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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裴曜也察觉到这股视线,他顺着幽采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湿透布料紧紧贴在腰腹的皮肤上,隐约印出些许轮廓。

他有些窘迫地低声道:“外面雨下得大……”

幽采想了想,“等会苏哥就下戏了,你要去我房间里换一件衣服吗?”

裴曜愣了愣,随即有些面红耳赤慌张道:“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我这样就挺好,不用换,等会说不定就干了。”

他语速很快,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慌张,生怕油菜把他误会成不怀好意。

幽采摇头:“你这样会很难受的。”

植物长时间被潮湿不透气的衣物包裹,轻则呼吸困难,重则烂根腐烂。

一个小时后。

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青年闷头地站在酒店房间门前,头都不敢乱抬。

幽采拿着房卡刷了开锁,吵杂的雨声噼里啪啦透过窗檐回响在屋子,隐约还能听到轰隆的雷鸣声。

长廊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幽采扭头,将杵在门前的裴曜叫了进来,顺便把门给关上。

酒店房间不大,灯光有些暗,白色床单整齐折叠,床尾有一个敞开的银色行李箱。

幽采蹲在地上,翻出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递给裴曜,让他换上。

裴曜将手机和车钥匙放在床头柜,闷头接过递来的白色短袖,往卫生间走去。

幽采有些遗憾──还以为裴曜会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呢。

浴室推拉门被拉上,裴曜低头刚解开黑色衬衣钮扣解到一半,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下一秒,整个浴室陷入漆黑。

幽采坐在床上,听到浴室里的裴曜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眨了眨眼:“应该是酒店跳闸了。”

“过一会就好了。”

浴室里的裴曜迟疑地应了一声。

他怕外面的幽采怕黑,匆忙得衣服也来不及换,拉开浴室门,在一片漆黑中摸着墙走,打算摸到床头柜拿手机。

坐在床上的幽采:“?”

拥有夜视能力的幽采困惑地看着裴曜扣子敞开了一半,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地摸着墙走,一边走一边还让他别怕。

幽采疑惑:“你看不到吗?”

眼前一片漆黑的裴曜扭头,对着床头的台灯沉稳安慰道:“别怕,你别动,我找手机开手电筒就好了。”

说完,继续小心翼翼地摸着墙走,期间还不慎踩到了幽采的行李箱,踉跄了两下,好一会才摸到了大床。

裴曜在漆黑中打算摸着床沿去到床头,结果摸着摸着就发现了点不对劲。

他浑身僵硬停在原地,指尖上还留着柔软细腻的触感。

坐在床上的幽采看着裴曜从床沿慢慢摸到了自己的膝盖,再从膝盖摸到大腿,然后摸了两下就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死一般的寂静后,裴曜嗓音艰涩,心如死灰道:“幽采,是你吗?”

幽采:“是我。”

裴曜维持着弯腰摸着床沿姿势,心如死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自己真的不是变态,也不是故意的。

幽采低头,沉思了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邀请自己。

得出结论的幽采说了一句没关系。

他一边说没关系,一边起身,将裴曜压在大床。

黑色衬衣敞开的裴曜愣然,向后倒在了大床上,随后一具温热的身躯坐了上来。

幽采舔舔唇很有理有据道:“你摸完了,该到我了。”

沉闷雨声在漆黑的酒店房间变得格外清晰。

失去视觉的其他感官要比寻常更敏锐,裴曜能够听到雨的声音,重而沉地坠落,仿佛每一滴离他很近,清晰地砸在耳边。

吐息是滚烫的,缠绕氤氲着另一股幽淡的草木清香,尾调发甜,潮湿暧昧,似乎要将人溺毙其中。

“该我了……”

咕咕哝哝的话轻巧仿佛气音,绵软的一团坐在腰腹上,俯身,像是天边的云,落在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上。

黑色衬衣敞开着扣子,布料发皱蜿蜒敞开,露出一小片冒着青筋的紧实胸膛。裴曜双手手肘撑在大床上,呼吸急促,几乎干渴到了喉头发哑。

他向后稍稍仰头,喉头剧烈滚动了几下,额角渗出了点汗,手臂已经爆出了几根青筋,勉强稳住心神,带着点狼狈地开口问幽采怎么了。

坐在身上的幽采并不说话,只是俯身低头,一只手撑着身下人宽阔的胸膛,似乎在研究着怎么下手。

半晌,一道发着哑的嗓音狼狈响起:“幽采……”

幽采在专心研究,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道狼狈发着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让他别夹那么紧。

幽采秀气的眉毛皱起来,咕哝了一句:“很紧吗?”

裴曜额角冒出的汗将额发湿成一绺贴在鬓角,浑身上下紧实的肌肉紧绷得开始发颤,手臂肌肉隆起的轮廓清晰。急促的呼吸滚烫发沉,似乎在弦断的边缘,随时随地都能暴起。

跪在床上的幽采稍稍敞开了腿,俯身,下一秒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蓦然被压倒,躺在大床上,双手被扼住压在床上,懵然不已。

裴曜呼吸急促,在黑暗中低着头,跪在床上,浑身发着烫。半晌后,他埋头在幽采的肩胛处,拱起身子,带着点难堪地喃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的姿势很怪,上半身牢牢地靠在幽采肩膀上,像是暴晒后的旅人渴求疯狂水源一样将埋头于熟悉的香味与温热细腻的皮肉中,呼出发沉粗重的喘息。

但下半身却狼狈地很,跪在床上,撑起下半身,至始至终都不敢靠近幽采。

裴曜今天下半身是修身西裤,拓落的体型很好地将西裤撑了起来,显得腿格外长,但西装布料并不宽松,因此有些什么很容易便显现出来。

幽采懵然了一会,很快就被裴曜滚烫的喘息呼热耳廓,简直要被烫坏。

直到埋头压着他的人唇瓣擦过耳垂,在灼热潮湿的呼吸中,幽采渐渐分不清耳垂上的湿热触感源自呼吸还是源自唇瓣。

幽采喉咙动了动,仰头望着酒店房间的天花,觉得莫名有些热。

裴曜胸膛起伏剧烈,在一片漆黑中偏头,唇瓣碰到一截柔软的触感。

他知道,那是幽采的耳垂。

洁白的,细腻的,在阳光下还能折射出细小绒毛,同珍珠一样莹润可爱。

终究是年轻气盛,压着喜欢的人,暧昧氤氲的香气将大脑整个笼罩,在血气方刚之下生出疯狂的渴望,半是鬼使神差半是神魂颠倒地轻轻地衔住的耳垂。

他不敢留下齿痕,只敢微微张开唇瓣,在剧烈的心跳中浅浅含进小小一截耳垂,浅得就好像寻常人不经意擦碰到。

但哪里能满足得了,就像饮鸠止渴,烈火烹油愈演愈烈,尝到那点柔软的甜头简直是杯水车薪,反而更加生出情迷意乱的疯狂渴望。

幽采被衔住的那截洁白耳垂反复被人迷恋地吮吸舔舐,滚烫的舌尖含得耳垂发红,留下潮湿的齿痕,只含进了一截耳垂,却让他生出被生生活吞了一样的错觉。

陌生的战栗感从耳廓逐渐蔓延开,舒服得让人感觉身躯都软了半截。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的幽采舒服得半眯起眼睛,脑子也开始渐渐发热,像是在太阳下泡着最舒服的温水。

湿热的吻痕已经密密麻麻落在耳廓后,喷洒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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