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你有何,可谢我。”不是回答,而是略带火药味的一句反问。
注意到这边的人都是一愣。
谢师兄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不会为一点小事与人发生争吵。那没必要,也不应该。可他们就是听到了谢师兄的那句极冷的话。
还是对尉迟洲的。
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明白。
不就是因为喜欢玉小姐,生气了。
可这还是太让人吃惊了,吃惊到有些瞪大双眼。因为他一直都很克制,冷静。
甚至是有一些情感淡漠。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他话落的瞬间。那玉家的小姐突然将自己的手,从尉迟洲掌中抽出。
就像是条件反射,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做出了拒绝尉迟洲的行为。
如果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谢靖远单相思。那么这时,见到这一幕的众人。
不由自主地想到别的几个字,两情相悦。她或许是喜欢他的,起码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
这点,自然也被玉荷自己察觉到。她做的什么,她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她想要解释,更想要对尉迟洲解释,甚至是去重新握他的手。
但这时,她做不到。
谢靖远,就站在不远处。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只能沉默,闭嘴。而她的安静,在这一刻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尴尬,持续了很久。
但更糟糕的,是后面。
两方人相遇,很快便入了夜。他们没有前行,而是先选择一个落脚点过夜。
打算明天天亮,再一同前往剑冢。可也是这时,玉荷体内的情毒突然开始发作。
那股热意,熟悉到让她头皮发麻。她知道自己的毒还没解,也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但没想到,来得会那么快,那么突然。此刻不是在地底,这里有人,很多人。
包括,尉迟洲。
该怎么办?她不想去找谢靖远,也不想再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但不是他,那还能有谁?尉迟洲?怎么可能?
她这毒,一看便是中了许久。
一旦让他知晓,那他一定会去想他不在的那些时候,是谁在给她解的毒?
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再来一个,便是两个人握了她的把柄。玉荷不是不相信尉迟洲,而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丢脸。
她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也因为害怕他人知道,玉荷并没有在毒发的那一瞬便和谢靖远离开。而是在等,等其他人歇下。
等,没人会察觉这里少了两个人。
玉荷从未想过谢靖远会不会不同意,他同意得要命。基本在她身体出现问题的那一刻,视线便锁定在她身上。
她对他人的视线并不敏感,但谢靖远太特殊了。他的视线,会让她觉得炽热,像火在烧。
随着时间推移,来到夜里子时(晚上十一点)。玉荷已经有些忍不下去,她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但也好在这时,多数修士已经歇下。有的没有休息,也在打坐。而打坐一般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所以不会察觉人数多与少……
一处远离人群的偏僻木屋里,她身体抖得厉害,却完全拒绝不了谢靖远给予的愉悦。
也不知是不是,做得多了。
玉荷也不再那么抗拒他的触摸,男人有力的手掌落在她后腰,将她抵达门板上肆无忌惮地占有。他的忍耐一点不比她少。
她是被药物催出的欲-望,而他是为了她这个人生出的欲-望。她就是他的欲一望之花,欲-念之海。
他的一切,都因她而生。
也不知是不是玉荷的错觉,今夜的谢靖远很粗暴。不同以往的粗暴,她对他了解不多,但还是从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里,品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往,他虽然也不会多温柔。
但绝对比今日好。
“轻些慢点。”像是有些受不住,漂亮的人儿,蹙着眉小声道。
可这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温柔。
他还是那样强硬,粗暴。让她眉头紧锁,终于,玉荷察觉出了不对劲。
玉荷也明白,他在生什么气。在生,她今日白天不认账的气。可能怎么办,她就是不喜欢他。
而且这种事情,一向是女子吃亏,她满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这事情结束之后,她让自己的父亲满足他一个要求,多好。
“不不要生气谢靖远,我会补偿你的,你不要嗯生气。真的,我让我爹爹,给你很多好处。”就像是在哄什么小孩,她言语单纯得可怜。
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抽身离开。
但怎么会呢?就算没有那些条件,他也会把她干死。
一次比一次更重,更猛。
玉荷蹙着眉,小声抱怨:“太太快了。停下嗯谢靖远慢一点。”她的唇就贴在他耳边,每呼出去一口气都吹在他耳上。
断断续续,像是撒娇。
明明是不要的话,说出来却像是还要。这样的反差,让男人呼吸更重。
随即,那点堵在心头难以忘怀的事情,好像也不怎么重要。
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
而她的身体,也没办法摆脱对他瘾。他没告诉她的是,那花也叫合欢。与普通的春情花不同,中了这毒要么一直忍,忍到死。
要么是和自己的心上人解毒,因为一旦与人交合,那往后便只能与那人交合。因为那毒会让人产生依赖,只会对他起欲-望,也只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是他,未说尽的话
他吻在她脖颈,脸颊。
最后是唇,他想了许久,爱了许多年的人。可就在他即将吻上时候,那模样迷离的人却突然别过脸,躲过了这个吻。
这类似拒绝的行为,让那沉迷其中埋头苦干的青年剑修微愣,随即猛的抬起头,眼神锐利看向她。
这次,是近乎不正常的冷。
她躲避,逃避和他亲密的动作,激怒了他。他很生气愤,他觉得他们都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但在最后,那丝恼火被他压下,化成一句略带压抑的哽咽询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要躲开。”
怎么能愿意,亲吻与做那种事情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做那种事是因为身体的本能。
而亲吻,是要和爱人。
她又不爱谢靖远,自然不可能吻他,也不可能让他吻她的唇。而其它的,她不在意。
可谢靖远在意,就算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还是生出不满,他不满玉荷的抗拒,不满她的有所保留。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以分彼此?她应该接受他的一切,也应该爱他。
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组建一个家庭。这是她自己说的,她必须做到。
但她就是个骗子,心底还想着其他男人的骗子。谢靖远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自小不待见。
他试着改过,可没用。
她还是不喜欢他,不待见他。
这使的他越发偏执偏激,突的他笑了起来:“停下,你舍得吗?”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向冷静稳重的青年强硬掰正女人偏开的头,逼迫她直面他。
“你不舍得,你爱我。”随即,便是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