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附身
的动作。
如果世界上有神,他绝对不是个好人。
在我正准备迎接孩子诞生的幸福时刻夺走了我的挚ai。
在我生日时又无情地夺走我的宝贝儿子。
现在,连一个只是长得像我孩子的病人,祢都不给我一个救活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感到双颊发烫,鼻子一阵酸涩,呼x1被口罩憋的快喘不过气,视线早就模糊了,完全没发现泪水早已盈满了我的眼眶。
在最後确认了瞳孔反s、心跳和他的心电图。
每一项特徵都确确实实地在告诉我眼前的患者早已毫无生命迹象。
「患者陈维於民国108年2月…」正当我强忍着哽咽,宣告患者si亡时。
「咳咳…」病床上的男孩突然用力地咳出血,深呼了一口气,心电图突然开始闪动。
周围的时间彷佛在在这一刻之间停止了。
我原本模糊的双眼的那个时刻,瞬间恢复了清晰,心脏的颤动清晰地回荡在全身,我震惊地看着眼前恢复生命迹象的孩子。
「陈维!」患者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里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我的双腿突然瘫软,向後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虽然视野又再次回归模糊,我却清楚地感受着病房内的一切,大喊的患者母亲,紧握着妻子双手的患者父亲,急忙四处奔走请求医疗耗材的同仁们,在刀房卖力指挥的惠美。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俊诚哥,辛苦了…」惠美轻拍我的肩小声说道。
随後便转身大喊,开始指挥现场做起急救。
我则被一旁的同仁搀扶走出了病房,呆坐在急诊室外的座椅上,连装满鲜血的隔离衣,都还没换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师,你怎麽还在发呆啊,术袍还没脱欸,椅子都脏了喔。」阿凯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
「啊…抱歉,我刚刚有点出神了。」随後我才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装备。
当我清理结束再次走回走廊时,阿凯早就帮我清理完椅子的w渍,坐在一旁等着我。
「犯这种错真不像老师呢,听到突然要帮你代班,我还以为你是有什麽事不在医院咧。」阿凯不知道什麽时候递给了我一杯咖啡。
我在恍惚之间,不假思索接下了那杯咖啡。
突然刀房的手术灯号闪灭,大门应声推开,手术床上的病患被推出房内。
我立刻站起了身,手上的咖啡险些掉下,幸好阿凯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即将滑落的咖啡杯。
紧随着病患後头的惠美,脱下了手套,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的对我一笑。
我心中那座沈重如山的巨石,瞬间放下,双脚又再次瘫软跌在了椅子上。
因为我的跌坐,椅子的震动险些弹起阿凯。
「老师,你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啊…」阿凯似乎还想对我说什麽,但在跟我对到眼时,却含在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阿凯…」
话音演出,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正在哽咽,我轻轻的将手擦过双颊。
手掌充满sh热的触感,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一个大男人,在医院的刀房前哭得稀里哗啦……难看si了…」我掩着头低语。
平常聒噪的阿凯也安静了下来,轻拍着我的背,沈默的陪我度过了这片刻。」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奇蹟,虽然他终究只是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但在救助的瞬间,我彷佛回到了六年前,眼前是我的亲身儿子,而我成功拯救了他。
虽然後面只是幻想,却给了我的心底打了一针强心针,或许在急诊室里…不一定只会发生坏事…。
读到这里,我感到鼻梁一阵酸涩,眼角似乎又温热了起来。
我都快ga0不清楚是大叔的身t对自己的的日记起了反应,还是我被大叔的日记感动到流下泪水。
在看完了大叔写的日记後,我大概理解了自己能获救,绝对少不了他坚持不懈的jg神。
得知一切後的我,擦乾净了大叔闲置好久的pgu,穿起了他的黑se休闲短k,再次走到镜子前。
看着眼前救命恩人的身t,圆润的脸蛋上红了不少,眼角似乎也泛起了泪光。
一个沈稳大叔的脸上,却露出这种不成熟的神情,我闭上双眼感受着俊诚的大叔沈重的心跳声。
再次睁开双眼,我用着他充满安全感的大手,轻轻触碰着镜子前映照的身影。
「辛苦你了,郑俊诚大叔,也谢谢你救了我这条命。」
我用着他温和的声线,平静的对着眼前的大叔道谢。
在看了这麽深长沈重的日记,今天对於大叔身t的玩心也削弱了不少。
我闭上双眼,转瞬间回到了自己在医院里的身t,轻轻阖上久违未曾感受到沈重的眼皮,今夜,是我在车祸以来,第一次安稳、毫无杂念的进入梦乡。
「陈维,吃药了!」当我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早上吃药的时间。
在吃完药後,护士从医用推车拿出了一条药膏,用棉花bang在我的额头上抹了几下。
「你的主治医生今天不在喔,身t有哪里不舒服再告诉我,我会再找人帮你看看。」
擦完药後,护士小姐轻笑的对我说。
「好的,谢谢!」
在我回应完後,护士小姐便推着推车离开我的病房。
感受到额头上清凉的感觉,我莫名的又想到俊诚大叔,脸颊一阵热。
自从昨晚看了大叔的日记,我有点同情他的境遇,同时也对他起了不少好感。
若不是这份意外得来的能力,我可能一辈子都只会把我的救命恩人,当成一个普通的医生看待了。
想到昨天进入他的身t时,他的身t在我面前表露无遗,我的脸颊越来越烫。
对了!我记得昨天的日记,好像有写到他今天放假!
看着墙上的时间。
08:01
「不知道俊诚大叔这个时间起来了没。」
我一边自语,一边闭上双眼集中jg神想着大叔。
再次晕眩过後。
「咳!咳!咳嗯!」
我感觉到喉咙似乎有着一gu呛辣又烟燻的感觉,摀着嘴用力的咳了几声。
当然,喉咙发出的声响,是大叔男人的咳嗽声。
定睛看着四周,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红桧se调的客厅,井然有序排列着的jg致家具,淡粉se的窗帘,卡其se的木柜上放满了各种照片。
而我正坐在墨绿se沙发上,褐se的木桌上放着一个盘子,眼前的电视正播着气象新闻。
我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动作,手上正拿着的筷子,再看着盘子里装的东西。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我皱起眉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盘中的「食物」,吓得用大叔的声音叫了出来。
盘子里装着各种充满特se的东西,煎到像是饼乾般的培根、一半看起来没熟一半却整个焦掉的煎蛋,不知道怎麽切的乱七八糟的生菜,只有放在盘子旁的牛n看起来正常多了,看起来就像万恶之中的一点救赎。
我拿起来啜饮了一口。
「噗!」立刻吐了出来。
好咸,什麽鬼,谁会在牛n里加盐巴啊?
眼前恐怖的黑暗料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