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双更)
渡过了艰难的职场菜鸟阶段,尤妍在遵循自己底线的基础上,做了些妥协。b如她愿意给领导当司机:接送领导的孩子上下学,给领导的外婆送生日蛋糕,送领导的侄子到机场等等。这些其实都是小事,最难的是低头,表现出自己愿意受差遣的谄媚样。
她学会做人,自然有机会等着她,顺着杆,一步步往上爬。
但跟她爸相b,她爬得算慢了。
从桂林回来那一天。她联系了尤国强的助理。
很讽刺,亲生nv儿见亲生父亲,还得通过一个中间人。
尤妍在心里对尤国强的派头冷哼一声,面上带着笑。
那助理脸上也有歉意,“尤小姐,尤局的儿子出车祸,今天实在来不了,您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说。”
尤妍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尤局科室下面有个人,叫袁久桓。”
助理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不过也是正常的,毕竟他跟着尤局,对小喽啰似的督查组组长怎么会有印象。
他颔首,表示让她继续说下去。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但星期一,尤妍在税务局碰到尤国强还是惊讶的,她以为他就当个甩手掌柜,让那什么助理代劳。更重要的是,她认为尤国强没脸见她。
实际不然,看到尤妍,尤国强一副慈ai样,指着尤妍跟前来的行政调查组,唠嗑似的说:“今天也闲,看看你们年轻人工作什么样,顺便再来看看我nv儿。尤妍,过来。”
“……”
可不是嘛,人家就是来调查你nv儿的,能说什么。
尤妍浸y多年,也知道配合演戏,于是上前打招呼,将一行人引到会议室。
有了上头安排,调查只是走个形式。最后尤妍在文件上签字,表示会配合后续可能的调查。但实际上,不会再有更深一步的访问了。
其他人离开,带上门。
尤妍乖巧一笑,说:“谢谢尤局。”准备起身离开。
尤国强点点桌子,示意还有话说。
“尤妍啊,你既然进t制了,就知道有些事做不得,做了也得善后。”
尤妍隔着一张会议桌,看着曾一起生活二十年的所谓的家人,“您觉得我真做了这事?”
尤国强摇头,“这里哪会追究这么多,你找上我,说明这件事你处理不了,不管你有没有做,刚出去的那些人都知道,我给我nv儿动关系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您这是怪我给您惹上一身腥?”
平心而论,尤国强在她的童年中扮演了很好的父亲的角se,参与她的玩闹和学习,对她有要求、有纵容,也有失望。而她也曾为了不让父亲失望,努力做到最好。只可惜,人家的小情人孩子都会背论语了,那些所有的寄予和期盼,都不重要了。
尤国强没说话,但尤妍明白,他坐高位,就不能留下把柄。而n用权力,就是一项罪名。
尤妍说:“您本来就是一身腥,您闻不到吗?抛妻弃子,行为不端,再加上今天这一条,n用职权,您说您本事多大!”
尤国强不愧是官场能人,听了她的话也就是微怒,说:“你别忘了,今天是你求我的。”
“求?对,你们离婚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副市长,家里亲戚想走个后门进个学校都办不成,你nv儿也没享受过一次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怎么,现在高升,你nv儿稍微享受一点特权都不行?”
“我看过您儿子了,二医房,g部楼层,消毒ye都是特供的。他可真是享受啊,高一了吧,躺着还在背论语。”
尤国强这才愣了下,“小海见到你了?”
尤妍牵动嘴角,“我妈给他送的花。”
“……你妈还好吗?”
尤妍笑了,“看到你儿子腿断了,她非常好。”
那一刻尤国强看起来像是真的老了。
尤妍不管他听到没有,到底还是说了句真诚的谢谢,离开。
洗手间里,她沉沉地呼了口气,说了那么多刻薄话,离开会议室才发现,自己腿都在抖。
她擦了擦眼角,回到办公桌。
旁边的同事示意她赶快上内部网。
文件有二:
一、张桀行所在前公司被罚巨额罚单
二、袁久桓处分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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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尤妍的主场惹
本文其实挺平淡,想到啥写啥,无剧情,无逻辑
谢谢大家喜欢,也辛苦大家了:
这天张桀行临时授命,送沈秀云和陈nv士到大觉寺。
两位老太太有拜佛的习惯,每个月总要上上香火。张桀行不信神佛,但偶尔做做司机,给沈秀云服务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更别说还有尤妍的母亲。
陈nv士见他来接还有点奇怪,“桀行啊,你今天不上班?”
张桀行说:“自己当老板,就是这么自由。”
沈秀云哪不知道他辞职的事,也没拆穿他,只以为他好面子。陈nv士不太了解他的现状,感叹一声,说沈秀云现在过上好日子了。
张桀行把车停在线里,下车扶沈秀云,然后又迎陈nv士。
一路爬石阶,张桀行跟在她们身后,要是前面的人绊到脚,他在后面能照顾上。
背着手走了半个多小时。
小时候沈秀云也会带他去山里,他看着跪坐的妈妈,觉得没意思。老妈不跟自己说话,这里不能跳又不能跑的,真无聊。他现在还是这么觉得,不过跟小时候不一样的是,他不会再嚷着要回家。现在的他能接着老太太的话,让她知道,他也在参与。
总归她高兴就好。
沈秀云和陈nv士有点累了,张桀行两手一拍,说,那咱就移驾吧。
他接到沈秀云的电话后,跟朋友预定了间茶室,就在寺庙旁边。
陈nv士好茶,一坐下,马上就拿起茶单研究。
沈秀云坐一边看了看儿子的狗腿样,好笑地哼了一声后,跟着好姐妹一起研究。
张桀行充分尊重nv士的交谈空间,主动离开圆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他刷完朋友圈转回消息,没动静;又点头像,看朋友圈,把没赞过的都赞一遍,退出来,还是没动静。
他打着哈欠,眼皮感觉沉重,耳边是两个老太太用方言讲着家长里短。
昏沉间,他突然听到某个关键词,一个激灵,困意全跑了。
陈nv士:“唉,他儿子还喊我阿姨,礼貌是有礼貌,可我心里就是堵。”
沈秀云:“尤妍不懂事,怎么还把你带过去,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张桀行愣了愣,问:“阿姨,您和叔叔离婚了?”
突然cha进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交谈。陈nv士回答,“对啊,八百年前的事了。”
啊怪不得,尤妍之前一直没拿走他给尤国强的烟,都已经在他家的储藏室积灰了。
怪不得这几年吃酒,尤国强都不在。
离婚在这个社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只是遗憾没能适时给尤妍安慰。他想,尤妍肯定是会难过的。
太yan下山的时候,三人准备离开。
张桀行一路稳稳当当地开进市区。车上,陈nv士问起他的情况。
“桀行,你现在有碰到好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