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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我脸上揩着,可我的泪就像决堤一般,我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声声诓我,叫我别哭了不然就把我扔下楼去,我怕他发怒才慢慢变成了ch0u噎。
他怕我着凉把我抱回了房里,许是这一刻太温情,我都忘记了我杀了人。
杜岳琛白手起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他却从不让我碰这些,男人间的y谋不同于nv人间的心机。
我虽蛇蝎,但杀李三之前我的手上从未染血。
在那之后,我也成了丧尽天良不可饶恕之人,从前的纯真一去不返,我将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将这些不为人知的窥陋之事掩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卧室的门被叩响,佣人和马仔知晓我与杜岳琛温存,一般不会轻易打扰,既然来了那一定就是重要的事。
会不会是李三的事,我有些心虚,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衣裙被浸sh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心中的害怕更令人难受。
杜岳琛起身离开,我挂着他脖颈,他轻拍我示意我下去。
我摇摇头,紧紧贴着他,他无奈只好将我带去书房。
阿虎眼神掠过我一眼就移开,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二爷,“李三昨晚失踪,今日凌晨尸t在天上人间门口被发现,被打中要害一枪毙命,子弹是-26,渝州军区配弹。”
阿虎是杜岳琛手底下的大堂主,跟陈庆平起平坐,陈庆主要打理生意,阿虎手下管着几百号马仔,看着杜岳琛的场子华兴赌场和金云赌场。
以往这些事杜岳琛很少让我在旁边。我从没有主动过问,除开军火那次自作主张。
因为我知道nv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杜岳琛如今不避讳我,便是对我多了几分信任。
杜岳琛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军区,又是顾彦霆?”
阿虎沉默,算是默认。
“顾彦霆要撕破脸,那就给老子查。”杜岳琛的眼神愈发y冷。
我强装淡定给他掺茶,拿茶杯的手不自禁有些抖,些许茶水洒在我的手上,烫的我嘶了一声。
杜岳琛的目光转向我,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忍住疼痛挤出一抹笑容,说茶杯太烫没有拿稳。
他抬起我的手,看见已经烫起了泡,“怎么这么冒失。”
我喃喃道下次不会了,他冷哼一声看来还有下次,我摇摇头。
他叫阿虎先退下,将我抱去浴室用冷水冲洗我的手。
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心中盘算着李三的事。
顾彦霆答应我会处理好,更何况他主动将自己的配枪给我,自然是想好了后果和处理方法。
毕竟他对我有兴趣,还没得到我,绝不会让我陷入威胁中。
狮虎捉猎物都喜欢活的,享受征服的快感,si气沉沉的亡鹿嗅连都懒得嗅。
这几日杜岳琛忙着赌场的生意,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陪我吃了饭就匆匆离去。
我落得清闲,于是跟着阿姨学做桃花酿,这桃花酿成的酒很美味,芬香四溢,沁人心脾。
阿姨笑说她酿便是,别把我累着,先生回来会怪罪下人的。我说我要亲自酿给岳琛喝,你教我就是,他不会怪罪。
采了院子里种的桃花,择了开的最盛的几枝,将花全部撵碎,掺满水后坛子埋在院子里。
我拍掉身上的灰尘,伸出手抹掉脸上的薄汗,却没注意到灰尘沾到脸上。
杜岳琛刚进院子就看见我背对门口双手叉腰站在桃树下喘气的模样。
阿姨的嘴巴开合,“先生回来了。”
我转身跑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你还舍得回来。我给你酿了桃花酿,外面买不到的。”
他伸手抹去我脸上的灰尘,“把自己弄成了花猫。明明是自己贪嘴,我又不喜喝桃花酿。”
我的眼神里的光逐渐暗下,撅着嘴委屈的模样惹他心疼。
他r0u着我的头发,无奈答应我,“我喝便是。”
我立马露出糯米白牙,变脸的速度之快,他才意识到刚才委屈的模样是我装的。
惩罚似的吻住我,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我以为他会要我,没想到他叫我去好好打扮,他等会带我去参加个局。
他要带我去吃饭,我故意挑了件翠绿旗袍,清新脱俗又不引人注目,我怎会傻到在饭局上博人眼球,这不是明着挑战杜岳琛的占有yu吗。
我在他面转了一圈,问他意下如何,他很满意我这一身扮相,刮了刮我的鼻子淡笑道很好看。
我挽着他的手臂,进了芙蓉楼。
原来这是约了人吃饭,引路的nv侍者都快贴到了杜岳琛身上,居然敢当着我的面g引杜岳琛。他非池中之物,冷清严肃,气质独一,本就容易x1引nv人的目光。
我将她挤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杜岳琛顺势揽住我的腰,彰显我的地位随即闷笑道,吃醋了。
我闷声不说话,轻哼了一声。动不动就耍x子的nv人只会惹得男人反感,适当的撒泼才会增加情_趣。
杜岳琛顺着我的意思叫nv侍者滚,nv侍者有些不甘心的离开。
换了个男侍者引我们到了雅间门口,推开门的瞬间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我一愣但马上恢复了原状,在杜岳琛面前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因为顾彦霆而出现的情绪。
顾彦霆眼底有惊涛骇浪般的细小漩涡,眼神饱含深意,我怕杜岳琛察觉他的目光,拉着他落座。
杜岳琛时不时为我布菜,他们两人迟迟没进入正题,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的较量。
这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顾彦霆炽热的目光盯得我头皮发麻,我蹬他一脚示意他安分点。他目光的确是收了回去,可常年握枪长了薄茧的大掌却捉住了我的脚,逮在手里把玩。
我挣扎着把脚ch0u出来,可我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我的脚在他手里纹丝不动,我也就认命放弃了那个念头,他或轻或重的摩挲着我的脚底,我因为痒溢出轻y。
在杜岳琛面前眼皮子底下冒犯,杜岳琛到底是个在西南叫的上号子的人物,他不把杜岳琛放在眼里,未免太嚣张了。
杜岳琛看出我有些不适,我理了理旗袍领子说有些热去院子转转,杜岳琛沉默点头同意了。
我躲在门后听着他们交谈,顾彦霆对杜岳琛说,“前几日在天上人间会客,我马子被另人冒犯后,受了委屈。我这人最见不得nv人哭,开枪将那人击毙。没想到是杜老板的人,今日约杜老板来给你赔个不是。”
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当真让我佩服,甩锅到李三身上,李三冒犯他马子在先,他再将人弄si,而且李三这人本就好_se,毕竟nv人被冒犯,这绿帽子是扣在顾彦霆头上了,杜岳琛再追究便是他挑事了,只能把这口气咽下。
顾彦霆将杜岳琛约出,在这为我开脱省得杜岳琛再去查,万一把我0出来会出大事的。不说他为人如何y险狡诈,至少对我是说到做到。
但他要的条件,当时的情形只有答应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装模作样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包间时发现杜岳琛已经喝趴在了桌上。
我有些惊讶,他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曾有次谈生意他一个人把五个人喝趴下,看现在这个情况顾彦霆的酒量更好些,没事人似的好像根本没醉。
我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杜岳琛架起来,司机见我们出了门,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