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事发之初酒醉被捡走
回去充个电补个假,你需要请假吗?”已经将近中午了,“我中午给你带饭?要买药吗?”他总要回去一趟,他善良的室友都快要报警了。
俞希上下看了他一眼,细心地说:“要不你在这里洗个澡回去吧,我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否则你一身酒气碰到老师都会挨骂的。”
贺洋觉得他很贴心,心里想为他点个赞,但是一看他白净的身体上都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默默提议:“一起洗?我帮你清理吧。”
热水流淌过两人的肌肤,他们两个身量一样高,只是贺洋肩宽显得更健壮一些,肤色也因外户外运动多显得更深。
一身泡沫冲洗干净雾气已经铺满整面玻璃了,朦胧的玻璃后,俞希单腿踩在浴缸边上,贺洋半蹲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导出嫩逼中的精液。
俞希单手撑住玻璃,如同站不稳一般,似痛苦似欢愉地皱眉,他把下唇咬得泛白,迷离的双眼仰视洁白的天花板。
贺洋也很难心如旁骛,一边罪恶加身一边暗自品味,即使今日的俞希乏力脆弱,可是往常的他称得上高贵冷艳,武力值还很高。
他喝酒断片,昨夜的滋味并未全然忘记,简直称得上食髓知味。
他洗完澡连忙穿上衣服赶回学校,出了公寓才知道这就是校外那条商业街,这栋楼也是附近教职工常住的商业楼。
一条街就能到学校十分方便,和ktv距离不过百米怪不得俞希好心把他带回家。
临近中午他直奔教学楼,现在老师们应该都还在,他去补了个假就直奔宿舍刚给手机充上电,下课铃就响起来,他估算了一下室友们几分钟之内就能回来,他们会先回寝室待会,错过人多的时间再去餐厅吃饭。
又有些神思不属,他自认为他不是渣男,可做了渣男的事。他和何意是陆明介绍的,连面对陆明都有些难以启齿。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宿舍门就被打开了,陆明一见到他过来捶了他一下:“老实交代,昨天你去哪儿了?我们差点以为你被拐卖噶腰子了,混球,连个电话也不知道回。”
贺洋:“昨晚在ktv遇到老同学了,他可能觉得我一个人醉成那样身边也没人就把我带到他家了。我醉到十一点才醒,手机也没电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现在都头疼。”
陆明:“你假请了吗?上午的课老师可是认人的,谁都跑不了。”
贺洋:“请了。”
陆明:“你老同学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贺洋沉默了会儿:“你认识,俞希。”
陆明皱眉:“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了?”
贺洋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前陆明议论人家他都没开口,如今又成了老同学。
他不懂陆明的鄙夷,之前没说话是因为他没立场说,可是现在做都做过了,不得不维护一下对方。
“我和他小学初中是同学,但没在一班过,之前差点没认出来。他还挺好的,你怎么那么讨厌他?”
陆明眯了眯眼:“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觉得他好了,你没认出他不代表他没认出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被他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贺洋难掩鄙夷:“你才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他不确定陆明智商情商有多高,毕竟他真的坑骗陆明在游戏里给别人打工。
果然,一听黑历史陆明还是气得想锤死贺洋,这个老六真缺少社会的毒打。
“反正无奸不商你听过没,说的就是他,他还是私生子上位不说安分守己做人,反而嚣张专横这种人怎么会好?”
私生子?他只知道俞希当年在家乡就因为单身母子备受诋毁,如今还是一样的情形。他之前是孤僻点,但是也从未惹过事。
“出身人家又不能选,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陆明:“我不想和你说他的事,你真是不争气的玩意儿,人家收留你一晚你就被收买了。”
贺洋张了张嘴,想说一晚怎么会,他们也是结结实实做过一阵朋友的。
——
住在一片的小孩大多都是认识的,也会上同一个小学和中学,不管在不在一个班里都是脸熟的。
上了初中后的贺洋终于不让他妈妈头疼了,他的小时候堪称没脸没皮。
他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恰到好处,小学初中眉清目秀虽调皮,老师们会对他宽容。高中时人就静了下来,长高长壮到一看模样就很多小女生暗恋他。
“快快快,作业让我抄抄。”贺洋跑到隔壁班找老同桌借作业。
周围就有人调侃:“你怎么都借作业借到我们班了?”
两个班是同一个语文老师,这个语文老师特别狠,你写的答案她几乎都看还不能空,班里的人抄成一片都能被她抓出来,于是他另辟蹊径去隔壁班借。
他纯纯的没开窍,架不住别人觉得他别有用心,他的老同桌是品学兼优的语文课代表,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一女神被起哄,红着脸找练习册。
他不为所动跟在自己班一样自在,等着等着察觉一道视线,他回看过去。
那人和他一样高,黝黑的眼睛面无表情,他也面无表情。两个大男生视线相对都能激出一阵火,跟狗一样,多看一会他都会来咬你。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缘故,俞希先移开了视线。
那时的贺洋并不喜欢阴郁的人,再有就是身边朋友的诋毁。
难免有认识的人和俞希是一班的,俞希向来独来独往,这份孤僻在低年级显得格外令人讨厌,偏偏这人是老师的宠儿,还是他们打不过、自小学跆拳道的。
于是被变本加厉传播的谣言就是他的单亲家庭,没有爸爸,他妈是小三,是去卖的。
关于这一点贺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为他家也算半个单亲家庭,他爸爸工作特殊有时几年都不回来。
他小时还以为妈妈说爸爸在外地工作是哄他,他爸爸可能在坐牢或者死了,结果没想到他爸爸真的是因为工作不回来。
直到某个雨天,大概是春天,那雨下得气温骤降。穿得单薄的同学们走在路上讲话都有哈气,他们仍按惯例放学大扫除,没一会儿工夫雨下得很大,吵闹的教学楼安静了下来,突然就显得空旷了。
班里只剩下几个人,作为这次大扫除的小组长,贺洋开口:“完了完了,锁门回家吧,都带伞了吗?”
大概有两个没带,正好一男一女,他瞅了瞅带伞的几个大概能和这两个顺路就干脆地说:“能趁的趁趁,反正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兄弟别忘锁门啊。”撞了撞一男生的肩,拿着伞走得干脆。
走廊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阴沉天气下的教学楼和漫画中校园怪谈的环境吻合,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他心情尚且不错,出了大厅的玻璃门看着雨水纷落——这雨大概就是撑伞回家也会全身湿透的程度吧。
他一边撑伞一边看着一旁孤零零的人影,不知等了多久,平时看着不太顺眼的人此刻看着雨发呆,显得文静又可怜……
于是,他转向他问道:“同学?一起走吗?”
那人显得有些错愕,竟意外地有些可爱。
对方点了点头。
雨滴落在积水的地面激起一个个水色小花,漂亮又精致。树叶被冲洗得新绿,台阶上的水流一段一段如人造瀑布。还没一会儿两人湿了半边肩膀,风刮歪了没什么大用的伞,“近点近点,操。”
贺洋举着伞,伞面被充沛的雨水打得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