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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很难理解他这样的人又是怎么厚着脸义正严词替郁寻春发声的。
总之这一晚几乎全网无眠。不仅是微博,各大八卦论坛小组全都因郁池夏而活跃非常。
只要是跟郁池夏、郁寻春以及郁家带点关系的帖子,每秒的新增评论都是按两位数算的。
就连郁氏是如何起家的,这些年的发展,全都被广大神通的网友挖了出来。
甚至还有网友顺着蛛丝马迹扒出郁沛又在外麵包了二奶三奶的。
太刺激了,娱乐圈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根本没有人敢睡觉。
艺人团队不敢睡,生怕两眼一闭郁池夏就抖落了什么自家的瓜。
网友也不敢睡,担心闭两秒眼睛就需要各种补课。
网上说是比过年还热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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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沛气疯了,他这么多年在外苦心经营的形象,全都付之一炬。
他的手机也要被董事会那边打烂了,公司形象严重受损,他们要暂停郁沛的职务,并且要求他尽快处理好舆论。
郁沛当然不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力,但他个人持股也只有25,只有加上席余馥手上26的股份,才能否决董事会的决定。
他给席余馥打电话,这一次通了。
或者说,看到网上信息之后,席余馥一直在等郁沛的电话。
如果郁沛被董事会停职,那么董事会那边就会扶持新人来和他们争夺郁氏,这是他和席余馥共同建立的企业:“你也不想看到郁氏变成别人的公司吧?”
在郁沛看来,他和席余馥如何内斗,那也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事。
他笃定席余馥一定会帮他。
席余馥却觉得很好笑,要不是这些年她一直把这些股份都握在自己手里,不管郁沛如何说“一家人”也不转赠,郁沛哪里还用得上她。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郁氏到底还姓不姓郁,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姓郁。
席余馥不仅拒绝了他,还不忘告诉他董事会暂停他职务的决定里,就有她的一票。
郁沛气得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
那个郁池夏小时候送给他的兔子桌摆,在地上脆成几块。
郁沛怒气衝衝地把电话打给了郁池夏:“郁池夏!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是想要毁掉我,毁掉整个家吗!”
“爸爸,”郁池夏那边有很大的风声,“我不想活了,你当然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郁沛目光一滞,察觉到了危险:“你什么意思?”
郁池夏笑了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郁沛坐立难安,他想喝口水,拿起水杯却怒气上涌,抬手将水杯摔在地上。
他不知道郁池夏是什么意思,但他本能地感觉不太好。
但郁池夏也没让他困惑太久,很快就告诉了他答案。
郁池夏直接在微博上,打包发出了一个文件。
里面是郁沛挪动公款以权谋私,以及在竞标中贿赂相关单位的罪证。
郁沛浑身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这下是真的完了。
别说复职了,他可能明天一早就会被董事会起诉。
他想不明白郁池夏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是有多恨他,才能一边乖巧地叫着他爸爸,一边收集这些证据。
他早就计划了这一切,他早就想送郁沛下地狱了!
好好好,这就是他郁沛的好儿子,养条狗它还会摇尾巴,而郁池夏却一声不吭,狠狠咬了他一口!
郁沛慌了一瞬,便很快冷静下来,他要连夜出境。
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久了,只要他跑得快,只要去到一个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就行!
他大步往外。
咔吱。
郁沛踩到了地上碎掉的桌宠,看到那隻兔子,他突然想起来曾经郁寻春也送过一个给他。
是个什么来着?
好像是个石虎还是石豹?
对啊,他不是只有郁池夏一个儿子,他还有郁寻春。
郁寻春现在和宴家关系颇深,一定可以帮他。
那个孩子不像郁池夏,那个孩子乖巧又听话,肯定能帮他!
他是一直很爱他这个爸爸的,当初为了给他做那个桌摆,不是还特地去学了石雕吗?
他不是亲自给他挑选了一块花纹很罕见的石头,从头到尾雕了好几个月吗?
在哪里来着?
郁沛疯狂在书房里翻找着郁寻春那个石雕。
没有找到。
郁沛叫来管家,问起这件事,管家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石雕,好像被大少爷丢进后院的池塘里去了。”
“快,去给我找。”郁沛叫醒了家里所有的保姆。
这是一个观景池塘,并不深,也不算大,找起来不算难。
锦鲤在池底摆动尾巴,管家将长满苔藓的石雕递给郁沛:“您看是不是这个?”
“好好好。”郁沛激动地将石头抓在手里,根本没有细看。
他带着一身的水从池塘中出来,兴奋地拿起手机,从联系人里翻出郁寻春的名字,激动地拨过去。
那边一接,他就立刻道:“儿子,爸爸现在遇到点困难,你一定要帮——”
“对不起,”机械女声道,“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