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还债渡人
还是忧心重重,她确实想重活一次,感知自己推脱不了此事,只觉手中二物变得沉重起来。“可到底该如何渡他们?”
“那便是以情渡人了。你要在一世之内让他们倾心于你,与他们修成良缘,结成正果,才算还了情债了却他们心愿,切不可使情债越发多了。”易柯听河泽这么说双眼一直,“那可是有八个人啊,世间哪有八个人愿意喜欢同一人,还都是有好结局的,你这不是在玩我吧?”
一旁少nv倾身说道:“别人是不可,但姑娘是童子转世,姑娘与童子就是一t,他们因为没有与你结正果,ai而不得不愿轮回,在枉si城徘徊受苦,现应高兴姑娘来了才是。”少nv说得理所当然。
仙子点了点头,头上的步摇钗也因此晃了晃。若是说神仙都活了几千几万年,可面前的仙子还是像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美yan娇媚,可见长生不老是多么可怕的事,竟能使人容貌逆龄,又能有飞天入地的本领。重生与长生不老着实让易柯心动,思前又想后便道:“我答应了。”
二仙nv随即笑颜顿开,“我儿,你想通了便好,这是多好的美事呀。潇游,快回地府话。”河泽忙命一旁少nv。潇游仙nv应了声,便手中绿光一挥,唤出一只带翅的飞鱼在头上扑腾,把它一放,飞鱼便往上游去。
易柯惊奇,问“这鱼会飞?那为什么还要游呢?”潇游笑回:“虽带翅善飞,但这冉晶g0ng是居于水下,鱼自然只能游了。”
河泽仙子一挥衣袖,原本极美的冉晶g0ng便消失了,四周只剩一片碧绿涟光,鱼虾河蟹。“这也太神奇了,要不是这一看,我还是不太相信遇到了神仙。这水竟是真在我手中流动,这鱼也是真在我眼前游过。”这湖底奇异景se尽收易柯眼底。现在,她才有真实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可喜欢?若是今后能得了仙骨,三界之内任你畅游,这般的景se亦是伸手可见。”仙子道。
易柯听了心中亦一喜,那景se亦像是呈现在她眼前,不禁心向神往,点了点头。
“我儿,良时快到了,你需赶着良时入那幻世。那幻世与你之前世界不同,我会在入世途中为你灌入那幻世的记忆与纲常,你要细细斟酌习惯。”河泽将两指合并抵在她的额间。
说罢易柯感觉到一gu神力从她额间注入,是一汇河流一般的存在覆盖着她的全身,把她包裹了起来。
“此去虽是不易,切记‘情’字,好好用情渡化他们。”河泽说完唤出一手镜,通t银朱se,上面刻着莲花纹。
“此镜为‘幻月镜’可助你看见世间所有,把它置于随手可得之处。万不可丢失,此物恐生祸害。去吧我儿。”说罢,便画出一光圈,把易柯送了进去。
一恍间,易柯在床上转醒过来。一睁眼,入眼的是淡紫se锦锻床顶,正想着家里的床没有床顶也不是紫se的。
一时间,记忆回cha0,昨日之事充盈在脑海中,河泽灌入的记忆也在回落。从头捋了一下,从那天出车祸后就是昏迷了好几天,后来撑不过去就si了。si了以后魂魄被河泽仙子招了去,后面的事可以说是荒诞至极。
于是连忙翻了一下枕下,果然有那银朱se幻月宝镜,枕头也是绣花小细枕,不同于家里松软的大枕头。床单是雪青se提花丝绸,被子是紫棠se梨花被带藕se滚边,一看便是少nv闺床。
再一看手镜旁边放着那枚海棠玉佩,青白se相融,看起来意外和谐,每瓣花叶颜se深浅不一,争相并放。起身掀开纱幔,天似乎还没全亮,脚往床沿一放,上面放着双小巧青se绣花鞋。
把鞋穿上,倒是质地很好,穿起来舒服,上面绣着什么花se在月se中也看不清。起身0着黑走到镜台旁,上面放的和自己记忆中一样,都是各种脂粉、发梳之类,h花梨镜只有小小一块,却有很别致的玉边在框边点缀。
翻开妆匣,果见最顶上有一珍珠金钗。表面看着十分古朴,且花托亦有些泛旧,不知道哪里有通神力的地方。现在三样东西都找到了,也不可再把那当成是梦了。
