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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是孟远我没死

 

去寻防身的工具,我离开后不管他跟你说什么都别上心,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任让看着字迹点头。

三人一起回了木屋,孟远道:“屋里简陋,因为我们两个久居国外很少回来,所以几乎没打扫过,你就随便找个凳子擦擦坐下吧。”

黎空点了点头,就近找了把矮木凳坐下,“孟门没关。”

孟远看了他一眼,将门大敞开来,“屋里没电,开着门凉快些。”

“好吧。”黎空听着木门推动的嘎吱声,表情看着有些落寞,他又道:“壮大哥,你们这有吃的吗?我现在真的好饿”

孟远还在思考刚才黎空脱口而出的“孟”字,这会儿听见了黎空的话,愣了片刻,“有,我一会儿上楼给你拿,我的包放在楼上。”

“好,谢谢了,我真的要变饿死鬼了”黎空说笑道。

话听着像是玩笑,可落在两位主人耳朵里,倒像是在间接催促。

黎空好像好像格外喜爱任让。

从刚刚的一些细节来品,黎空应该不太喜欢孟远,这会儿的话更像是希望着孟远快点离开,好给他一个能和任让独处的空间。

这些只是孟远的猜测,此时手机时间显示的是凌晨4:44分,看着即将天明,屋外确实有些许亮光初升。

孟远与任让对视一眼后,他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那我上楼拿给你吧,我的包里只有牛奶和小面包。”

黎空惊喜地“诶”了一声,忙抬头应声:“好好好,谢谢大哥了,好人一生平安!”

听着孟远的脚步声渐远,任让始终与黎空保持着一米间距。

没有孟远在的地方,任让永远都是一张矜贵的冷脸,他没有主动找黎空问话,因为他不好奇,也对了解孟远以外的事或人不感兴趣。

两人就在客厅里各坐各的,周遭气氛尴尬沉默,任让不甚在意,反是黎空憋不住了。

黎空找着话题问:“帅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任让低头看着笔记本,语气淡漠:“你有事直说。”

“那那我找话题了啊。”黎空道:“你知不知道你们村的故事啊?我在镇上听到了个关于你们这的传说。”

“什么传说?”

黎空见任让愿意搭理他,立马坐直身子,兴致盎然道:“就说你们村好像闹鬼,好像是村中心那儿吧?说是里面有宝物来着哎我也不是很懂,你们有去看看吗?”

与此同时,孟远正在三楼收拾包袱,他的包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间木屋,包里除了些吃的还有一些用来帮爷爷修复桌椅的工具。

孟远拿起一把t形的螺丝刀,带着厚茧的手指头在刀尖处摩挲,他不能确认这把工具能不能让人一击毙命,但好歹防身还是可行的。

手机叮咚一声闪出提示框:电量仅剩20%,是否开启省电模式。

孟远摁下了按钮,将手中的螺丝刀放入包里,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起身时,手机照下的光从床边的木桌上扫过。

别信陌生人!

孟远愣了一下,他再看向木桌时,木桌上确实刻着几个大字:别信陌生人!

而木桌边角,孟远在谨慎查看时,又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除了你和让,其余都是“死”的。

死?为什么要加双引号?

孟远仔细地看着木桌四角,确定没有其他信息后,抱着疑惑的心思下楼。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木屋隔音不是很好,他清楚地听见楼下的谈话,黎空正在跟任让打探他。

等孟远下至二楼,这时脚步声隐藏不住,楼下人似是也注意到了孟远的行动,倏地住了嘴。

“牛奶和面包。”孟远将手中的面包递给黎空。

“啊。好,谢谢大哥。”

手机被抬高,孟远与任让投来的视线对上,旋即道:“吃吧,我手机没电了,我回卧室找一下充电器。”

黎空点头:“好。”

孟远要找充电器只是个幌子,他是想来主卧里找找有没有其他的防身工具,修长的腿立在床边,床上放着的是两人从地窖带上来的木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孟远再次打开了木箱。

木箱里自然没有他所需的东西,只是,几张叠得方正的纸条吸引了他注意。

黎空目前还没有动作,孟远料想他也暂时不敢有动作,于是便伸手打开了纸条,将手机递近查看。

孟:让,你说平行时空是不是真的啊?

任: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你觉得呢?

孟:我总觉得是真的,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就那次我见到的你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的你性格超外向,还说很喜欢我,跟你现在这闷骚的样子完全不同。

任:你那是做梦吧。

字迹歪七扭八的是孟远,字迹娟秀的是任让。

孟远翻开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最近做梦老是梦到一个小丑,他说我是破坏游戏秩序的坏人,一直在追杀我们。

任:别怕,只是梦而已。

:别信小丑,我说真的。

:让,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好。

:真实又不真实,你懂吗?

孟远看懂了,几张纸条应该是另一个孟远的玩笑话,又或是真心话,只是借着玩笑的口气说出。

另一个孟远对这个世界很熟悉?

他的出现和提供的信息都在试图告诉任让,可任让并没注意过。

如果“孟远”早知这个世界,那他的死会是这个世界所为吗?

会不会现在有人正上帝视角地观察他们?

孟远也只是凭空冒出的想法而已,毕竟这一切都太缥缈、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此时正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孟远宽肩一颤,反应过来后火速盖上木箱,长腿一迈走出房间。

“滚开。”

黎空被推倒在地,任让就站在对方一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黎空,“别再说那些,等天亮你就走吧。”

“真的不吗?你如果不听我的,你真的会后”黎空正要撑着起身,却突地被扼住喉咙,旋即刺痛感通遍全身,由于事发突然,他甚至忘记了挣扎。

是孟远,孟远用那把t形的螺丝刀狠狠刺向黎空的颈动脉,一下不够,他又狠狠地来了好几下,直到对方彻底断气他才停了手。

血……喷洒在孟远的身上。

孟远那张硬朗的脸都被鲜血染脏了……

“”任让僵在原地,目睹一切的他,如今血脉好似倒流,他愕然地唤道:“远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孟远没有回话,而是抱着黎空的尸体,像是在等待着验证。

如果尸身冷透开始变得僵硬,那他便是杀了人,等搞清楚一切,两人出了村子后他会去自首。

但,如果是另一种那便证明孟远的猜测是对的。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坐牢的!”任让哑着嗓吼道。

“果然,他不是人。”

此时天蒙蒙亮,日头快要冒出山顶,孟远怀中的尸体化作灰烬一样消散,就在两人眼前,凭空消失了。

任让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他跟你说了什么?”孟远不答反问。

“他跟我说你没有影子,说你不是人,还跟我说起了当年的新闻。”

“什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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