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给玄虚子送去几句咒骂,而后才打坐吐息,加紧修炼。
言堇回房,徒想起自己晚课还未念,直道罪过,忙于霓施主的事,竟是拖到了现下。
抬手按在x口佛珠处,仍有温意。
她只沐浴更衣时取下,其余时候皆是妥帖佩戴于身。
住持除却佛珠,还留有一物给她。
一方小巧木鱼同bang槌。
言堇取那木鱼出来,端坐蒲团之上,立掌至x前,边念边敲。
腕上青火有感,急现形而出,绕上她指。
金光浮跃,总有零星洒进青焰中,宛若弱火加薪柴,渐渐竟烧旺了几分。
执bang槌的手上上下下,青火也随着晃上晃下,在空中抖落些残影。
待到她诵毕,启了眸,忽觉手腕发热,往下一瞧,那青火挂她手上,抖擞jg神,似抬头。
耳畔恍惚有鸟儿脆鸣一声。
言堇收了架势,r0u上它,“你可是也ai听经文?”
问完又笑,“惭愧,我少时听师父念经总困,这不及你。”
啊……说起师父来了……
言堇垂眸抿唇,一时没了自言自语的兴致,收回手,离了青火。
若当初早认真些,师父或许能更欣慰。
人走茶凉而已。
她不愿再想,收拾一番睡下,打算明日下山。
霓施主所说那些糕点……也不知山下有没有,但她在双山镇长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听闻过。
也是,自己平日也不吃糕点,不晓得也正常。
或许真的有,去问问谢施主吧,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许会知道。
说起来霓施主应当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让她待在寺庙里这么久可真算是委屈了她。
言堇如此模糊想些东西,才渐渐睡了。
而霓羽于她隔壁打坐,此时睁眼,哑然。
怎的修炼愈发迅速了?
一晚修得妖力居然将要抵上她两月来辛苦炼化所得。
若真是这山头灵气与众不同,那她早该入寺那日便发现了,为何到现在才有巨变。
她心中不安,可反复察看几番丹田也没找出端倪。
霓羽思忖片刻,仍是决定借此机会早日恢复修为。
真气已消去了小半,可谓是进展神速,怕是再过多三两月,自己就能回到全盛期了。
任谁也无法拒绝实力暴涨之快。
玉虚道观,山门。
一道身影踏月而来,身后柔白,似有辉光。
近了,门前烛火映出那窈窕人影。
青衫道袍,不染分尘。
腰间挂了把铜钱穿绳而织的短剑,臂弯搭过拂尘,根根洁净。
守门的小师妹抱一把桃木剑倚门,伸手打了个哈欠,才半眯上眼,就瞧见她。
哈欠剩下那半都咽了回去,忙举剑作揖,退过一旁,躬身尊敬拜她,“大师姐好。”
还不忘抬脸,谄媚笑道,“大师姐这回除妖辛苦了……”
那人只听了一半,便扫来一眼。
月下,nv人脸庞白皙,柔柔生晕,全梳起盘于脑后的发髻一丝不苟。
两弯眉不画而直,而下一双凤眸,眼尾斜长。
乍看锐气凌人,叫小师妹噤了声。
像极了玄虚子的模样。
小师妹心惊r0u跳,直到晃神,见了她眼下坠的那滴细浅红痣。
这才松气。
的确是她们大师姐,不是师父。
明清宁看不出她心里闪过的弯弯绕绕,只是颔首,“分内之事。”
她是玄虚子唯一的关门弟子,观里师妹实在多,眼前这个也不知是谁,不yu多言。
小师妹见套不得近乎,只好收声,开了门送她进去。
明清宁偏头低声道谢,方才大步离开。
小师妹又靠回朱门上,暗叹,大师姐就这点奇怪。
分明容貌昳丽,生得一脸富贵相,x子却极冷极淡,除却师父,从不与观内其他师妹往来。
每日不是出去捉妖,便是回了观里去见师父。
行踪飘忽不定。
这会儿居然被自己遇上了!
回头可得好好同那群日日嘲笑自己的师姐妹炫耀一番。
她乐出一声笑,在林子里渗人得紧,鸟儿都惊飞了两只。
明清宁轻车熟路穿过观里廊桥小道,一路行至玄虚子门前。
方停在屋外阶上,恭敬问,“师父,弟子回来了。”
“进来。”屋里传出道低沉nv声。
明清宁这才推门而入。
玄虚子似乎是刚沐浴完,故散发,皆垂于身后,道袍也只剩里衣,唯有腰间半抹血se的玉坠子仍未取下。
此时盘坐于榻上,身旁案上是一盘棋,她左手正执黑子。
“怎么回来的如此晚?”她的确和明清宁模样极为相似,同是平眉下一双凤眼。
只是眉间常皱,带一gu肃杀之se,看着b明清宁更难接近。
“棘手。”明清宁作了一揖,同她说道。
“弟子本是寻到了那妖的踪迹,一路追去,遭了别的妖物阻拦。”说到这儿她略一皱眉。
竟是与玄虚子更加相像了。
“待弟子将那些妖物诛之,霓羽早已没了踪影。”
“这也拦得住你了?”玄虚子自她进门起一直未曾瞧过她,语气冷漠。
“师父,我……”明清宁神se有一丝波动,往前半步yu要解释。
嗒……一声落子,打断了她。
玄虚子终于抬眼,眸se稍暗,“过来。”
还风尘仆仆,一身傲然正气的nv人一僵,悄x1了口气,才是过去。
绕过长案,与玄虚子对视过一眼。
垂下头,坐在她双腿上。
手微颤,缓缓解开玄虚子本就松散的衣衫。
“霓羽的踪迹你不用找了,我会派别的弟子去。”
玄虚子摩挲她脖颈,将人压下。
唇齿交融。
吻得不重,颈上指尖却半点不离开,极缓r0un1e着,像是在玩弄抓来的猫儿。
明清宁有些慌张,可唇被t1an咬难言,只能扯着她衣襟,断续道,“师父,这次只是……”
唇上一痛,她蹙了眉,声被吞下。
“不必,我有另一事交由你去做。”
玄虚子深入吻她,拇指r0u按她喉骨一处,气息g缠。
明清宁略有点点窒息感,启唇想偷些气口,却被全然堵去,忍不住喘出些挣扎。
只是她压下了,趁着最后一些气力,扯开玄虚子的衣裳。
道袍散落,露出肩膀,自x前到后背,是一道斜长抓痕,看起来是许久前的伤口,早已愈合,但还残留些微微透粉的痕迹。
明清宁指尖轻拂,摩挲。
忽地她手腕被人抓住,拽离了此处。
玄虚子沉眸瞧她,“别碰。”
明清宁眼睫微颤,囫囵吞咽一下,低声应,“好的师父。”
而后才矮身去吻玄虚子的锁骨,下了地,跪在她两膝之间。
“师父,您启开腿。”她眉梢正se,眼低垂,贴着腿面缓声道。
玄虚子偏过脸吐出口气,方抓住日日贴身佩戴的玉坠子,张开了双腿按她脑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