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
四股残余的力量。然后找寻下落不明的呼令、怨令。”
李六指连忙问:“你的意思是,呼字令、冤字令都没有落入安全局手中?可彭与明、傅添锡已经被抓了!”
杨五山笑道:“人被抓与古今令被取走是两码事,据我打探的消息,建文皇帝手中只有两枚令牌。一枚是公子李祺的善字令,一枚是余十舍的死字令!可以确定一点,彭与明、傅添锡守住了秘密,将令牌隐藏了起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将这两枚令牌拿到手。”
李六指、赵九明白过来,杨五山想要独揽大权,想要控制半个阴兵势力。当年佛母都没有这个胆魄,可这个第二任莲花令主人,竟动起了如此心思!
杨五山凝重地说:“棋手隐藏不出,丁三失去消息多年,想要寻得他们两人手中的古今令很难。眼下最可行的,就是找出彭与明、傅添锡藏起来的呼字令、冤字令。你们要清楚一点,阴兵作为古今的力量,若是没有撼动天下的本事,没有可以支持古今上位的实力,古今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李六指、赵九、白依依沉默下来。
确实如此,阴兵之中谁都可以死,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古今不能。
佛母死了,杨五山接过了莲花令。
盘谷死了,白依依接过了温字令。
阴兵可以凭借着古今令寻找新的领袖,换一个人并不影响大局。可没有了古今,所有洪武遗孤想要彻底复仇,并在复仇之后控制朝堂与军队,翻身做主,那就是痴心妄想。
李六指抬头看着几人,知道他们也并不清楚谁是古今,这是古今与阴兵中的至高秘密。
传闻古今一旦现身,就如弥勒降世,如红日东升,将带领所有心怀仇怨、背负血债的冤魂,将皇位上的人给拉下来,摔死他,抽死他,杖死他,剥皮揎草,凌迟,让曾经的酷刑都加在他身上!
古今是阴兵的灵魂所在,希望所在,但他并没有现身过,也没有召集过所有阴兵首领。
或许正如杨五山所说,古今在蛰伏,在等待,在看着时机,若是他始终看不到机会与力量,或许至死都不会拿出至高无上的古今——十口令,进行改天换地的行动。
杨五山咬牙说:“阴兵应该团结,展示出力量与实力,只有如此才能召唤古今,让他出来主持大局。时间不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也等不了太久了。再给朱允炆五年、十年,朱文奎都已经成年了,到那时候再动手,即使是除掉了朱允炆又能如何?”
白依依见状,站在杨五山身旁:“是时候团结起来了,公子李祺之所以被抓,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盘谷与公子的力量是分散的,并没有统一。当初若盘谷屈尊于公子之下,定不会发生如此之事,也就不存在京内阴兵被捣毁之事。”
赵九看向李六指,李六指沉思良久,才开口说:“杨五山,我可以调动手中的所有力量,你也可以命令我。但在没有找到第五枚古今令之前,我的复字令是不会给你的。”
杨五山看向赵九。
赵九如李六指一样,听差不交令。
杨五山对这个结果颇是满意:“我并而非贪图你们的力量,而是出于我们终究的使命考量。这些年来,我们损失了太多力量,也失去了余十舍这个最大财源,阴兵想要生存下去,壮大起来,就必须团结,听从统一调配。既然你们同意,那我们就说说下一步如何走吧。”
白依依、李六指、赵九围绕在杨五山身旁,杨五山清楚,想要让他们真正臣服,就需要拿出足够的智慧与手段,拿出可以解决问题与困境的举措。
杨五山自信地看着几人,伸出一根手指,说:“下一步,我们需要做三件事。第一,找到财源,支撑阴兵运作,这件事由我来负责。”
李六指、赵九惊讶不已。
财源可谓是最难搞定的事,这个世界虽然商机不少,但想要让人给自己白白送钱,可是不容易。杨五山竟然大包大揽,负责起了这件事!
杨五山将两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继续说:“第二,重建情报网,京师是天下消息之本,我们不能失去京师的情报网。这件事交给白依依负责,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白依依重重点头。
杨五山将温字令交给白依依,警告道:“下不为例,若再敢隐瞒,休要怪我不客气。”
白依依看着手中的温字令,深深看着杨五山:“再无下次。”
杨五山微微点头,对赵九、李六指严肃地说:“第三,培育阴兵,加大传教!我们的人手不能只减不增,白莲教也不应该束手待毙,应该深入民间,传播教义!尤其是白莲教根基稳的地方,更应该扩大宣传,如山东青州!”
永嘉学派,解放思想
大明朝廷如同精密的机器,七千万百姓是动力,一个个官员是大大小小的齿轮,动力驱动着齿轮转动,啮合,传动,运转……
哪一个齿轮对接哪一个齿轮,传递多少扭矩,转动多少幅度,已沿着制度固定了起来。
朝堂形成了自己地秩序,坐在武英殿里地人,只不过是驾驭整体的方向,决定对若干齿轮进行润滑、修理、更换。
在机器大部分完好地情况下,武英殿里坐着地人是朱允炆,还是朱文奎,对于走在一条直路上地大明,并不重要。
受益于朝廷规划的清晰、财政预算的精细,六部职能的明确,官场的持续治理,农业基础面的稳定,商业方面的繁荣,大明处在加速运转阶段,初级的工业开始出现,社会分工随之而来……
朱允炆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离开金陵的。
黄淮看着站在船头的朱允炆,他似乎很是惬意,享受着风的吹拂。眼前的水,已不是长江水,而是碧蓝的海水。
朱允炆回过头,对发愣的黄淮招手,在黄淮走近后,开口说:“看来你不晕船啊,这一点比汤不平强多了。”
汤不平有些无奈,自己是北方人,最初并不适应船摇摇晃晃。但后来坐船坐多了,也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