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盛大的婚礼(下)
是一样的,那么多款式的婚纱摆在她面前,西式的,中式的,还有小礼服,鞋子,头饰,饰品……而男人,一套西服就什么都搞定了。
萧晚试的怨声载道,叶子让她耐心点,把婚结了就好了。
试衣间里除了叶子和萧晚,帮忙的还有另外三个店员,她一个人就要三四个人伺候,想一想也便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繁重的活。
试到中途一半的时候,傅子珩推开试衣间的门进来了,当时萧晚正低着头摆弄婚纱的裙摆,已经折腾了她快要一个小时,她那时正不爽的嘟哝:“结婚简直是太麻烦了,下次绝对不会选择结婚……”
“没有下次了。”
她的嘀咕声还没有说完,身后傅子珩的声音插了进来。
三个店员捂着嘴巴偷笑,看到男主角进来,纷纷起身退开,留下萧晚这个女主角独自在那里。
背对着傅子珩而立的萧晚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下,心想他听到自己刚才的嘀咕声了吧?深呼吸了两口气,萧晚缓缓转身。
这个时候的季节天气已经带了秋天的微凉,所以萧晚选的婚纱并不是那种袒露的婚纱,洁白而复古的婚纱穿在她身上将身形很好的勾勒出来,她身材纤瘦,就算生过了两个孩子,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看的让人非常羡慕,黑发如夜,白色的头纱却如雪覆盖在上面,长曳拖地婚纱群摆在她身后绽出一朵美丽的花,她静静矗立在那里,看的傅子珩怦然心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员和叶子都退了出去,萧晚见他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傅子珩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身上,慢慢朝她走过去,“打过了,你没有接。”
“哦,记起来了,包包放在外面,手机正在包包里。”
傅子珩伸她抚上她的脸颊,萧晚被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怎么了?婚纱好不好看?”
“很美。”他轻声答,声音轻的像云,仿佛大一点就会触动了这份恬静,“可是仍旧比不上你。”
萧晚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讪讪:“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件婚纱能打六十分,完全是被衣服衬出来的。”
傅子珩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进她灵魂里。
在这一瞬间,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萧晚却似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那种激动而不可抑制的澎湃的情感。
她忽然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既然来了,那不如就留下来,我们把婚纱照拍了吧。”
傅子珩点点头:“好。”
除了试婚纱,拍婚纱照也是个体力活,他们驱车来到海边,刚一下车萧晚浑身就打了个激灵,海边的风大,傅子珩伸臂环抱住她:“冷?”
“嗯。”
“不如回去?”傅子珩看看沙滩,“等哪天太阳大一点再来拍外景。”
“不行,来都来了。”萧晚抖了抖肩,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而且,这往下走就是冬天了,天气只会越来越恶劣,还不如趁今天拍了算了。”
最后傅子珩也只能点头同意。
照相师是个非常敬业的师傅,这么大冷的天,为了取一个漂亮的景,他趴在地上不顾海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嘴里还喊着:“对,新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要笑的开心点,新郎要把新娘搂紧一点,别害羞……”
萧晚抬头看着傅子珩,眼神尽量表达的含情脉脉,可她却有些走神,傅子珩的手在腰间捏了一把,萧晚回神后说:“这照相师怎么不冷啊,我都冷成傻子了好么。”
傅子珩忍俊不禁,“是谁说要拍外景,还要坚持来海边的?”
“我。”
“那‘既然来都来了,就拍完这些吧’又是谁说的?”
“嗯,还是我。”
傅子珩不出声了,看着她静静浅笑,萧晚嘟了嘟嘴,不乐意了,“为毛你们男人结婚就能穿西装,为毛女的就要穿裙子,这样不公平!”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冷天。
“因为这样会显得你更漂亮。”傅子珩给了她答案。
萧晚转身了个身,又摆出另外一种亲昵的姿势让照相师傅拍,闻言极来不信,眼神下意识的往那边一众的女助理和女店员瞟:“如果我是最漂亮的,为什么那些女的会一个劲的盯着你看?”
傅子珩:“……”
“对的!这样非常好!你们就是要表达出这样的感觉,镜头下的你们非常恩爱!很好!很好!”照相师‘咔嚓咔嚓’几张相片定格住刚才的男女。
最后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了一匹马,还是一匹白色如童话世界里的马,萧晚惊讶极了,看着那高大的马连连摆手:“我不会骑……”
“我会。”傅子珩话音落下,伸手托住她的腰,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给抱到马上。
萧晚还没有来及得惊呼,腰间又是一紧,傅子珩已经翻身上马,将她拥进了怀里。
从海边的回来经,萧晚整个人还是晕的,被马给颠晕的,她没有想到身边这男人竟然还会骑马,而且技术非常到位,把边上那些小姑娘又迷的七晕八素,她则被颠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她和他就一直在忙拍照这件事,西式的,中式的,甚至还有军装的,几乎拍了个遍,令萧晚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任何的镜头了。
楚然给他们找了一个操办婚礼的团队,个个都是精英,甚至还起草好了当日详细的计划书一份拿到她面前,她头晕眼花的看完,更本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点头同意说好。
月底这天,不过离他们的婚礼还一个星期的时间,却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怎么开心的事。
李家送来哀贴。
李臆的父亲李雄去世了。
傅经国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自己关了房间里整整好几个小时,陈婉仪急的不行,给傅子珩打了电话,就怕傅经国一时受不了这个消息,心脏病发。
傅家跟李家关系一直都很深厚,自从出了萧父那件事后,两家才渐渐疏远起来。
傅子珩和萧晚赶来傅经国正好从里面出来,他拿着哀贴叹了口气:“老李身体一向比我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我前面走。”
陈婉就安慰他:“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傅经国没说话,点了点头。
傅子珩得知事情原尾后,也抿嘴沉默了起来。
“准备准备,我们去吊唁。”傅经国整理了表情之后,缓缓开口。
萧晚是五年后第一次见到李臆,也是跟着傅子珩第一次来李家,闻讯而来的人几乎占满了李家。
萧晚远远就看到李臆站在人群中,穿着一身黑的西装,表情悲伤,他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近五十岁的妇人,看样子那人就是李臆的母亲。
傅经国走了过去,李臆的母亲一见到他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萧晚隔的远,听不到他们再说些什么。
站在李母身边的李臆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头朝这边看过来,和萧晚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傅子珩侧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她往那边去了。
“珩哥。”李臆开口,声音嘶哑。
五年没见,当初的那个富家小少爷如今已经长大,成熟而又稳重,萧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后,离开。
他眼眶红肿,看来是哭过了。
傅子珩点了个头,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节哀。”
李臆目光落在萧晚身上,他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