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安又受伤
“阿宿。”他的嗓音沙哑,张开沉重的眼皮,宿白握紧他的手,他整个人都被绷带捆住。
宿白:“彦安。”
盛彦安扯出一抹傻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他不敢说太长的话,他脖颈处疼,宿白眼尾泛红:“你都快死了,怎么没事,你要把我吓死了。”
他眼眶含泪,现在还在后怕,幸好早到了,后果他不敢去想。
“阿宿,不要伤心,我错了。”盛彦安看他哭泣,心里很心疼,想要抬手帮他擦泪。
宿白按住他的手,生气道:“还受着伤,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就乱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不是,不是。”他有些着急,握住宿白的手,“阿宿,不要生气,对不起。”
“安静,不准说话。”手按在他身上,眼神警告他,盛彦安乖乖闭嘴。
宿白叹了一口气:“你没错,不要老是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任何人,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盛彦安听了他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刚想开口,就想到他说的话,闭上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勾唇一笑,眉眼间的山雪一瞬间融化,像一片云朵,柔软温柔:“傻瓜,可以说话。”
“我喜欢阿宿陪着我,谢谢阿宿。”他满脸通红,羞涩地眼睛不敢直视宿白,他这副模样不就是在告诉宿白,他喜欢他吗?
宿白只是一愣,又恢复笑容,要是少年喜欢他,那盛彦安做地一切都合理了。
他并不排斥盛彦安,看来得找找徐家义。
宿白端起一旁的温水,拿起勺子:“你刚醒,喝点水。”
盛彦安乖乖张口,眼神一直瞄着宿白,傻乎乎的模样。
盛彦安试探的问:“阿宿,还会给我煮粥喝吗?”
黑色的眸子中带着期待,宿白笑道:“一碗白粥那么让你念念不忘。”
盛彦安:“阿宿,煮的好吃。”
“那以后都煮给你吃好不好。”
宿白装似不经意的说出这句玩笑话,余光却注视着他。
盛彦安:“不好,我想以后煮给阿宿吃。”
宿白心中涌上一丝悸动,抬头看去:“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想煮!”他的脸颊上飞上一抹红晕,嘴里的告白就是说不出口。
宿白沉默的盯着手中的汤匙,眼中闪过复杂:“以后太长了,说不定煮腻了,就不爱煮了。”
大房一家,大房贤良淑德,也控制不住爸想贪荤,最后也闹得家破人亡。
“不会腻,永远不会。”他坚定的看向宿白,宿白眼中闪过动容。
宿白抽走自己的手,帮他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起身毫不留情的走了,盛彦安虽然伤心,但想到明天还能见到宿白,心里就高兴的不行。
“宿白,宿白。”
宿白收回思绪,扯开徐家义在他眼前的手。
“怎么了?”
徐家义翻了个白眼:“还怎么了,你今天不对啊。”
眼神示意贺启,贺启立马和他统一战线:“是啊,宿白,怎么了和我们说说吧,我们是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宿白沉默片刻,才把盛彦安受伤自己亲手照顾,还有他对自己明里暗里的表白。
“嘶。”徐家义倒吸一口凉气,不对劲,这小子绝逼弯了。
徐家义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开始给他分析“你就是喜欢人家,你就算是因为之前救你,可这次他可没救你,你上赶着去照顾,还那么担心他,你一定喜欢他。”
宿白一脸迷茫:“我喜欢他?”
徐家义点点头“看你们这个情况,肯定他暗恋你,我告诉你,要是喜欢就要立马出击,不然等你反应过来,人家早就被抢走了。”
“好的东西,可不止一个人盯着。”
“可是……”宿白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大哥一家的悲惨结局,他一直不想要去接触感情这个事情。
徐家义当然知道他的顾虑,可那又怎么样,好不容易碰上他有点心动的,可是解开他心结的好机会。
他奋力劝说:“谁都不知道以后,就要更珍惜现在,要是你们走过来了呢,又不是没有爱人世界转不了,就去试试吧。”
宿白有些松动,徐家义立马加大火力:“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而且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们就一定走不长久。”
贺启在一旁也听进去他的话,他望着还在劝说宿白的人,徐家义长的好看,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看着人的时候是那么深情,心却无情极了。
“我会好好想想的。”宿白拿起衣服,他答应木木今天要回去,不知道蛋糕店还有没有下班。
徐家义累的瘫在沙发上“希望,他能成功,解开那个心结。”
贺启:“他只是需要时间,你也不要太担心他。”
徐家义拿起酒:“喝酒,喝酒。”
贺启眼神暗沉下去,握住他拿酒杯的手:“你本来就不太能喝酒,还是少喝一点吧。”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徐家义揽住他的肩膀,身上的酒气味并不重,倒是有着淡淡的香味。
贺启有些口渴,喉头滚动:“你喷香水了?”
徐家义一脸懵逼:“今天又不是宴会,我喷什么香水。”
贺启摇摇头“没事。”
宿家大宅,优雅的夫人坐在沙发上,微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她抬头看向电视上的新闻。
阳光撒了进来,她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刚刚煮好的牛奶。
宿白看到杨文菁,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缓缓开口:“妈。”
杨文菁听到他的声音,头都没有抬,眼神注视着电视,问:“最近,不怎么回来。”
宿白:“公司有点忙。”
母子间的气氛一下就僵住,谁都没有开口说彦来得快,先一步到达,他注意到这里和往常不一样。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成礼面色庄重,齐凡意也发现师傅今日不同,好像还换新衣服了?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成礼对着他点头,拉起他的手,就往中间地蒲团走去,齐凡意跟着他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这是你们的师祖,宿白,今日是我想告知师祖,我收了徒弟。”他孺慕的望向画像,他很尊敬这位师祖。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漂亮的狐狸眼也收起散漫,看向成礼,恭敬俯首:“师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他匆匆扫过上边,刚刚来的匆忙,好似听见是师祖。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手轻轻一挥,带动衣袖,面前出现水镜,突然手一顿。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小黑这几天一直为自己没用,没能帮到宿白,而自责,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有奚润的踪影。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半阖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