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无辜午门刑场百人笞讯
扎一般刺激着神经。
经过了上一次的失利,如今赵嘉仁重新坐上了主审的位子,还把和他作对的官员一网打尽,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小人得志的笑容:“圣上的意思,是要你们亲口交代实情,更重要的是供出幕后主使。要是不想再屁股挨板子,就快些招供吧。”
“何来什么幕后主使?!这整件事,分明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顾淮安艰难地仰着脖子,争辩之声仍是铿锵有力,但下一秒,就在刑官的板子痛责下化为响亮的哭嚎。
板子痛打裸臀的噼啪声此起彼伏,不仅是他们三人,在场的百余名官吏中,还有几十号人正受着黑檀大板的笞责。午门是入宫的正门,来往车马不断,守门护军也不在少数,然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百多个红屁股上,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大板子和五芯藤鞭的笞责下辗转扭动、臀瓣颤抖。这不仅仅是一次笞臀审讯,更是一场当众执行的羞耻惩罚。皇帝深知,比起各种笞臀手段,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光屁股的羞耻感,更能摧垮三人的心防。
“你们可要想清楚,现在不只是你们三个在被打屁股,你们还连累了大理寺、京兆府上下一百多人,一起陪着受惩罚。”说着,刑官推动三人的承恩台,让他们转了个方向,亲眼看看他们的属下、同僚正承受着何种严酷的笞臀刑罚。
其余的一百多人都是背对着主审官受刑,公孙瑾三人一调转方向,就看到一副犹如炼狱一般的图景: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哀嚎声中,被捕受刑的一百多人,或站或跪,上着朝天枷、攒蹄枷或是被迫凭着自身毅力维持着姿势,无一不是正在被刑官施以狠辣的刑责。受刑轻一点的,屁股也已经被打的红肿发紫。离三人最近的是薛冉和唐镌,作为公孙瑾的左膀右臂,自然是刑官重点关照的对象,两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在刑官接连不断的凌厉鞭责下痛哭哀嚎。二人皆是双脚分立的站姿,又弯下腰,双手捉住脚踝,在此姿势下,位于身体制高点的屁股蛋子,在左右交替落下的五芯藤鞭的驱使下,不住地来回晃动、瑟瑟颤抖,看起来摇摇欲坠。唐镌的屁股精瘦,藤条都是实打实地咬进肉里,此刻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深紫的狰狞鞭痕。薛冉虽然壮实一些,可那两瓣屁股蛋子却柔软娇嫩得很,藤条的鞭梢在臀瓣外侧留下了不少血点,又紧接着被后一记藤鞭打散。
赵嘉仁踱步至薛冉身旁,拧着他臀峰上的肉,问道:“事发之前,你家大人和平王余党有没有联系?!”
“呃啊——没有!”少年痛得大叫。
赵嘉仁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狠狠地拧了一圈,“是没有,还是你们不肯如实招供啊?”
“你休想利用我们,诬陷公孙大人……”薛冉疼得龇牙咧嘴,屁股忍不住扭动躲闪,然而刑官早就牢牢压制住他的身子,赵嘉仁的手指更是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咬着臀肉不放。
“这两个男孩子倒是对你忠心耿耿啊。”赵嘉仁松了手,留下一片紫色的瘀痕,他又转向公孙瑾,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忠心。”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每喊一声,你们家老爷连同另外两位大人,就要挨五下板子。你们要是嘴硬不肯说实话,那就试试看能不能一声不吭地挨过这顿鞭臀的惩罚。”
话音刚落,刑官手里的藤条就凌厉地挥落下来,“嗖——啪”一声,薛冉的屁股上乍现数道蚯蚓似的鞭痕,迅速地充血发紫。少年毫无防备地挨了这一鞭,疼得两腿打颤,臀瓣抖动不止,口中也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还以为有多大本事,”赵大人轻蔑一笑,“这才第一下就忍不住了?”随即一声令下:“打!”
