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道歉
听到声音,众人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位身材挺拔健硕的青年站立在门外,他身着墨se云纹锦衣,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他眉目冷峻,鼻梁高挺,狭长的丹凤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陆景宴这才抬腿迈步进入了花厅。
眼见青年径直向自己走来,景初这才从极度不稳的情绪中ch0u身出来。她站起了身,朝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喊了声“二哥。”
“嗯。”陆景宴淡淡应了声,目光扫过景初和一旁的陆景深,随即坐到了景初旁边的座位上。
“陆景深,道歉。”陆景宴端起茶盏浅尝一口,随即便又放下了。
“二哥,我没欺负瑶……小妹!”陆景深实在是冤枉si了,小妹自小b他受宠,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被冤枉他欺负小妹这还是头一遭啊!
“瑶……阿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正好你二哥也回来了,要是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大哥和二哥都会替你做主的!”坐在主座上的陆景年虽然也一头雾水,但不影响他直接表明立场。
“大哥!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欺负了小妹!”陆景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天了呀!是他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吗?
“他没有欺负我。”景初低着头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方木盒。
“你们听到没?我就说我没……”陆景深总算沉冤得雪,他极力想表达出刚刚被两位兄长误会的不满。
“手里拿着什么?”陆景宴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成功的打断了陆景深的话。
众人顺着陆景宴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景初握在手中的jg致木盒。
景初抿了抿嘴,上前一步双手将木盒递给了陆景宴,“送给二哥的礼物,欢迎二哥回家。”
都怪那个王八蛋!她设想的和二哥的这次见面根本不是这样!她本该在陆景宴迈步走进花厅时满脸笑意地迎上去,然后一脸孺慕地将礼物送上,再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问对方给她带了什么礼物才对!
虽然因为陆景宴常年不在山庄,和景初的感情不算亲厚,但每次他回来时都会给大家带些稀罕玩意儿。尤其是送给景初的,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都有,所以小时候的景初每年都很期待陆景宴回家。
陆景宴接过景初手中的木盒,“谢谢阿初。”
听到这四个字,景初蓦的感觉鼻头一酸,控制不住地落下一滴泪来。随即她慌忙坐回了原位,掩饰般端起来茶盏喝茶。
站着的陆景深和主座上的陆景年以及文氏都在景初背后,唯有直面她的陆景宴清晰地看到了那颗从景初眼眶直接砸落到地面的泪珠。
陆景宴眉目低垂,盯着地面上那一滴深se痕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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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什么不想要r名了呀?”琉璃一脸疑惑的问景初。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了,没有为什么。”景初躺在卧榻上,有些无jg打采。
刚刚兄长们没有继续问她和陆景深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倒是问了为什么说不要再叫她瑶瑶了。她刚刚也是这么回答的。
“瑶”字本义是美玉,用来取名意为纯洁无暇,视若珍宝。可见她亲生父母当年的确是对她的出生寄于期待和疼ai的。
可是,真的ai一个人的话,会为了治愈分离的痛苦而将ai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作为替代吗?不仅是身份和宠ai,连名字都一并给了去。
想到刚刚大哥大嫂担忧的眼神,景初很想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只是不想要一个已经被送出去了的名字。可是她不能说,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无极山庄的四小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对。
景初望着窗外天空漂浮的白云,有些惆怅,如果当初不是陆景深陪她去京城的话,结局是不是也会不一样呢?
可惜不会有如果,她的身世揭露之时,大嫂正身怀六甲,大哥不可能放心留大嫂独自在山庄。而二哥当时远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唯有陆景深是最好的人选。
“不是二哥也挺好的。”景初喃喃道,如果二哥送她去京城,万一也被叶之瑶那个nv人迷惑了,那她si后都没人给她报仇了。
“什么不是我也挺好的?”陆景宴突然出现在窗外,面上带着些许笑意。
“二哥!”景初噌的一下从卧榻上爬了起来。
这时陆景宴已经走了进来,景初眼尖地发现他腰间已经换上了自己送给他的黑se绣金腰封。
“说说,你和老三是怎么回事。”陆景宴把玩着手里的粉se琉璃小茶盏,淡声说着。
这套茶具还是几年前他从邦外带回来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当时是想着家里那个小丫头就喜欢这种漂亮玩意儿,所以特地带回来送她,没想到现在还在用。
景初轻咬下唇,小心地看了眼陆景宴,可惜她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提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没怎么啊。”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哒。”陆景宴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了桌上,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随后他就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端坐在凳子上,就这样看着景初的脸。
景初被他看的是坐立难安,她咽了咽口水,心想二哥果然不像大哥那般好说话,她不想说g嘛还非要她说呢!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一言不发,最终还是景初率先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她蹙着眉头颇有些烦躁的开口,“也没怎么,只是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心情不好罢了。是我的不是,和陆景深,啊不,和三哥没有关系。”说完,她便赌气一般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
陆景宴微微挑眉,这么拙劣的谎话。不过,他注意到了景初对陆景深的称呼。
他虽然常年不在家,但家里两个小的有多要好他还是知道的。前几年小丫头还小,每次他回来住的那几日,看到的就是她p颠p颠的跟在老三身后玩。
什么时候变了呢?好像是去年吧,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回江州,然后……
想到这,陆景宴突然间脸se变得很难看,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便急匆匆的走了。
景初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一脸懵然。怎么二哥也这么莫名其妙啊?
陆景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院中,那件事让他再也无法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面对陆景初。虽然陆景初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但他看到景初那张单纯不谙世事的脸时,越发不能接受如此卑劣无耻的自己。
距离那事已经一年了,他刻意躲了一年不回家,本以为已经将那事烂在心底了,可没想到刚才居然又被自己无意间掀开记起。
陆景宴疲惫的坐在书房里的圈椅上,他手撑着额头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着。
那日恰逢春耕祭典,是江州的老百姓们为祈祷这一年能够农作丰收而举行的一种祭典。虽然很多大户人家和商户工匠们不需要种田劳作,但农收也是一项会关系到所有百姓的重要活动。
因此每年的春耕祭典都尤为热闹和喜庆,江州的百姓们也将之当做一种节日来庆祝。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们甚至会与相识好友相约到自家的别庄里游玩t验农耕生活。
当然,景初也不例外,她盼这天已经盼了好久啦!她早就想去卫晴家的别庄里玩了,卫晴说过,她家别庄里那棵大枣树上的枣子格外的甜,景初都馋好久了!
而且卫家别庄里还有一汪清潭,卫晴说那清潭里的水也格外养人,她每年夏日都会去那里泡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