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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暮演豺非

 

开!”白语烟几乎要哭出来,还好右手还握着匕首,但挥舞匕首也只是暂时逼荆棘后退,她的手臂只要稍微松懈,可怕的植物就会立刻突进。

整条胳膊麻痹的感觉还在,刚才缠在皮肤表面一圈圈的印迹在小手电的微光下隐约可见,白语烟睡意全无,总算确定哥哥的吻只是一场梦,虽然感觉无比真实。

僵持了一会儿,她终于被逼急了,握紧匕首屏住呼吸,果断挥向最近的荆条,随着利刃割断植物纤维,一截荆条瞬间落在床上,完全失去淫荡的生命力。

原以为这次攻击能吓退它们,白语烟松下双肩准备喘口气,却听到黑暗中植物与地面和墙壁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不安于潜伏在床底的棘枝也像触手般立起来,层层围叠起来,形成一张结实的网罩住她。

白语烟举起小手电照向棘网,白光照到的地方全是血红的棘刺,一根根都渗着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床上和她身上,湿凉湿凉的。

这次不痛不痒的反击显然激怒了黑暗里的怪物,但如果不做任何行动,这坨怪物一定会吞了她,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一夜。

白语烟咬着下唇,扯下腰部的外套缠在拳头和右前臂上,绑紧打结,握紧匕首径直砍向棘网。

刚开始,那些布满红刺的怪物还有些退怯,张开一个大口回避她的攻击,但见她抓着背囊逃出棘网,即刻成群追赶过来。

小手电扫向门的方向,那边已经布满荆棘,无处下脚,白语烟退到窗边,一边推着破旧的窗户,一边用匕首挥退网扑过来荆棘群。

“什么破窗!居然开不了?”白语烟又急又怕,卸下一边的背带将整个背囊砸向窗户,总算把那两片由老旧木头拼凑的框架砸个粉碎,长腿一曲,直接踩着窗台跳出去。

双脚一落地,她就准备拼死狂奔,但大量荆棘钻出窗口,从背后缠住她的背囊,她刚迈出一脚就被直接放倒在地,小手电也被甩出几米开外。

“啊……”虽然有背囊垫地,但坚硬的背囊撞得她背部生疼,她忍着酸痛想翻身撑起来,手掌刚接触地面就被无数触手般的荆条缠住,短短几秒钟小腿和手都被固定在地上,迫使她跪着无法起来。

“啊?什么东西?我的……”白语烟忽觉胸前被粗糙的条状物覆上,低头看不清胸前黑漆漆的一片,隐约有迅速窜动的叶子。

淫恶的荆条钻进她的内衣,心急火燎地缠住海绵垫就把内衣从她领口扯出来,灵活的荆条从乳房边缘一圈一圈螺旋式往上绕,将她小巧的双乳勒得越发挺立,像两个尖长的圆锥。

荆条缠绕到乳晕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但白语烟已觉呼吸困难,这是第一次被异物碰触自己的隐私部位,平时洗澡的时候,她也只是轻轻的揉洗,现在却被野蛮地蹂躏。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胸前两个尖端传来的刺痛令她尖叫起来。

“痛……呜呜……”眼泪禁不住涌出眼眶,白语烟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该死的荆棘,原来留着两颗乳头露在外面是为了这样折磨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要把你剁了!啊……”白语烟握着刀柄却无法挪动,刺进乳头的两根棘条似乎摆动起来,牵扯着她的双乳晃动,好像试图从她身体里吸吮什么东西,痛感和异样的快感令她难以自持。

身体遭受的侵犯不仅是胸部,她能感觉到一些荆棘沿着裤腿爬上来,勒着她的纤腰和下体,粗糙和刺痛的触感隔着牛仔裤都能清晰感受到。甚至有荆条从衣摆下钻入,从腹部一路越过乳峰,爬过锁骨和颈部,来到她的下巴处。

不会是想插进嘴里吧?

