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节
心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我从前不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人,都是爸妈还有嫂子怎么安排,我就怎么生活,但被绑架之后我却莫名其妙的有点开心,似乎从原来的生活中被解放了出来,更让我觉得……喜欢你,竟然是一件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让我能够经历像是电视剧般的剧情。你知道的,我这样喜欢看韩剧的女生没有太多思想内涵,就是向往危险浪漫的爱情。况且我呢!一点都不滥情,珍惜节操,只要找到了对的人,为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对的人。”
“我还以为你也是想要成为什么天选者呢!”成默不动声色的说。
面对成默的试探,高月美丝毫没有异样的甜笑了一下,“想要成为天选者呢,只是我想跟上你的脚步。虽然我只是主人的萌宠,但也不想只能为主人提供一些情绪价值。”停顿了一下,高月美又注视着成默肉麻兮兮的说,“尽管一开始我们之间的恋爱有些错位,但并不代表那些感情是虚假的,它无比的真实,就像是永无休止的疼痛……”
成默叹息了一声,现在他才明白,赢的不是自己。看起来高月美扮演的是服从者,自己是主宰。但实际上高月美拿到了她所有想要的,她一直都是她自己的主宰。只是她选择了被自己俘虏,而自己则选择了高月美做出的选择。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那么到底他和高月美,谁才是真正的服从者?
成默这才明白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悍,高月美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傻白甜。不过只要他能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控制者,他依旧是胜利者。只是一切都是天意,也许是谢旻韫的死改变了他,让他觉得人性确实有美好的那一面,让他觉得人与人之间除了相互利用,还是会有无价的爱情存在。
因此他并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完全莫得感情的机器。
见成默陷入了沉思,高月美舔了舔唇角,放下刀叉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成默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主人,不乖哦!”
“真没想什么。”
“好吧!我已经吃完啦!”高月美吃完了成默为她做的两个三明治,抬手抽了张纸巾递给成默。
成默莫名其妙,“我擦过嘴了。”
“我还没有呀!”高月美微笑。
她俯在餐桌上凑了过来,成默做三明治只用了一点橄榄油,因此看上去高月美的唇一点也不油腻,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清透,像是抹了啫喱,只是略微有些红肿。
成默接过纸巾,帮高月美轻轻的擦拭了两下,高月美却一口咬住成默的指尖,指了指黑色纱裙的绳结语气暧昧的呢喃到:“开盖有惊喜哦!”
成默心旌摇荡,他知道高月美想要什么样的赞美,便低声感慨:“你好骚啊!”
……
在海上漂泊时间过的飞快,没到预计的三天,游艇就抵达了希腊海域。
在高校医牌榨汁姬的陪伴下,成默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花样百出的放纵,道具什么的必不可少,各种服装游艇上也是应有尽有。这种极致的放纵让他模糊了理智与欲望之间的关系。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对高月美有几分真情实意,他没有这么快被高月美没有掺杂物欲的爱所感化。
但多少,他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温柔。
过期氟西丁(1)
撒丁岛。
灯光沿着蜿蜒的海岸形成了一个椭圆,于是在夜晚俯瞰这座美丽的岛屿就像一根光华夺目的项链。
冬季的撒丁岛气温并不高,白天尚有十七、八度,晚上便骤降至五、六度,晚上上街普通人都要穿上外套,倘若是在海风呼啸的环岛路,穿上羽绒服怎么也不算过分。
然而此刻在临近山崖的环岛路上却有一个只穿了件衬衫的光头男子不畏寒冷,在冷风中行走。路旁的红树林沙沙作响,晦暗的海面有海鸥在盘旋,“嘎、嘎”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有点尖利的嘶吼,光头男子回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一束锥形灯光沿着弯曲的环岛路正在疾驰。
光头男子自然就是井泉,他停住了脚步,虚了一下眼睛,微微泛黄的眼白里的瞳孔竟然变成了一线竖着的黑色菱形。
尽管隔了一两公里,井泉也将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见对方只有一个人,井泉闭目凝神,耳朵在冷风中不停的耸动。须臾之后,他选了一个两盏路灯交界的阴影路段,轻盈的跳进了一旁的红树林,悄无声息的躬身趴在绿茵茵灌木之中,屏息盯着摩托车来的方向。
随着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响,井泉眯起了眼角,原本正常眸子又变成了有些惊悚的蛇眼,或者说是龙眼。
就在那束锥形灯光掠过井泉身前之时,井泉如猛虎扑食般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他纵身横过马路,精准的用那锃亮的脑袋撞在了骑车人的腰间。摩托车上戴着头盔的男子丝毫没有防备,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坠入了悬崖之下。
井泉看都没有看消失在黑暗中的车主,飞快的直起身子,抓住正依照惯性向前飞驰的摩托车把,双脚一蹬,跳了上去。在悬崖下传来沉闷的巨响之时,井泉扭动把手,减弱的引擎声又重新喧嚣了起来。
黑色的复古街车沿着环岛路向前疾驰,一刻钟之后,井泉就到了卡利亚里警局附近。他将摩托车停在路边,左右眺望了一下,这里已经是撒丁岛最繁华的地方,往西是港口大桥,往东不远就是撒丁岛市府,旁边伫立着著名的鲍娜利亚圣母朝圣地,巨大的圣母雕像正垂着头双手交叉在胸前于夜幕中静默。
冬季不是撒丁岛的旅游旺季,街上没有行人,只是偶尔会有车辆和摩托车驶过。井泉看到不少路过的驾驶员都会奇怪的看自己一眼,心中莫名的有些惊慌,又有些愤怒。他将摩托车推到了一家已经关门的义大利餐馆边的巷子里,借着闪烁的霓虹灯,对着摩托车的后视镜照了很久,实在没有在脸上发现异样,才松了口气,靠在斑驳的墙壁上。
随着车辆减少,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井泉走到了巷子口左顾右盼了一下,便向着不远处的警局走去。当看到义大利警局那绿色的招牌下停着好几辆蓝色涂装的警车时,井泉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烟,才想起来自己装在裤袋子里的那包早就泡烂了。
于是井泉顺手摸了下藏在裤当处的手表,感觉到它还在,才继续向着警局走去。卡利亚里警局不大,不过是一座土黄色的两层欧式小楼。井泉进了门楣上插着国旗的大门,前台正在值班的大鼻子白发老头有些慵懒的抬起头了来,用含着披萨味的义大利式英语问道:“有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抓了奥佩蒂萨诺教父?我想见见他……”
大鼻子老头有些惊讶的打量了一下井泉,视线落在他蓝色衬衣领口露出来的一片黑色凶毛上,略带鄙夷的说,“只有他的律师能见他,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律师,而且你来的也不是时候。”
井泉扭头朝着警局里面望了一眼,同时他的耳朵也在微微颤动。
“出去吧!”大鼻子老头站了起来,在井泉面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井泉假装没有发现头顶的摄像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潮湿的欧元,握在手中塞到大鼻子老头手里,低声道:“帮帮忙,我只想见见奥佩蒂萨诺教父……”
大鼻子老头低头看了眼,皱着眉头朝警局里面用义大利文大喊:“嘿!路易吉,这里有疑似‘匿名沙丁鱼’的人行贿……”
门厅一侧立刻就挤进来一个高大又肥胖的黑人,他腰间插着警棍,骂骂咧咧的从腰间掏出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