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零章 酒后说假话 上
其实陈大军师料想的一点都没有错,风暴才刚刚开始。
北海城。
北海,也号称北海国,当年的孔融,就是北海太守,这北海,又称之为北海国,乃是一片人口众多,土地富饶的之地。
如今的北海城头上,一队队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北城门而去。
为首的一员大将,英气人,骑在战马上,脊梁如长枪一般笔直竖立。
前方大道的左侧,,一行人站在路边等候,为首一人身高八尺,高大身躯上呆着几分文雅,正是曹现在硕果仅存的智囊程昱。
“子义将军,主公成败在此一战,陈某在此静候佳音““先生放心,末将定会攻破河北”
这一员大将正是太史慈,原来当日的太手持自从受了曹的大恩之后便回到了北海,刚巧太史慈母亲身体不适,无奈之下,太史慈只能留在家里照顾老母,这一照顾就是好几年,前几年,太史慈的母亲病重,最后撒手人寰,太史慈又是个孝子,为老母守墓三年,如今才刚刚出山。
只是这岁月不饶人,当初雄姿英发的少年,如今也已经快要到不惑之年了。
别说是太史慈,如今咱们陈大军师都快要年过而立了。
“将军一路保重”
“先生放心”
太史慈带着一万大军,一路北而去。
程昱站在路边,眼中带着狠戾之色。
我程昱自诩智谋过人,没想出山十余年几乎没有作为,陈隐轩我斗不过,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沮授?
“来人,传我秘令给张郃,让他准备和太史慈里应外合,这次我要一手颠覆河北”
“诺”
随后程昱眺望北方,仿佛看到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
高唐县。
张郃站在城头遥望南方,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将军,高览将军来了”
“高览?”张郃顿时一愣,眼中带着闪过一丝惶恐,说起来这张郃和高览两人还当真是有缘,之前都在袁绍手下共事,如今又一起来到了刘大爷的手下,只不过当初张郃投降也是不得已,毕竟陈大军师兵锋太盛,而且计谋无双,饶是张郃号称良将,也毫无作为,加上张家人有不少还在河北,张郃无奈之下,这才跟了刘大爷。
按理说现在无论是实力,还是大势,都已经在了刘大爷这边,张郃怎么可能会舍玉求瓦跟着曹呢?
其实张郃这个人,乃是三国时期首屈一指的良将,而且是属于大器晚成的那种,前半身几乎没有什么战功,但是最后,却成了魏国的中流砥柱,后来死在了剑阁。
而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张郃开窍的时候,在张郃看来,现在刘大爷的帐下那可真叫猛将如云了,不说别的,就是那十大将人人武艺都在他之上,而且一个个都是战功累累,所以论资历,张郃更比不了。
所以张郃现在就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心头,根本就看不到翻身的希望,而且张郃自己也认为,凭他智勇双全,两张飞那等浑人都排在他上面,这才让张郃决心要反戈一击。
要是张三爷知道张郃这般想法,估计早就嚷着要跑过来单挑了。
“兄弟”高览一过来就给张郃一个熊抱。
“伯曼,你可是好久没有来看我了,今天非要好好的和你喝一杯”张郃立即十分豪爽道。
要是陈大军师在这里,估计又要感叹这张郃的演技了,那可真是叫绝了,后世的金马影帝多少人竞争,但是要是放到这个时代,随便出去一个人都是影帝级别的。
毕竟演戏嘛,演砸了还可以重新再拍,这个时代,你要是演不好,那可是要命的,所以说这人都是出来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来到中军大帐,二话不说立即准备喝酒。
其实张郃心里已经对高览起了杀心,毕竟现在黄河一代只有他高览两员大将,只要高览一死,那剩下的人就都不足为虑了。
而高览心里呢,却是想试探,因为沮授已经将刘大爷的怀疑跟高览说了,高览觉得有些不可能,毕竟张郃是他的兄弟,所以也想借着酒醉,让张郃来个酒醉吐真言。
于是两人怀着同样的心思,开始频频给对方劝酒,本来还以为对方会怀疑呢,没想到你不找我喝,我还找你喝呢。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来,喝”
“来干”
“再来一樽”
“好,到你了”
“……”
没几下,两人三大坛子下去了,势头丝毫不减,又开了两坛子了,两人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其实张郃趁着高览不注意,都是喝一口,然后放在嘴里,头一低就吐在了地上。
而这个高览呢,就更绝了,一边喝,这嘴一边漏,偏偏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饱嗝。
不过虽说两人都在糊弄,但是也不可能一点不喝,于是咱们高览高大将军先撑不住了。
“儁义啊,你我兄弟恐怕也有半年多没在一起喝酒了吧?”高览装模作样的走过去,身子歪歪扭扭的,别说,还真的跟打醉八仙差不多,然后一把搂住张郃的肩膀。
“是啊,伯曼,你我兄弟还真是有缘啊,当初在袁本初帐下的时候,你伯曼就已经是上将了,而那时候我张郃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后来你我兄弟各奔东西,你跟了刘备,我跟了曹,如今却又到一起共事,世人都说吕布是三姓家奴,我张郃又何尝不是?”
张郃说话都温声温气的,好像真跟喝醉了一般,两人这戏演的不可谓不用心了,尤其是张郃,刚刚的一段的感慨之后,那是泪水横流啊。
“谁说不是呢?要说兄弟你这点子可真够背的,当初我折了袁绍五万大军,那可是袁绍所有的家底子啊,我当初都以为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没想到现在我高览,竟然也成了上将军了,待吾皇扫平天下之后,我高览便是开国功臣,兄弟你自然也可以拜将封侯”
拜将封侯么?张郃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但是随即便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