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对决上京
先率兵冲锋。
韩企先随后跟上,叫道:“都元帅当坐阵军中,不可涉险!”
“嘿,这等时刻,我不亲自上阵,只在后面指挥,岂不让兄弟们笑我胆怯!”莫启哲鞭交左手,从马背上抽出大刀,一声呐喊,纵马杀进了联军阵中。骠骑兵见都元帅这般勇敢,疲劳尽消,齐声发喊,奋不顾身地突入敌军大阵!
金军统帅完颜昌,完颜宗翰和金兀术全部受伤,都无力指挥战斗,现在可以指挥战斗的只剩下了拓跋道顺一人。拓跋道顺这回可威风起来了,指挥权全落入他一人之手,那他还客气什么!
拓跋道顺巴不得金军和骠骑军两败俱伤,一齐玩完,他一见骠骑军冲来,立即传令,让手下的西夏兵尽力进城,却要金军向骠骑军冲过去,以此损招来削弱两军实力!
西夏军不全在他地直控之下,听到命令后,只有一部分继续向城内杀去,而大部分仍混在金军中向莫启哲冲锋。杨再兴和木合它尔在莫启哲来后,压力顿减,他们跟在西夏军后面,也冲入了上京城。
骠骑军和联军一接战,战斗在刹那间便变得激烈万分,莫启哲还未等杀敌,就被乱箭射中战马。战马失蹄倒地,把莫启哲狠狠地摔了下来,身边亲兵抢上,把他救了起来。但感肩膀巨痛,侧头一看,一支狼牙箭正中左肩头,虽有铠甲护身,那箭头却也没入肉中!
韩企先拍马赶上,道:“都元帅,为将为兵各有职责,并非只有血染沙场才是真英雄!”
莫启哲咬牙折断箭杆,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兄弟们不用管我,继续杀敌,为我报这一箭之仇!”
骠骑军开弓向联军放射火药箭,非要把刚才莫启哲受那一箭的场子找回来不可。莫启哲翻身跨上了亲兵送来的战马,重又指挥,将士们见都元帅无事,皆是欢呼,加了一把劲,更狂猛地向联军冲去。
拓跋道顺顾不得装总指挥了,他也放缰上前。命令联军把阵地前移,和骠骑军对冲。联军再也列不成任何有力的阵形,只顾速度的冲锋作战,使他们失去了人多地优势,一时之间竟和骠骑军打成了平手。
时值北风越刮越大,骠骑军面对这呼啸的北风,都有些睁不开眼。飞雪扑面,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见战斗一时之间无法获得胜利,韩企先建议道:“都元帅,我军不占天时,这样下去会让军队杀敌更加费力。不如暂且收兵,再做打算!”
莫启哲摇头道:“不可收兵,生死存亡决于今日,如果现在收兵,会使疲惫的士兵在精神上也振作不起来!我们是疲军。联军同样也是,只不过他们占了上风口而已!传令,兵分两路。侧面击敌,快速冲到城下,抢占上风口,然后转身再战!”
韩企先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身边令旗挥舞,号角连声,骠骑军不再与联军中军硬拼,左右分开,向两翼绕了过去。骠骑军这一分开。联军登时冲锋顺当起来,拓跋道顺心道:“当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将骠骑军消灭掉,就用金军地力量好了。大战一完,两军一起受到巨大损失。到时便是我西夏军登台表演之际了,哼哼,中原沃土将落入我国手中了!”
完颜昌看着亲兵拔出完颜宗翰肩胛骨中的亮银枪,完颜宗翰虽然体壮如牛,却也禁不起这么重的伤,早已人事不知,晕死了过去!金兀术也在旁边看着,金军将帅一齐躺倒,倒便宜了拓跋道顺。
拓跋道顺一下令全力冲锋,完颜昌便看穿了他的诡计,现在这种情况,当尽力使两军分开,联军重新列阵,这样才能发挥出人多的优势,可拓跋道顺却在散兵作战的劣势下,仍要继续战斗,这摆明了就是要让金军加重伤亡,损人利己之心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出来,他这是撕破了脸皮,要直接把金军推上绝路啊!
