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们松竹馆有京城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歌舞、最好的食宿、最强的背景……只要佳翁大人愿意莅临,一切全都免费,就算佳翁大人想要住一辈子都可以。”
……
面对这些热情的掌柜和老鸨们,甚至还有花魁亲自前来迎接,宋福禄在考虑片刻后,选择了拥有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歌舞、最好的食宿……的松竹馆。
松竹馆虽然没有派花魁过来,却派了六位一等一的清倌人,兼具清纯、妩媚、可爱、知性、艳丽、清冷等多种性格和特点,并不比单纯的花魁来的差。
宋福禄一进入松竹馆派来的豪华马车,六位一等一的清倌人就一拥而上,端茶的端茶、剥水果的剥水果、按摩捶背的按摩捶背……真是好不殷勤。
这样的待遇,丝毫不比在采文阁的时候差了。
“佳翁喝水,上好的雨前龙井,还是经过处子乳儿香熏染的。”
“吃一口葡萄吧,从火山盆地千里迢迢采摘过来的,还是新鲜的呢。”
“佳翁哪里酸吗,我给您好好揉揉。”
……
佳翁同“家翁”,也就是爸爸的意思,听着虽然有点儿奇怪,不过若是从六位清倌人口中说出来,那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宋福禄觉得很好吃,他也不客气,尽情享受着六位清倌人的殷勤照顾。
紧跟其后的书童、老仆深以为荣,满脸自豪之色。
“我家大人真是厉害,距离京城还有那么远呢,居然就有这么多青楼画舫前来迎接,如此待遇放眼整个乐国,也没有几个举人能够做到。”
“那是自然,我家大人可是解元公,洛水行省之文曲星,还作出了赵佳佳歌这样的千古名篇,让赵佳佳一跃成为千古名妓,采文阁也因此力压群芳,位列天下第一楼。”
“能够邀请到我家大人是松竹馆的福气,可不是我家大人的福气,没看到周围还有那么多青楼画舫不死心,仍旧跟着我家大人吗。”
“一想起我家大人作出赵佳佳歌的画面,我就觉得热血沸腾,此生能够给我家大人驾车,乃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
听到书童、仆从们对他的吹捧和夸赞,宋福禄也有些无语,没想到在古代连这种事情都值得自豪了。
不过就在一行人进入京城,朝着松竹馆赶去的时候,却被乐国御史刘申正的马车拦住。
或许不应该说是拦住,应该说是卡住,用前世的说法就是有故意别车的嫌疑。
比起各个顶级青楼派出的马车,刘申正的马车差了几个档次,速度慢不说,还有些摇摇晃晃。
眼看着身后有一群马车过来,刘申正不但没有让路,反而故意拦在路中央,让宋福禄等人的马车无法过去。
至于跟在松竹馆马车后面其它青楼的马车,自然也是无法过去。
有脾气暴躁的想要斥骂,让刘申正的马车滚到一边儿,却被同伴阻拦。
“那可是当朝刘御史,连陛下都敢斥责的大佬,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去驱赶刘御史。”
“区区一个御史而已,有这么大的权力?”
“御史权力大不大,关键要看是谁了,刚好刘御史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个。”
“刘御史故意拦着佳翁的马车,显然是对佳翁有所不满,或者说是对类似的行为不满,大概跟陛下最近痴迷于新贵妃有关,故意拿佳翁找茬,以此来敲打陛下。”
……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宋福禄这才隐隐明白了什么,看来这位刘御史是特意为他而来,此时此刻的宋福禄凭借赵佳佳歌名扬天下,又是解元公,可谓是当今文坛最有名的人。
而且因为他在采文阁一待半年,又已经五十多岁,堪称年龄最大的风流才子,甚至连当朝皇帝都被惊动,对他赞叹不已。
采文阁中有消息传出,洛水佳翁虽然五十二岁了,却并不曾年老体衰,反而老当益壮,连精通房中之术的赵花魁都抵挡不住,并且已经得到了证实。
这让原本在这方面还有点优越感的年轻秀才们,一个个羞愧而归,再也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听闻此事,当朝皇帝高岳文也忍不住羡慕,感叹宋福禄的身体之好,不知道自己五十以后,能否还有这么健康的身体,能够继续日夜陪伴皇贵妃。
刘申正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特意堵截宋福禄,想要通过宋福禄劝诫乐皇,至于宋福禄嘛,只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工具罢了。
为了今日,刘申正特意放消息出去,此时此刻在这条正对皇宫的健安大道上,已经围了不少秀才、举人、乃至于各种文人名士。
这些人看着浩浩荡荡簇拥着宋福禄的车队,一时也有些无语。
“区区一个解元而已,居然劳动了这么多京城最好的名楼迎接,还真是够抬举的。”
“抬举的越高,这位老解元摔得也就越狠,今日怕是要名誉扫地了。”
“刘御史亲自出手,据说还要在这位老解元最擅长的地方羞辱他,不知道过些日子这位老解元还有脸参加会试吗。”
“刘御史有备而来,这位老解元危险了,据说连陛下也听说了此事,特意让人关注。”
……
局势显然对宋福禄有些不利,果然当来到健安大道最繁华的地方时,刘申正突然从马车中出来,拦住了迎接宋福禄的车队,在无数文人墨客注视下冷笑一声:“夜宿酒楼美女侧,白头老翁娇无力。虽然不见浪者逝,暗里已然骨髓枯。此诗名为李文华歌,特意作来劝解李老翁,望君珍重,好好保命,可不要死在了女人床上。”
诗作的极狠,话说的也毒,一时众皆哗然。
“刘御史跟李文华无冤无仇,却作出这样的诗,未免有些过分了。”
“只能说李文华倒霉,刚好触到了刘御史的霉头。”
“这首诗又狠又毒质量也不错,定然能够名传一方,此诗过后,这位老解元怕是在文坛待不下去了,更别说是继续科举考试了。”
“是啊,本来还有很大的希望高中进士,如今倒好,以后能否做官都是一个未知数。”
……
这对宋福禄颇为不利,而在这之前,宋福禄已经问过了关于刘御史的事情。
看着周围噤若寒蝉的清倌人们,还有鸦雀无声的车队,宋福禄也知道若是应对不当,今日怕是要颜面扫地,原主的愿望自然也无法完成了。
不过这种小场面对宋福禄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面对一双双或者讥嘲、或者看笑话的目光,宋福禄缓缓走出马车,一跃落在其中一匹马的背上,身形稳定,健康壮实,哪有丝毫病弱无力的样子。
宋福禄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体之好,让众多围观者看的一片讶然,似乎没想到宋福禄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解元,体魄居然这么厉害。
看着面露惊疑的刘申正,宋福禄笑道:“刘御史的话恕我不敢苟同,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况且比起刘御史,我这几年也不过只有一个赵花魁而已,哪像刘御史年近七旬,却刚刚娶了第九房小妾,据说才十七岁,正所谓十七新娘七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哈哈哈哈……对了,这首诗叫戏说刘申正,合该送给刘御史。”
刘申正虽然地位高、名气响,甚至连乐皇也对他有点儿头疼,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个御史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