这个可怕想法令她赶紧抿紧双唇,果然,下一秒,荆条就成群聚在她唇边摩擦,企图寻找缝隙钻进去,她却抿得更紧实,无处下手的荆棘爬上她的头发,勾走发尾的橡皮筋,令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但这样还是不能令她张嘴,最后细长的嫩叶尖端钻进她的鼻孔里才惹得她张口打喷嚏。

“啊?唔唔……”白语烟刚一张嘴,荆条就迅速插进去填满她的口腔,土腥味和植物的苦涩汁液即刻充斥她的味蕾,她用舌头试图顶出入侵的荆条,反被绑住往外扯。

这坨变态荆棘想吃她的舌头?

白语烟越发害怕,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舌头,本能地咬住口中的荆条,使尽浑身解数才用牙齿磨破荆条的表皮,只是随之而来的咸腥味令她作呕。

顽固的荆棘经她几次啃咬撕磨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抖动了几下,缠在她身上的荆条也缓缓松开,极不情愿地退离她的身体。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这些诡异的植物离开,白语烟还是狠狠地松了口气,甩掉手臂上的残叶爬起来,刚直起身就听到植物纤维崩断的声音。

“噢!乳头好痛!呜……”她忍痛拾起地上的小手电照向自己胸口,那里的衣服已经破得不像样,奇怪的是,裸露在外的胸部除了一圈圈的勒痕,并没有任何血迹,只是刺痛感还在。

这时,暗夜里传来冷厉的狼嚎,声音清晰得好像就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白语烟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边整理背囊,一边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狂奔。

ps:为了让唐代诗人王维泉下安宁,还是为大家奉上《送别》原诗吧: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河边的静谧让人暂时忘却昨夜的梦魇,朵朵干净的白云映在平静的水面上,盯久了渐渐幻变出一张张思念了两天两夜的脸。

对,就是思念。

白语烟不想用“怀念”这个词,因为怀念代表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整个房子就这么诡异地被夷为平地,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尸体,电话也联系不上家人,但她始终觉得父母和哥哥还活着。

突然“扑通”一声从水里蹦出一串水花,水面上她幻想出来的那几张脸瞬间被一圈圈的波纹瓦解成无数碎片,惊惧和警惕中断了她的思念。

“唉……原来是条小鱼。”白语烟叹了口气,望着一条桔色小鱼俏皮地摆着尾巴游走,低头打量自己遍体鳞伤的身子,结实韧性的牛仔裤已经破烂不堪,绵质短袖上衣像破布一样挂在她单薄的身上,内衣早已不翼而飞。

昨夜是进入迷欲森林的第一个夜晚,她遇上了传说中的捕人藤,还是荆棘怪,还是——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反正她终于摆脱那淫恶的变态植物。

那应该算是被侵犯吧?还是强奸?

这十多年一直在家人的庇护下成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好想哭,可是更多的是惊恐和不安,出事之前凌宿就有意引她来这个地方,这里真的能找到她的家人吗?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

白语烟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抱着双臂低泣,掌心摸到胳膊上的皮肤时,一种黏腻恶心的触感令她不禁抬起头。

是昨夜那坨疑是淫魔上身的植物分泌的汁液!

她试图扒掉黏在肌肤上的黏液,结果却连掌心都被这些狗皮膏似的黏液缠住,怎么甩也甩不掉,而且全身上下都有这种黏液的痕迹。

“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乍见腰上还缠着一圈荆棘,她惊跳起来,忽觉浑身无力,又重重地跪到地上,只见肚脐的位置还缠了一根荆条绕过下体系在后腰,看上去就像一个丁字裤!

一想到这条荆棘丁字裤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箍紧在她下身,她就感觉胃酸一阵阵地翻滚,带着嫌弃慌忙退尽身上的破布和荆棘。

目光扫到河里清澈的水,白语烟赶紧用两脚相互蹬脱靴袜,拖着虚弱的身子急急踏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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