公孙瑾三人身后的刑官立刻又抡起掠水板,照着三人紫红斑驳的臀瓣结结实实地狠揍。沉重的板子击打在发面馒头一般肿胀的肉臀上,声响沉闷,薛冉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哀嚎,知道是自己害得公孙大人屁股挨板子,心中又是羞耻又是愧疚。
两位少年本就已经挨了好一顿鞭打,几乎要被五芯藤鞭抽得屁股开花,此刻要他们强忍着不发出痛呼,实在是强人所难。刑官猛然发力,藤鞭径直咬上唐镌的臀腿交接处,鞭梢更是落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顿时带出一道血痕。少年本能地跳了起来,痛嚎不止,显然已承受不住这严厉的鞭臀,而一旁的赵嘉仁只冷冷地指示道:“上攒蹄枷,再加罚鞭打臀沟。”
落板声又起,唐镌心中愧悔不已,却无力改变公孙瑾他们又要被板子打屁股的现实。掠水板沉重而缓慢,将三人向后撅出的紫肿臀瓣狠狠拍扁,巨大的力道让三人的屁股蛋子泛起阵阵臀波,将短促剧烈的刺痛传播至每一寸臀肉。三人跪在刑台上,高高撅起的光屁股无处躲闪,唯有苦苦承受掠水板的每一下痛责,耳边传来薛冉一发不可收拾的哭喊声,更让他们倍感绝望。四十、四十五、五十……掠水板一刻不停地狠揍着三人的裸臀,所剩的责打数目却反而越积越多,让这番无情的惩罚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赵大人吩咐刑官再抽三十鞭,自己则回到主审台,好整以暇地思考起接下来讯问的策略。
那日廷杖结束后,赵嘉仁秘密地与曹公公见了面。一见到曹正淳,赵嘉仁立刻双膝跪地,再拜道:“儿子叩见父亲大人。儿子行事鲁莽,却不知父亲早作安排,险些坏了父亲的大事,儿子知错了……”
曹公公语气沉静如水,开口道:“兵行险招……必要有功,方才称得上无过。”
“是……儿子不该急功近利,行此极端。”
曹公公笑了笑,将赵嘉仁扶起来,“笞责拷打公孙瑾的幼子,逼他就范……呵呵,这件事,你错了……也没错。”拉着赵嘉仁落了座,曹正淳才解释道:“父子情爱,人之大伦,这确实是天下每一位父亲的弱点。但是,”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脸色也阴沉起来:“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小儿子开苞?你敢说自己不是存了私心?!”
赵嘉仁心知瞒不过干爹,便坦然道:“儿子一时糊涂……”
“罢了,此事已经替你掩盖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只是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曹正淳摆了摆手,他让赵嘉仁来见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你可知道,圣上这回为何如此动怒,要当着众大臣的面,罚他们俩挨廷杖?”
问题的答案太过明显,反倒让赵嘉仁犹疑不定了:“不是因为……他们二人行贿作伪,包庇枉法吗?”见曹公公失望地摇了摇头,赵嘉仁连忙道:“儿子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案子本身不过小事而已,幼童打鸟,罚打一顿屁股也就放过了。可那犯事的小少年,偏偏是平王党羽的儿子,我只是派人稍稍放出些风声,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公孙瑾、林昭文私下勾结平王余党,结党营私。”
赵嘉仁不禁赞叹干爹的智谋,依照“勾结平王余党,结党营私”的逻辑来看,公孙瑾刻意包庇此案,是在向平王余党示好。既然如此,不仅是林昭文,只要是在此案中帮助过公孙瑾,和都察院作对的人,就都成了平王余党。曹公公这一计,是要拔除朝中反对他的官员。那一日的当众廷杖,也成了他立威的手段,警告满朝文武,和他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父亲高明!儿子实在是不及万一!”
曹公公笑道:“你也不必说这些虚的。既然明白了,那你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吧?”
“儿子明白……一定不辜负父亲大人的这番苦心。”
两日后,林渊、小虎和悟通再度被抓来了都察院,关入大狱。当天夜里,赵嘉仁就提审了林渊和小虎。
“参见……御,御史大人……”林渊和小虎都不曾料到,自己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