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
一时的分神让韩湘下手没了轻重,一不小心太过用力,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韩湘正在替他上药的手。
「嘶,伤得这么重,力气还这么大」
「你是谁?」
床上男人怒视着韩湘,以和他的外貌完全不相符的低沉嗓音质问她。
男人分明受了重伤,虚弱不堪,眼神却仍旧锐利。
「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伤成这样从竹林里走出来,你又是谁?」
似乎是知道韩湘并无恶意,也或许是伤势真的太重,男人松开了刚才紧抓着韩湘的手,躺回了床上。
「你伤得很重,伤口不处理的话万一感染就麻烦了,你忍着点。」
说罢,韩湘继续着刚才替男人上药的动作。
待她替男人上完药后,才发现男人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看来是真的伤得很重啊」
韩湘将刚才使用完的东西物归原位,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里睡觉去了。
许是她的生活向来规律,即便穿越到了古代,没有闹钟可以叫她起床,她仍然是每天时间一到就自动清醒。
韩湘到庭院里采摘完等等做早餐所需的食材后,便直接进了厨房,开始「洗手作羹汤」。
毕竟劈柴烧饭这些事是韩湘在大山里从小g到大的活,故而她的动作行云流水、g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一会儿她便烧出一桌好菜。
待她将饭菜端到房里,才发现男人早已清醒,此刻正坐靠在床上。
见状韩湘倒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男人还要昏睡得更久一点,没想到醒得这么快。
「我做了一些对你伤口愈合有帮助的菜,你赶紧趁热吃了吧。」
韩湘说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而男人却叫住了她。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韩湘一脸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
「什么叫我想得到什么?」
「你救我,定是有所求吧?」男人的语气依旧冰冷。
韩湘面露愠se,语气略显不悦:「瞧你说的,好像我救你是别有目的似的?大晚上的,荒郊野岭,你伤成这样,倒在我面前,我能见si不救吗?」
对于韩湘的回答,男人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韩湘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男人缓缓垂下眼帘,只淡淡地说了句:「看来你并非江湖中人。」
「饭菜赶紧趁热吃了吧。放心,没下毒!」
韩湘抛下这句话后便不再搭里床上的男人,直接转身离去。
男人看着韩湘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嘴角g起一抹若有似无、不易察觉的笑。
离开男人的房间后,韩湘便到庭院里忙活了起来。
待到日落时分,韩湘才停下手边的动作,准备去劈点柴火做晚饭。
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男人,此刻却朝她走了过来。
韩湘手里正忙着,头也不抬:「晚餐还没好,再等等。」
然而男人没有离开,依旧站在一旁,似乎正在打量着周围环境。
韩湘瞥了他一眼,心想着:也好,我一个人在这劈柴闷的很,正好有人可以陪我聊聊天。
「对了,我到现在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秦洛祤。」
明明早上还对她百般设防,没想到此刻却毫不犹豫报上姓名,韩湘对此倒是有些惊愕。
秦洛祤反问:「你呢?」
「我叫韩湘。对了,早上的饭菜还合你胃口吧?」
「还行。」
「看你年纪不大,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
我去……还是个年下!
而且年纪和姑父一样大。
「姐姐我二十七了。」
韩湘顿了顿,接着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这么重的伤?我看你身上那些伤,可不像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
秦洛祤将头微微侧向一旁,似是无意回答她的问题。
韩湘也识趣:「不想说就算了,不免强。」
她看秦洛祤依旧穿着斗篷,开口调侃:「皮肤这么白,合着是防晒做得彻底啊?这太yan都快下山了你还穿着斗篷呢。」
秦洛祤的视线依旧望向一旁的地面,不愿意开口搭里她,韩湘的眼睛便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估计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皮肤白皙,男主标配的剑眉星目,五官jg致,眼尾微微上挑,倒有些魅惑人心。
又回想起昨天替秦洛祤上药时,他那身x肌和腹肌
韩湘不禁羞得老脸一红,口水都差点要流出来,不过随即又恢复了理智。
像这样的男人估计都是渣男,利用自己的美se到处g引无知少nv!
唉,果然美男还是仅供观赏,看看就行。
正当韩湘抬头看向秦洛祤,打算再次开口搭话之际,秦洛祤也正看着她。
估计她刚才那些小动作小表情都被秦洛祤发现了,韩湘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脑壳发烫。
「我去做饭!」
丢下这句话后,韩湘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韩湘从自己身旁跑走时的身影,秦洛祤的嘴角又g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眼神也不似原本那般凌厉。
待二人吃完饭,外头早已是漆黑一片,毕竟在这里可没有路灯这种东西。
兴许是一大早起床后便开始不间断的忙活了一天,而韩湘毕竟也已经在城市里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许久没g农活。
从前上班她动的全是脑力,今天动的可全都是t力,韩湘早已jg疲力竭。
「人果然不能荒废锻炼啊」
韩湘躺在床上,碎念了一句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韩湘睡着后不久,对面房间的房门悄悄打开。
秦洛祤缓缓走出房间,独自去了屋外,见韩湘房内的烛火已灭,于是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漆黑无垠的夜空镶着如钻石般耀眼的点点繁星,晚风徐徐,不断吹拂着秦洛祤清冷的脸庞。
秦洛祤随意坐在屋顶,右手搭在右膝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漫天繁星,看得出神。
他此生从未过过如此平静的日子。
他的一生,都在不断的杀戮和鲜血中度过。
回想起幼年时,义父将他带到百毒阁地牢里,并将他带至最角落那间牢房,当时里面正关押着两个人。
义父一踏进那间牢房,便当着他的面,直接杀了其中一名囚徒,并递给他一把匕首,要他学着如何杀人。
那时的他尚年幼,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似乎只有六岁。
他吓得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si活不肯动手。
离开地牢后,义父将他带回房里,责骂他烂泥扶不上墙,拿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一顿ch0u打。
小小的身躯被打得t无完肤,皮开r0u绽,血r0u模糊。
后来义父告诉他,之所以对他下如此重的手,是因为他是义父唯一的孩子,义父对他寄予厚望,可他却辜负了义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伤好之后,他开始接受义父的培训,学习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