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温和有礼的约翰此时真的生起气来，却也十分的有威慑力，“原本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我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偏偏要遇上你？！”
停下四处查看的动作，夏洛克转过身来：“一切。”
“我说了，夏洛克，闭嘴！”向前靠近两步的约翰伸手指向夏洛克，危险的低声说道。
卷发的侦探却并没有乖乖停下，而是快速的接着说道：“不，我是说真的，约翰，是因为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你是个上过战场的医生，是一个因为遇见连环杀人案就治好了心理疾病的人。你的室友是个反社会分子，用办案来寻找刺激，就连房东太太都跟贩毒集团有关，还有过脱衣舞经历，更不要说你的nv友身上那些不同寻常之处了。”眼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约翰，夏洛克继续说道：“约翰，你会不自觉对一种特别的生活方式上瘾，危险的情况和人物对你有异常的x1引力，所以，你深ai的nv人也符合这种模式，而昨晚的事情，真的那么出人意料么？”
听了夏洛克的话，虽然心中忍不住有所动摇，但是约翰还是禁不住开口道：“但对于希瑟我是认真的！我是说，我们三个人之间不应该像昨晚那样，还有你和她之间，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论如何，那都已经成了事实，你明明已经接受了，约翰，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现实？”
短暂的沉默在两个相互对视的男人之间弥漫，夏洛克的话简单明了却直戳心底，昨晚握住那只baeng小手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约翰的眼前，让他无力反驳。
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不就已经接受一切了么？也许愤怒只是因为没有办法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选择了这异于常人的关系吧。
迷茫和怒意从约翰的面上渐渐散去，对面沉默的夏洛克却突然开口：“不过，我想这些争论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已经离开了。”
“什么？”下意识反问的约翰略作思考就明白了夏洛克说的是谁，转身在221b四处查看后发现，nv孩仅有的那点物品早已不见踪影。
希瑟斯托克，就这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彻底离开了。
“照片很安全。”举着报纸好像在看什么的夏洛克头也不抬的对站在壁炉边上的麦考夫说道，一旁的约翰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自从那一天从白金汉g0ng回来发现希瑟已经离开后，住在221b的两个男人就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她的事情，而是仿佛一切从没有发生过，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案子上。
对于约翰来说，尽管自己已经接受一切，但显然对方无法接受选择了离开，那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而对于夏洛克来说，他自认为更像是一个新的挑战接替了离开的那个，重新x1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啊～”突然响起的nvheny1n声打断了三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那是什么？”对于约翰的提问和麦考夫询问的眼神，夏洛克一边站起身拿过手机，一边只是简单吐出两个字作为解释：“短信。”
“为什么你的手机发出那种声音？”眼看着麦考夫慢慢走出客厅去接电话，约翰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短讯铃音，意味着我收到短信了。”
夏洛克避重就轻的回答显然没有令约翰满意：“你的短信一般不会jia0，我记得原本应该是希瑟的声音。”
“很简单，有人拿了我的手机，显然开了个玩笑，修改了短信铃声的设置。”夏洛克的回答让约翰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略微沉默几秒后，转头看向举起报纸将自己挡在其后的卷发男人，正想要说什么，就听见打着电话的麦考夫走了进来。
面对夏洛克的一再追问，麦考夫g了g嘴角，开口道：“艾琳艾德勒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从现在起，你不要再cha手此事。”
原本将这件事交给夏洛克就只是要引开他的注意力，为了能够更简单的将希瑟斯托克带走，如今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这边又没有什么实质x的进展，那么便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面对面近在咫尺的兄弟两个人互相直视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的几秒钟眼神交流后，还是夏洛克先移开目光，转身拿起了身后的小提琴。而麦考夫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手cha口袋，一手拿着几乎从不离身的黑se长柄伞在小提琴声中转身离开了221b。
转眼间就到了圣诞节，221b极其少见的被布置一新，二楼客厅里四处挂满了带有节日气氛的彩se小灯和各种可ai的圣诞装饰。原本对于所有节日都嗤之以鼻的夏洛克竟然站在窗边用小提琴演奏着圣诞快乐歌，而应邀齐聚在此的赫德森太太、雷斯垂德探长和茉莉，则更是感到意外。
端着香槟从厨房走出来的约翰听着夏洛克和几人之间带着调侃意味的斗嘴，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和希瑟一起计划圣诞节聚会以及说服夏洛克的那些记忆。
这些装饰还是她亲自去买回来的呢，只是那么期待这个节日聚会的nv孩却并不在这里了。
圣巴塞罗谬医院停尸间外的走廊上，刚刚确认过艾琳艾德勒尸t的福尔摩斯兄弟俩站在窗边，一同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外十分映衬节日气氛的落雪。
“只此一根。”带着黑se皮手套的麦考夫从大衣口袋掏出香烟，递过一支给身边的弟弟。
偏头看了一眼，早已戒烟的夏洛克开口问道：“为什么？”
g了g嘴角，麦考夫调侃的笑道：“圣诞快乐嘛。”
“室内x1烟，不是应该违反了某一条法律么？”尽管对麦考夫的说法嗤之以鼻，也有些意外他这样自律到偏执的人今晚竟然会破例，夏洛克还是接过了香烟，任身后的哥哥点燃了它。
刚刚从用来监禁希瑟的密室匆匆赶来的麦考夫顿了顿，想起刚刚发生的疯狂情事，心中有些烦躁的说了句“这里是停尸房门口，也不能再对谁的健康造成危害了。”便岔开了话题，“你怎么知道那是艾琳艾德勒?”
“她有一样据说事关身家x命的东西，如今却拱手相让了。”缓缓吐出口中的香烟，一个nv人的离开，让夏洛克禁不住想起另一个不久前消失的nv人，一个让他更加看不透的nv人，也更加出乎意料难以忘记的nv人。
转头看向走廊另一边，门外几个医院中常见的可怜家属正在哭泣，无视了麦考夫对于艾琳手机的询问，夏洛克忍不住开口：“看看他们，多么深切难以抑制的感情。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咱们这样才是有什么问题？”
转身看向夏洛克目光所及的几人，麦考夫选择忽略心中那点点异样，冷淡的开口：“一切生命都会终结，徒留一颗破碎的心。”略沉默几秒，像劝说身边的弟弟，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麦考夫再一次开口道：“ai毫无用处，夏洛克。”
仿佛是嗅到什么，夏洛克屏住呼x1细细思考了几秒，然后避过麦考夫偏头看过来的目光，转向另一边深深吐出口中的香烟，无关紧要的抱怨了句：“这是低焦油香烟。”
“你都不怎么了解她，夏洛克。”
仿佛是在说躺在停尸间的艾琳，又好像是隐晦的在说另一个nv人，麦考夫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并没有得到夏洛克的回复，卷发的侦探只是哼笑一声，转身拉起衣领，说了句：“圣诞快乐，麦考夫。”看也没有再看身边以伞撑地的哥哥一眼，缓缓踱步离开。
“考文垂。”温暖的炉火边，怀抱着小提琴信手拨弄的夏洛克突然吐出这个意外的地名。
“我从没去过，那里怎么样？”窝在对面扶手沙发里的艾琳艾德勒笑着接话，深沉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卷发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