只听见几声更锣声,想必天也快亮了,易柯走回床边,拿出那银朱se手镜,问道:“宝镜啊宝镜,告诉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问完却毫无回应。不会这么坑吧,易柯心想完了完了,又听见外面开始有人声。于是又问宝镜:“宝镜宝镜,快快显灵,此处为何处?”这回宝镜才开始显灵,镜面开始浮现画面,原来宝镜并不会开口说话。
镜中显示,今是充贞七年,几国和睦,太平盛世。易柯在这世名叫易玉柯,年方十五,家族几代都为皇商,家中有父母、一兄二姐弟妹一双。
数月前易父从异域意外寻到一药方,皇帝本抱恙,后吃了果真大好,又寻了良方给自幼t弱的齐慧候,侯爷用后果身t渐好,皇上大喜,赐易家无数御礼。又赐婚易玉柯和齐慧候,择吉日成婚。而长姐易玉茜早早与周国公家长孙订了亲,半月后便出嫁,易玉柯也将随其后出阁。
把宝镜所示与记忆细细x1取,这里同她之前了解的古代差不多,而她是个闺阁小姐,纲理l常也斟酌了一番。
易玉柯一想,完了,这刚一过来就要嫁人,这还怎么找其他债主?又问宝镜那齐慧候是何人。
齐慧候名傅凉致,为傅家嫡孙。自幼丧父,从小t弱,故深居简出在自己房中钻研各类书籍,十三岁时便能画出各类改良兵器图,后经献到皇帝面前,果受用。又因傅家为名门之后,念其忠慧,便封其为候。
镜子中显现了傅凉致的模样,一碧衣少年半卧在榻上,有几分慵懒姿态,恐有不足之症,皮肤略显苍白。一对半月眼,青丝用玉冠束起一半,鬓角纤长。几缕细丝垂至颊边,唇珠圆润若海棠se,微微张开可见白齿,尖挺的鼻尖有一颗细痣,下巴有些尖削。手中捧着一无名书本,手指枝节细长分明,偶尔翻动书页,隐显青筋。
后又现出此人额上冒着红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易玉柯常听说红光是有灾之兆。宝镜写道,此人便是那八人之一。长相这么标致又身世不凡的男人,八悲童子是怎么忍心负了他?又有些高兴,她早先连对方是个又老又变态的老头都想过,没想到将嫁的丈夫便是八人之一。又好奇其他七人是谁,宝镜便再也无影像了,难道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便有人敲了门问:“姑娘?姑娘可起了?”易玉柯懵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外门之人又敲了几下,便推了门进来往床边走。玉柯一想,得回她话,便起身道:“我早已起了,不过是又躺了会。”那丫鬟便掀起帘帐道:“今日可有得忙的,怎么姑娘还这么喜欢赖床。”
玉柯一看那丫鬟,梳着双丫髻,身穿杏红seb甲,里头是白粉se长衣,腰上系朱红se长巾,头上别着钿花。衣服质地一看也不简单,想来这是易玉柯的大丫鬟。
“都怪这秋天夜里太冷了,一到早上更冷便不想起来了”玉柯尽量学着原身以前的说话方式,带着小nv儿家的娇声。丫鬟不禁笑出了声回:“姑娘现这么怕冷便不起身,改日到了姑爷家也要这样赖着等我们来请不?”玉柯装作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外头又进来了一丫头,“冬蕊姐姐,姑娘可醒了?”
原来这杏红se衣服的是冬蕊,她又将这人对了号。
那丫头端着一盆水进来想必是要给玉柯洗脸,冬蕊收拾完床铺转过身来说道:“姑娘今儿个又赖着床不起,也浑然不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那丫头把水放在架上后,说:“姑娘倒是一直这么贪睡,现在不也还早,姐姐又何苦劳气呢?”说完把一杯水递给了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