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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复只觉得她这副呷醋的模样颇为生动有趣,故作思索,煞有介事地说是她先来的,怎么也是她等着旁人来拜见。
一直到现在整装出发,虞灵枝都不曾给他个好脸se。
“还在置气?”荆复捏了捏她腮边软r0u,好笑道,“怎的如今气x这样大,原来从前的温婉可人都是装出来骗我的。”
虞灵枝撇撇嘴,顺势咬了一口在她脸上作怪的手指:“就是脾气大,你不还是喜欢得不得了,赶都赶不走。”
一旁的穗禾听得眼皮子一跳,虽然大公子平日里从不苛待下人,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娘子这样给他没脸,恃宠而骄,只怕是会惹得郎君厌弃。
原以为荆复听了这话会像往常一样挤兑她,她也习惯了他这些天的冷嘲热讽,可没想到他却是煞有介事点了点头,在她愣神间,又肯定地说了一句:“是啊,喜欢的。”
后面几个字却是听不清了,虞灵枝有些懊恼,今日的风为什么这样大,他为什么把她的耳朵捂得这样紧,还有、还有他为什么不能说大声一点。
x口似揣了只小兔子,她想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这些话她听得多了,数不清的世家公子对她表达过ai慕之情,她都能面不改se游刃有余,可现在竟会因为荆复的一句喜欢而感到雀跃。
一定是她太久没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一定是这样。
“她是谁?”
不远处的马车里,一只素白小手掀起帘子,语气不善地发问。
身旁侍nv迟疑道:“听闻大公子近日对一姬妾颇为宠ai,片刻离不得人,想来就是这个nv子。”
“姬妾?”
侍nv揣度着姚玉茹的脸se,讨好道:“也算不上姬妾,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玩意儿罢了。”
姚玉茹没再开口,视野里身姿挺拔的郎君姿态虔诚,低头在nv郎眉心印下一吻,眉眼含笑说着什么,nv郎原本还躲他,而后不知听到什么软和话,乖顺地窝进郎君怀里,任他采撷,旁若无人。
好一对璧人,瞧着还真是碍眼。
淮南王膝下一共两个儿子,未来大业若成,太子之位也就在荆复与萧璜二人之间了,她是天生凤命,皇后之位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可太子之位却不一定,他为何不像萧璜一样来争取她呢。
明明她已经向他示好了,他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难道他不想做未来的天下之主吗。
“表哥。”
一转头便看见nv郎笑yy冲他打招呼,虞灵枝识趣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语气酸溜溜的:“去罢,你的好表妹唤你呢。”
荆复捏捏她的鼻尖,安抚道:“瞎说什么,我去去就回。”
从前虞灵枝小意温柔,他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温婉良善的nv子,可如今见识了她的真面目,才知她不仅不温柔,甚至算不上多良善,起了杀心时也是真的心狠,狡猾如狐,几番试探下来,吃定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便开始有恃无恐,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也不再矫r0u造作地唤他荆郎,常常连名带姓地支使他替她做事。
可他觉得她如今这样就很好,再不似从前那般看似亲密无间,却总是好像隔了一层。
“行军路途劳累,姚娘子身娇t贵,便跟在大军后面,同nv眷医师们一起出发罢,如此也不必太过着急赶路。”
姚玉茹笑容僵了一下:“表哥唤我玉茹就好,何必如此生分。”
荆复不答此话,她有些挫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虞灵枝,问他:“那位娘子也同我们一起吗?”
“不,她和我一起。”
姚玉茹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她身娇t贵,那个nv子难道就十分健壮吗,就能跟随大军一同赶路了。
x口憋闷,还是说着俏皮话:“我瞧着那位娘子也是个身娇t弱的,表哥可不要不知怜香惜玉,我看还是和我们一同进发罢。”
荆复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只说她不同。
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郎君心里的不同,姚玉茹没再自讨没趣发问。
穗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虞灵枝的脸se,生怕她一会儿同荆复闹将起来,她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虞娘子平日里看着跟面团似的x子软和,实际上脾气火爆,这些时日同大公子已是吵了多回了,房内器具都砸了不少。
斟酌着用词:“娘子,您也不要太过生气,姚娘子平日里还是很好相处的,大公子又宠ai您,往后的日子总不会太差的。”
连穗禾都这么肯定荆复一定会娶姚玉茹,不对,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虞灵枝神se平静看向她,淡淡道:“我没有生气。”
穗禾松了口气,拍拍x脯:“那就好,奴婢还以为您会一时糊涂,同大公子争执不休,到时离心了就不好了。”
虞灵枝眸子清亮,低声自语:“糊涂?怎么会?我一直都清醒得很。”
从前的法子不管用了,她便0索出现在的法子,瞧,他不还是受用得很?
至于旁的心思,她不该有,也不敢有,她没有试错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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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写完发现点亮了一颗星,顿时感觉尸t暖暖的,或许能不能梦一个两颗星捏明示星星眼??·??·??????
山遥路远,为了尽快赶上淮南王大军,一路上可谓是风飧水宿,鞍马劳困。
虽已是早春,可冬日的刺骨严寒仍未消减半分,冷风直往人骨缝里钻,山野也是萧索肃杀的,让人看不到半点生机。
单一乏味的景致,连带着虞灵枝心绪不佳,想她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甚少踏出家门,却是一路辗转颠沛,踏遍了许多城池。
她是被袁桓威胁着离开上京的不假,可她也怀着与崔珩共患难的心思,有这份不离不弃的情谊在,日后崔珩重返京都必不会亏待她,若她一早知道吃尽了苦头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便不跟着来了。
说到底是她笃定崔珩不会一直被困在边城做一个小小的郡守,屈居人下,她甚至连假设都不愿去想。
若是崔氏败落已成定局,崔珩一朝从云端跌落,她将会面对一个成日里郁郁不得志的丈夫,她就要学着阿娘年轻时的模样,去对那些官家夫人曲意逢迎,替丈夫斡旋,没了那些荣华富贵,她又能否始终不渝。
答案甚至无需多想,荆复说的没错,她骨子里贯彻的就是世家的重利薄情,就连感情之事也要在心底衡量得失,一步三算,当初的荆复就是被她衡量之下舍弃的结果。
可她为何又要衡量呢?
成日里演戏演得自己差点都信了,选择崔珩是显而易见的事,她竟然需要衡量,真是遭透了。
初时还盼着崔珩能如天神降临般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可现在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心底隐隐地抵触这个结果。
一只大掌探过来覆上她的额头,这些天她神se一直恹恹的,荆复疑心是舟车劳顿害了病,0了0她的额头,确认她无事才松了口气。
虞灵枝拉下他的大手,此刻思绪纷杂,忽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让她觉得无所遁形,自暴自弃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掩饰般开口:“无事,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不知如何安抚她的思归之情,他只笨拙说了句:“总会有重逢的那日。”
是啊,他们总会回到上京,可到那时就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了。
虞灵枝的身t一直很康健,一路上都好好的,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