完颜昌知道现在下令收兵可来不及了,他用出身上最后地一点力气,下令道:“我军集中力量,对冲莫启哲地军队,和他们互换阵地,然后重新列阵再战,不可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们混战!”
传令兵全体出动,飞马而去,一路上令旗挥舞,把命令传给了各路金将。金兵得到命令后,立即放弃了两翼,让骠骑兵绕过去,他们把重心放在了中路,拼命冲锋,在骠骑兵刻意的相让下,联军不一会儿就冲到了骠骑军的阵地,两军完成了阵地互调。
不再混战,相反换了阵地,可把拓跋道顺急坏了,他催马来到完颜昌跟前,叫道:“丞相大人,为何如此,怎么不打了?为什么要停战?”
完颜昌冷笑道:“怎么不打了,胜负未决,岂能停战!刚才情形对我们不利,对付莫启哲哪能用散兵队形,就算打赢了,士兵不也都死光了吗!我这是要重新列阵击敌,有何不对?”
“可是,就算要列阵,在城下也成啊,怎么放弃了上京城?”拓跋道顺满脸是汗,互换阵地对金兵是没什么关系,可对他却是大有影响,他刚才使出损招,让金军冲锋,把自己的一部分军队倒是送进了上京。可现在他损人不利己,被完颜昌狠狠地反咬了一口,这一交换阵地,就等于把进城地西夏兵送到了莫启哲地刀口上,那是非得全军覆没不可的呀!
完颜昌道:“我为什么不在城下列阵,刚才我列得了吗?要问为什么,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吧!”
拓跋道顺看了一眼完颜昌,不再说话,可心中却把这位智慧高他一筹地金国丞相,恨到了骨头里!
骠骑军一到城下,立即合兵一处,堵住了城门,杨再兴此时已经进城,和联军展开厮杀。联军这时进城的人数已达七八万,其中西夏兵占了大多数,足有五万之众,他们一进城便开始抢掠百姓,百姓虽然殊死抵抗,可终是打不过正规军队,不少人都躲回了家中。这时他们见骠骑大军回转,皆是大喜,又从家中奔出,在耶律玉哥地带领下,对入城的联军进行围攻!
莫启哲分兵一队,去进城帮助耶律玉哥等人,剩下的大队则开始列阵,和平常一样,又列成了炮兵在前,骑兵在后地常规阵形。其实,骠骑军现在并没有完全回来,还有一支人数相当多的步兵军队在后面,只是一时没跟上来而已。
完颜昌挺着重伤的身体,把拓跋道顺挤到了一边,亲自布阵,他下令全军排成九个方块阵,横三纵三,战线拉到十余里之长,上京南面城墙下,从东头到西头,全在联军的冲锋范围之内,以此来消除骠骑兵火器的优势,莫启哲大炮再多,也无法覆盖住这么长的战线。关于骠骑兵的大炮,完颜昌想了很久,可却总也想不出有效的作战方法,似乎拉长战线是唯一地战术了!
大风在这时变小了,不再象刚才一个劲地向南吹,春冬交季之时,气候反常,变化起来让人摸不着边际,北风减弱,南风又起,竟又向骠骑军吹去,把莫启哲吹得火冒三丈,真是倒霉,这风为啥总是跟我过不去啊,我到哪边,它就往哪边吹,跟我有仇啊!
完颜昌见风向转变,忽生一计,道:“我军等会冲锋时,只需向敌军放火箭,必可烧得他们人马俱焦,如能射入城内,也可引起大火,内外一乱,我军大有胜算!”
正打算着一击必成之时,却见阵后跑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风尘仆仆,象是赶了好远的路。这人一进中军,并不向完颜昌报告什么,却径直来到了拓跋道顺跟前,低声说了些话。
拓跋道顺在听了这人的消息后,脸色大变,恨恨地看了一眼完颜昌,随即和这人躲到一边,嘀咕了半天。这人显而易见是个西夏兵。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蜡丸,交给了拓跋道顺。拓跋道顺立即打开观看,越看脸色越青!
完颜昌明白了,这是西夏国的信使,自己这些日子受伤,又向上京急行军,放松了对西夏信使的堵截,西夏来人终于把战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