧的壁炉,火焰把这里染成橙粉se。
“外面好冷。”白河书拿着一瓶酒进了休息室,另一只手关上门。
青se的玻璃酒瓶,隐隐透出紫红。看瓶子也知道,他是按喜欢的颜se选的,他挑东西总是看心情。
卡纳尔抬眼看他。
天冷的时候,她修炼的频率大大的减小。白河书在冬天b她更勤快,他还可以在冷天找很多乐子。
“你要喝酒?”她问。
“嗯……”白河书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看她,“之前老爸不是说酒窖里的新酒可以随便拿嘛,找好的给他们尝尝,来试试?”
那帮狐朋狗友最近沉迷于喝酒泡妞。
听说白河书家里又进了一批酒,他们趁热打铁问要几瓶好酒。
“这样,”卡纳尔侧着头应了一声,“但是酒不好喝,还不如饮料。”
她总是喝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我也不喜欢。”白河书在橱柜里找了两个杯子,倒酒,“听说冰葡萄蛮好喝的,我就想试试。反正东宿什么酒都喜欢……”
窗外的天呈紫黑se。光慢慢暗淡。
壁炉的火,燃烧时,有细小的爆炸声。噼里啪啦。温暖的声音。
“要试试吗?”他举着酒杯问她。
“可以吗?”
酒是金hse,好像冰冻过,杯子上有雾气。卡纳尔把书放下,撑起身接过酒杯,碰到白河书的手。
他们的手温度差很大。
白河书挑起眉,用另一边手碰她另一边手,果然是冰凉的。
“你的手还这么冷。”他慢慢扣住她的手,“在家里,还这么冷?”
她身t不好,他截然相反的健康。
“……我这样喝酒吗?”她没回答,抬起被他握住的手反问。
这样握着很温暖,她不会想要抗拒。
“影响吗?”白河书笑,“你这只手不是闲着嘛。”
“就是有点奇怪。”卡纳尔喝了一口酒,味道确实好,就当饮料喝了一杯。
“……”白河书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只是笑。
他对待她越来越不像兄弟。
没有出格,也没有疏远,除了总是肢t接触,没什么不同。
但是这样的亲昵是不正常的。
用他清澈,又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相信他没有装模作样。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愧疚被虚无的东西破坏了他们的情谊。
……
她没有见过b他更懂得骗人的人。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断片的。
可能是因为酒,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又出现了。
“啾……”
“啾,啾……”
卡纳尔的意识隐约知道,现在是在床上,房间里光很暗。
嘴唇被反复的含咬,浑身su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话,用什么样的声音说话……
“卡纳尔……”
低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熟悉又陌生。
缠绵不休的吻,像火一样灼热的侵略着她,隐忍的强势慢慢爆发开来……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
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