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抓包
稷奘勾了勾自己的银发在手指上卷着玩:“我若不如此,难不成要那些凡人看我笑话,我在他们眼里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话直接给众人整无语了,稷奘游向对面,双臂放在泉沿一手托着下巴说道:“仙师不是要带我回门派么,请随意。”碧色的瞳孔带着笑意,眼神看似看着明澈实则穿过他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云烈。
剪茸茸差点喷鼻血:“哇,这肥遗也太妖娆了,它,它都没穿衣服。”
江山回头瞥一眼捂着鼻子的剪茸茸没好气道:“一只妖兽有什么好看的。”话音刚落却听一个更加不满的声音接茬道:“别老肥虫遗肥虫遗的叫,难听死了,我有名字。”
剪茸茸好奇的问道:“那你叫什么。”
稷奘托着下巴冲她宠溺一笑便回道:“稷奘。”眉头轻挑更显得碧瞳妖治,剪茸茸立马捂住脸掩饰自己激动的小心脏:“难不成这妖族个个都跟他一样妖孽么?”
江山眉头微蹙,冷声道:“你自己都说了他是个妖孽。”
这时濮阳杰开口才把话题转正问道:“你在为魔族卖命?”
稷奘转身说道:“我意外被魔族的人抓到,为保命而已。”
濮阳杰皱眉:“你为了保命就可以将别人的性命当儿戏么?”
稷奘无辜道:“我并未杀任何人。”
江山激动的说道:“但被你收了魂魄的人最后都如行尸走肉般,与杀了他们有何异!”稷奘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濮阳杰又问道:“那个背后指使你的魔族是谁?”
稷奘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他是谁,他只让我来此地收集魂魄然后交给他,但他术法高强不似普通魔族。”
翦茸茸收起鼻血正色问道:“咳,那你可知他让你收集魂魄是做什么。”
稷奘无奈:“我非他们同族,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的,自然不会多说,他们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利用我罢了。”
几人看他不像撒谎但也不会全部都信,翦茸茸又问:“你跟那个巴焦是什么关系。”
稷臧疑惑:“巴焦?那是谁。”
江山捏拳说道:“就是每次送人给你的带头人。”
稷奘这才想起来:“哦,原来是他啊,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甚至互不认识,当时被抓后就直接来此处,我被困此地多年如今能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其余的等将它带回宗门再审吧,将旱退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稷奘哦了一声后竟乖巧的点点头,待旱褪去后明澈取出一只灵囊将它收了进去,进去之前他还问道能不能把他的宝贝树也带上,明澈同意后才安心在里面待好。
天已经蒙蒙亮,资通河岸霞芜城的人都在焦急等待着,在巴焦的一通洗脑后开始相信他们能解决,就在此时资通河开始涨水,森林草地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人们开心的欢呼起来。
稷臧被带走后霞芜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被夺魂的人救不回来了,明澈对他们用了法食咒也只是让他们会喜怒哀乐但内里的空壳是填不满的,而巴焦自那以后也不知所踪。
几个小辈跟明澈一道乘着白凰鸟赶往回了渊的路上,而在他们离开后一道目光目送他们离去后便消失在霞芜城中。
濮阳杰他们围在一起说着这两日的事,黄晟翘着二郎腿抱怨道:“本来还以为能打个痛快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翦茸茸搓着白凰鸟背上的羽毛有些遗憾的说道:“但这次也见识不少东西啊,只是没想到人和魔竟也能情同父子,可惜了巴焦离开了。”
濮阳杰轻叹一声:“万物有灵,巴焦虽通人性却也害了人,离开或许对他是最好的选择。”
翦茸茸点点头:“只是不知道那人个神秘人会不会放过他。”
江山摇摇头:“滋,巴焦最后虽然帮了我们却也背叛了魔族,魔族生性残忍,未必会放过他。”几人你一言我一句聊的不亦乐乎。
明澈盘腿坐在前面喝酒,腰间的灵囊透出妖力稷奘扭着水蛇腰漏出了大半截人蛇合一的身体,撑着下巴躺在明澈腿边,明澈正仰头喝酒睨了他一眼,稷奘一怔随机笑道:“仙师心思通透,就不问问我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明澈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他,说道:“问了,你不是说你不知么?”
稷奘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轻笑道:“仙师可不像如此好糊弄之人,”而后抬眼瞧他:“你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呢?”
明澈回头看他,稷奘凑近他耳边说道:“仑雉已经开始着手炼制第二颗‘蜃楼’了,仙师不知道么?”闻此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冷意,明澈轻扯嘴角慵懒中透着些许凉意:“你知道的倒不少。”
稷奘被他这一看不由得心中一虚,有一瞬间他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
这时云烈跳过来喊他:“师尊。”只是这声师尊却像是用牙咬出来的,二人皆是回头,云烈看着稷奘说道:“师尊,这蛇这般不听话倒不如将他放进灵囊拿符封起来。”
稷奘笑道:“在下看仙师这小徒弟气度非凡,就是脾气不太好,想必日后定是人中龙凤。”明澈回过头去懒得听他吹捧自己未来主子,自顾自喝着酒。
稷奘见没人理讪讪回到灵囊里头,云烈坐到明澈身边见他不说话问道:“师尊心情不好么?”
明澈瞥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这么说。”但不免有些心虚,云烈小小年纪洞察力却是惊人,这心思也太过深沉缜密,有些时候甚至会给他一种跟成年人说话的感觉,随即清咳两声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放心,为师很好。”
云烈低头轻声说道:“那就好。”
明澈将手拿下来摩挲着酒壶,突然他瞳孔一缩,嘶鸣之声不绝于耳,直冲他的颅顶,心下骂道:真特娘的是时候。
南宫萧刚到了无峰就被秘依拦下了:“南宫,坏了,阿澈还没回来呢,怎么办啊。”南宫萧皱眉:“没回来,那他去哪了。”
秘依自责到:“都怪我,这几日门派事务太多前几日霞芜城那事我就交给他了,现下怎么办要是他在途中发作怎么办呐,哎呀,我就不该让他去的。”
南宫萧拉住来回踱步的秘依说道:“师姐你先冷静一下,霞芜城离了渊并不远白凰鸟速度又快,若是今日回来应该就快到了。”
秘依更急了:“可我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回来才急啊,不行我现在就去接他们。”南宫萧赶忙拦住:“师姐,现在去你要是跟他错过了呢,即便你去了又如何,他那么要强的人,在一群小辈面前宁愿忍着也不会肯喝药的,这种事情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你得相信他。”
秘依像是脱力一般坐在石凳上,红了眼眶:“在外游历这么多年一直如此,都怪我,都怪我。”
南宫萧不忍:“师姐别自责了,你也不想的,怎么能怪你呢。”秘依狠狠攥着手摇了摇头:怎么能不怪我呢。“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明澈此时推门进来了,二人赶紧起身就见来的只有他一人,明澈垂着头脚下有些虚浮,他好似没有察觉院里有人,南宫萧看出来了刚想上前扶住他,却被一个人影抢先了一步,云烈接过瓷瓶带明澈进了房间,明澈没看清来人以为是南宫萧,就直接拿过他手里的瓷瓶将人推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回来的路上强行压制识海里疯狂攒动的厉鬼怨灵,元神动荡,头痛欲裂,眼前虚晃不已,一到了渊明澈强忍不适交代云烈事情,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且与他们一道去掌门那回报,审问稷奘的事为师交给你了。”
云烈察觉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