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
隔天,我们来到了商场。
在出发前,川跃尽力帮我梳开打结的头。但结已打得太深,所以努力梳基本上还是梳不开。最後只好全部简单夹起,然後戴上帽子,衣服就先暂时穿他平常的休闲服,现在勉勉强强看上去还算是个普通人。
一路上,我跟在川跃後面,想办法将帽檐拉低,努力遮盖自己的面容。因为深怕有人会认出我是"乞丐nv"。我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四处留意
「小心!」川跃的声音突入耳里,等我回过神我人已经落在川跃的怀中,而他满脸不悦的看着前方刚刚与我擦身而过的机车,手仍不忘贴心地将我的帽子盖好。
「现在的车子都不长眼睛,只自顾自地往前冲,完全不想理路人。」他低头看我,连忙扶我起来:「你没事吧?」
看着他的担忧的脸,我内心涌上一gu异样的情绪。
「没事!」一直被他盯着脸,我有点不自在的别过头。
「我预约的那家理发店就快到了,再忍忍!」他重新帮我把帽子戴好,拉我到他旁边,开始找话题和我聊。
他看出我的不自在、不自信,所以才用聊天让我转移注意力。不得不说,很有效!而经过这次聊天,我发现他是很善於聊天的那种类型,以前每次与人聊天,话题聊到我这不到几秒就被终止、或是我的话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无人接应,但他不一样,他很厉害的可以自然地把终止的话题延续起来,而我的话也事事有所回应,不会被落在地上,重点是整t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自然,不会很刻意。
他是那种一不小心会让人吐出心声的类型。
「到了!」聊到一半,我们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是一家近於现代风格的文青小店。玻璃自动门打开的瞬间,一位仅发尾染成红se的店员走了出来,看到川跃欢喜的迎接:「哥,你来啦!这边坐,我去拿饮料给你们?要茶还是咖啡?」
「咖啡。你要喝什麽?」他转头问我,我连忙回答:「和你一样。」
此时,那位热情的店员突然笑着来到我面前,并回头看川跃:「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吧?」
「对,就麻烦你帮我改造一下了!」
「我可以拿下帽子吗?」店员轻声的询问,我点头,而他看到我头发後瞬间一愣,但很快调适好表情,笑着请我就坐,接着说:「有想要剪什麽发型吗?」
我不知道
我想要变美,但具t变成什麽样我根本不知道,我下意识的望着川跃,川跃则站起来,递给我一本杂志:「从中挑一个你喜欢吧,自己决定自己的新样子!」说完,就继续喝咖啡,看杂志。
我翻来覆去,一页一页的看,都拿不定主意。这还是我。」杨央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像是努力解释想让我相信。其实不用这样的,她会打来就说明不会是她。
她没必要骗人,因为就算真的是她传我也不会觉得怎样,毕竟人家有有抱怨的资格,更何况知名主持人何必对我一个18线网红演戏呢?
虽然那篇报导让我身败名裂,甚至加油添醋的地方很多。
为什麽呢?明明是善意、想弥补,最後却被别人误会甚至是遭到到网路上说明你的看法。」若能够让当事人站出来解释那在好不过了。即使之後还有人说嘴,但至少我将事实还原,应该我也能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了。
「发篇文」杨央央犹豫了几秒又道:「不如开记者会吧?我本人亲自到场说明更有力一点!」
「记者会?」我诧异地脱口,我以为我听错了。
「依照你现在这个态势真人出面会b较有利,光用文字说太浅薄了,可能还会有很多残余的声音。所以我建议你直接开记者会b较好。」她迅速帮我指出现在情势,语气严肃。
「你愿意亲自到场?」我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对,因为我不想害一个人因为我毁掉前途。你是有潜力的,你不该被埋没。」杨央央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是欣赏你的,直到现在。」
欣赏我我会被人欣赏
许是我的沉默让央央感到不好意思,她突然开口语速飞快:「好了,等你将场地安排好再把时间地点发给我,但你必须给我三天时间准备要怎麽说。就这样了,时间也晚了我就不吵你了」挂断话前她停留了一下,轻轻道:「加油加油!」
电话挂断後我五味杂陈,没想到杨央央既然愿意出面这真是我所没想到的。
面对如今这种场景,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看我笑话,但没想到她愿意帮我,甚至还亲自出面为我解释。
或许,路走到尽头还是会有转机的吧?
这一想後,我彷佛全身注入血ye,将全心放到写稿子和约场地上。
三天後,我终於将所有事务完成,场地和声明稿都已经处理,而央央那边也已经联络好,一切就等开场。
今天就是见真章的时候,我jg心打扮,将稿子一遍遍复习背诵,对着镜子努力练习表情,将自己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
我看了眼手机,王川跃还是没有消息,他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没关系,没有他我也能过得很好,今天这场记者会就是个证明,等他回来之後我就离开他。其实发生这件事反倒让我让认清一个事实,没有他我也能靠自己,我也能够处理的很好。
这样的感觉很好,虽然我还是有点遗憾和酸楚,但这都不再让我崩溃了。
我想,我重生了,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直到
晚上17:50,在过10分钟记者会就要开始可杨央央却还未到场。
不会吧?我试着打了通电话给杨央央,结果熟悉而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您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後再拨。」
一通通电话打去,一遍遍一样的结果,我想到王川跃,原来我曾经最在乎的两个人,最後都以这种方式离我而去。
所以阿,果然阿,原来是这样啊,这是在报仇,报复我。
我看着杨央央传给我的那些加油打气的讯息,感到一gu恶寒刺眼,和深深的无力感。我就不该相信谁,或是依靠谁。我就该相信我自己。
17:59分,工作人员跑来催促。我听着外面记者此起彼落的讨论声,只觉得平静,原来大难来临前都是冷静的,我已经做好赴si的准备。
看到我出场,会场瞬间炸了锅,相机快门的声音,和一些很大声询问杨央央在哪的质疑声,还有工作人员努力控场的怒吼:「苦尽甘来的叶子记者会现在正式开始!」好了,我要赴刑了。
「大家好,我就是苦尽甘来的叶子,今天开这场记者会主要是想来澄清」话还未说完,就有人打岔:「不好意思,请问杨央央呢?怎麽不在?」
我忽视掉继续开口。
「不好意思,我们想问杨央央怎麽没来?」一位记者突然提高声量提问,随後一堆人也纷纷质疑,但手上的相机依然不忘地按下快门。
而我依然保持那演练过无数次完美的微笑应对:「央央有事暂时来不了,今天的记者会只有我一人出席,谢谢各位媒t朋友的关心。」
「x!我们就是因为杨央央才来的啊,要不谁要理你?」刚刚那位记者用不小的声音抱怨,随後便是一阵阵附合声,彷佛要将我吞没。
「这是我的记者会,我想就算只有我也很正常。」我冷静的回应。
「我们都是听杨央央要来才愿意出席这场记者会,如果杨央央没来我也就没有必须待下去的必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