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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E?

 

出任何代价地离开他。

我和程嘉逸在沙发上缠绵腻歪了很久。

我的头发乱了,吊带几乎快被男人扯断,白花花的x脯起伏着,空气中满是q1ngyu的气味和我们粗细不均的喘息。

程嘉逸再从我的x脯前抬起头来、点亮沙发旁的落地灯时,他微微下垂的眼角被q1ngyu染红了,整个人呈现出的状态像个初次接触xa的少年,神se天真且无辜,嗓音也低哑:“一起去洗,好不好?”

我的身t很热,眼眶更热。

我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触碰程嘉逸高挺的鼻梁。

我舍不得离开他了,我还是贪恋他的温柔与残忍。

这样轻易能挑逗起我的q1ngyu,占据我的内心,让我的情绪为之起伏的人,我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再遇见。

为了这短暂的快乐,我愿意付诸一炬。

他嘴巴坏坏,他是别人的老公,他是与我阶级不同的上等人,可我ai他。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颗树,b他挺拔,b他更枝繁叶茂,甚至能为我遮风挡雨的,bb皆是。

可他们通通不是程嘉逸。

我甘愿为眼前这个人淋一场会让我卧病不起的瓢泼大雨。

我想到我放在ch0u屉里那盒少了两粒的事后避孕药,试图延缓这段关系,小心翼翼地提出不戴套的请求。

程嘉逸有一瞬的晃神,随后安抚似的,轻轻吻我的唇角:“那万一中奖了怎么办?无论流掉还是生下来,对你身t的伤害都很大。”

他垂下眼帘,避开我期盼的目光,严肃而坦诚地强调:“抱歉,我不想我的孩子是私生子。”

听见他这么诚实地提醒我的身份,我的心口传来一阵窒息的绞痛。

我强忍着心痛,挤出笑容说我可以吃事后避孕药。

程嘉逸说:“没必要。听说吃药也很伤身t。你觉得戴套影响快感吗?”

他可能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越轨还在考虑nv方身t健康的人吧。

他总是这样,用温柔平静的语调若无其事地说出最残忍的话,间接提醒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无奈地笑,终于将内心深处最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程嘉逸,说实话,你是不是嫌我脏?”

程嘉逸愣了两秒,他说不是。

他的犹豫足够使我的热情冷却,我说:“你先去洗吧。”

程嘉逸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压到床上,脱掉我们身上的衣服,埋头在我的肩窝里,细细亲吻我的脖颈,耍无赖地问:“又生气了?”

我说没有。

我真的没生气,我没有生气的权利。

他戴套是为我好,待他发现ch0u屉里那盒bitao,也是我主动给这段关系画下的句点。

我哀默地阖上眼皮,仰起颈子sheny1n,假装沉浸。

待我下面的果子成熟,待人采撷,程嘉逸抬起上身,去拿ch0u屉里的bitao。

我睁开眼睛,静静观察着身上男人的表情。

我亲眼见证了他的瞳孔微缩,表情逐渐变成诧异的过程。

看着他点亮房间内最亮的吊灯,仔细辨认事后药的包装盒。他ch0u出铝箔包装的药片,久久地注视着那上面空缺的位置。

空气变得无b安静,安静地听不见一个活物的呼x1。

程嘉逸x口起伏,手里紧紧捏着那板药,指关节都发了白。

他抬起眼睛,神se有些委屈,有些迷茫,有些无措,怔怔地盯着我的眉眼,声调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似乎在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静:“任真,这是什么?”

我g起唇角,轻描淡写地反问:“你不识字?”

他好似被我的笑、被我说话的语气激怒了,将良好的教养抛诸脑后,脱口而出:“n1taa放什么狗p,我问你这是什么?”

看着程嘉逸眼睛里燃烧的点点光亮,看着他脖间青筋清晰的暴起、怒发冲冠却又委屈不甘的矛盾扭曲表情。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雨夜,曾被程嘉逸丢在廊下的我的样子。

我又产生了那个熟悉的错觉——

他真的是ai我的。

他的语气是质问,委屈不理解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说:“你识字还看不懂吗?避孕药啊。”

“这上面少了两粒。”程嘉逸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怒火,提醒我说重点。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想听我说什么?这药出现在我床边,总不能是我一时兴起,脑子进水,买来吃着玩的。”

程嘉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撇下嘴角,愤怒也委屈:“为什么?是为了报复吗?就为了报复我没带你去滑雪?所以,刚刚一直问我可不可以不戴套,是亏欠,是补偿?”

我笑他看得起自己了,他并不值得我觉得亏欠,更不值得我补偿:“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嫌我脏。”

程嘉逸坚持说没有,将药盒扔到我枕边,持续质问我为什么。

我可能真是看狗血电视剧把脑子看坏掉了——

明明在程嘉逸去马代时,我日日夜夜用幻想折磨自己,最期盼看到程嘉逸为了这盒药破防发疯。

现在他真的歇斯底里地b问我为什么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像个妒妇的模样无b厌烦。

我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的以后打算,我总不能一辈子给他当情人。

他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浪费,我却有了和他厮守终生的心思。

“没有为什么。就像你会带你的妻子去马尔代夫一样——这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事情。我一个人感到寂寞,就去喝酒,酒后随意找了几个男人乱x,忘了做安全措施,补救方案是吃了避孕药。就是这样而已。”

我冷静地陈述着并未发生的事情。

“就像你会带你的妻子去马尔代夫一样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事情?”

“一个人寂寞,就去喝酒?”

“酒后随便找了几个男人乱x?”

“忘了做安全措施?”

程嘉逸一字一句重复着我的话,每句话的尾调都上扬,好像古人。

如果在我七八岁时,有人问我什么是ai。

我会说ai是小美人鱼宁可化成泡沫,也要踩着刀刃,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走到心ai的王子面前。

这是我曾经最ai的姑娘最ai的童话故事。

她叫徐珍,是我家司机的nv儿。

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如果在我十七八岁时,有人问我什么是ai。

我会说,ai是我ai徐珍,她说想要去法国念书,她求我帮她,无论我多么舍不得她,也愿意强忍着心痛,尽我所能,把她送到心仪的院校,助她飞向更高的天空。

我ai徐珍。

我也恨她。

曾经我无数次歇斯底里地质问她,凭什么啊,凭什么她仗着我ai她,就可以任x拿捏我,肆意伤害我,她不怕失去我,不怕她走后,我ai上别人吗。

她笃定地说:“不会,程嘉逸,你不能ai别人。别忘了,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那是我十七岁时犯下的错。

我永远亏欠徐珍。

我永远记得她躺在医院病床上,面无血se地对我说:“程嘉逸,原来流产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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