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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也叛逆(600珠加更)

 

我在他怀中剧烈挣扎,程嘉逸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嘟起嘴巴,变本加厉地啃咬我的唇。

我不服输却奈何不了他,数次想曲起腿,用膝盖撞一下他的裆部。

虽然我的个头不低,但被牵制住,始终无法顺利曲膝,最终以失败告终。

再次呼x1到新鲜空气,我的唇瓣被啃咬到发热发痛,我更委屈了,大骂程嘉逸是畜生。

程嘉逸垂着眼帘,一米九的大个子往那一站,像犯了错的小学生,老老实实接受班主任批评,连蓬乱的头发都显得异常乖巧:“任真,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不行你再c我几次吧,能别生气了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放你妈的大狗p,人长得丑,想得可真美啊。”

程嘉逸抬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极其认真地说道:“宝宝,你的审美让人好无助啊……不过,我妈也是你妈,将来她一定会对你好的,你ch0u空应该去见见她。”

他说话的表情太认真,语气太诚恳,我竟然心动了。

我口不对心地说:“要么你现在识趣地滚回你家去。要么去找个酒店住,别在这碍我眼了行么?”

程嘉逸提醒道:“生一天气了,你还没吃饭。”

我都被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滚,别挡路。”

我用力撞开他,向楼梯走去。

程嘉逸的声音从背后传开:“我在这等你,你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吃饭。”

可能是楼道太空荡了。

导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空洞,让人心伤。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

人类在ai情里的表现可能有千千万万种。

此刻ai在我和程嘉逸之间的具t表现是——

我生他的气,可是我同样觉得他很可怜,我真情实感地心疼他。

他知道我在生他的气,所以他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舍弃尊严,把自己变成小狗的可怜模样,卑躬屈膝地问我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想太多,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

可是我就这么想了,人得学会放过自己,没必要和既定事实较劲。

牛n已经撒了一地了,它不能喝了,我哭过之后就得擦g眼泪面对现实,一味地责备打翻牛n的人也无济于事。

我和程嘉逸都没有穿越时空的魔法,我们遇到对方之时都不是完美无瑕的璞玉。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程嘉逸挣来的钱,他愿意给谁花都是他的权利和自由,他没有责任和义务向我交代。

而作为徐珍替身、被送到程嘉逸面前,这对我来说并非是件坏事。

毕竟如果没有遇到程嘉逸,可能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胯下饱受折磨凌辱。

倘若程嘉逸是一个对前任心狠手辣之人,我将来又能落到一个什么好下场?

他是否会为下一个像我的人,对我冷脸相对、恶语相向?

算了吧。

我站在楼道的y影里,望着拐角处透过窗、洒在地面上冷冷清清的月光,转念就在这一刹那。

倘若我要成为神,我应该被愚蠢的世人中伤、被刺痛,这样我才能脱胎换骨,成为超脱r0ut凡胎的存在。

当我站在更高的台阶上,站在最高的天空,世界万事万物都渺小的像砂砾,我为什么要为其中一两个不起眼的蚂蚁而黯然伤神?

简单点来说就是——

我吃我碗里的饭,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好。

程嘉逸k裆里那点破事轮不到我c心,我也没必要受他们影响。

我第一反应是生气,但我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和程嘉逸撕破脸。

他陪我来县城的目的是给我买房,我总不能因为发现徐珍持有他的黑卡,傻兮兮地不要房子了吧。

徐珍的出现就是在提醒我,要尽可能在程嘉逸身上获取利益。

所以,我假装原谅了。

我轻声说:“你别等我了。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你也折腾一天了。我要陪我爸吃饭。”

你别等我了。

假如我们要去的不是一个未来,我再也不会为你、为自以为是的ai情改变前进的方向了。

我所住的居民楼每层只有门对门的东西两户。

此时我家的房门大敞着,蒋凯乐家的家门也敞着。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是蒋凯乐下班回家了,来回穿梭于我们两家之间。

我深呼了一口气,做好要面对蒋凯乐的心理准备,走进自家大门,换上拖鞋。

房间内传来我爸和蒋凯乐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声。

走进我爸的房间,我看到蒋凯乐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我爸倚在床头。

他们爷俩中间放着小桌板,桌板上摆着两盘下酒菜,两人正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

我爸是个酒懵子。

因为穷,因为瘫在床上。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提朋友,没人愿意陪他喝酒。

所以在这时,蒋凯乐既充当着他的nv婿,也扮演着他唯一的酒友角se。

看见酒瓶里所剩无几的透明yet,我爸迷离的表情,我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

瞧见我的身影,我爸傻呵呵地直笑:“你回来了啊。”

蒋凯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应道:“嗯,我回来了。”

我爸有些嫌弃地说:“什么破酒店,还去培训……就去这两天,能学到什么狗p啊。”

出发去找程嘉逸之前,我用的借口是酒店安排去外地培训工作。

我没应声。

片刻后,蒋凯乐站起身来:“爸,我不行了,陪不了了。”

我爸调笑道:“才喝几口啊?是不是看我姑娘回来了,你的心也飞走了?”

蒋凯乐拿起桌上的盘子和酒瓶,轻轻嗯了一声:“两天没见她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互动,要说我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我们以家人身份一起生活了半年,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感情?

我走到蒋凯乐面前,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盘子。

蒋凯乐微微退后了半步:“不用,我来收拾就好。你吃饭了没?”

我说没有。

他说:“那我把这里收拾了,你去收拾下,去换身衣服,我们去楼下随便吃点。”

我说好。

蒋凯乐离开房间后,我爸还是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审视,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他我找得那个保姆做饭怎么样,好吃么。

我爸说还行吧,能吃。

我说那我去换衣服去了。

我爸话锋一转,问道:“真真,你和小乐闹别扭了啊?”

我没说话。

“小乐是个好孩子。你别作,就你这狗脾气,谁能像他一样惯着你啊?”

我反驳说我脾气挺好的,平时我对蒋凯乐也挺好的,他那么穷又有点不开窍,铁憨憨一个,我也忍了他很久了。

我爸笑:“你太敏感了,又犟,认si理。男人都受不了你这样,还是适时装傻点才招人疼。”

我爸说这话时风轻云淡的表情,理所应当的语气,特别让人憎恨——

好似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给男人伏低做小,放低姿态讨他们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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