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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心午餐()

 

金司凉凉道:“我更好奇,已经派了人对你严加看管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去。”

南慕无视他,径直擦肩而过,脱掉了大衣。哼笑一声,“你真把我当你养的狗啊?”

“你去了哪,”金司的表情沉了沉,“见理查德吗?”

南慕满脑子都是“wtf???”,看来金司是打定主意认为理查德的失踪同样跟他有关了。

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而已。”说着示意对方看他拎回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金司不为所动,“你可以让佣人帮忙买,或者网购。”

“我不喜欢,”南慕反问:“不行吗?”

金司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锐利气息。

金司紧盯着南慕的眼睛,“你最好别瞒着我。”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一字一句:“我说的句句实话。”

“……”

良久,金司放开了他。

“出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出行,让保镖陪同。”

说什么狗屁的“自由”,实际上还是监视着啊。

南慕仰面躺在床上,自嘲地想。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哗楞——”

南慕睁开眼,看见了一个被绑住双手吊起来的男孩。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一个女人跪在他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再一往前看,南慕就愣住了,男孩抬起了头。

那是他自己。

……

“哗楞——”

梦里的场景照进了现实。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冰冷的铁链一左一右地拷在他的脚腕和手腕上。稍有动作就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醒了?”熟悉的装束,冷漠的语气,欠打的人。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飞船上。”金司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温度现在降下来了,低烧。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南慕一下猜出他的意图,冷笑:“既然担心我乱跑,又何必把我带上。”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机器人悬浮过来,托盘盛着一碗药。

金司端起来,“喝了。”

南慕看了看那碗深色的不明液体,拒绝:“难喝。”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好了,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难喝。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喝完还用手帕仔细地擦过他的嘴唇,像在描摹艺术品。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幸好金司还不至于那么没人性,没有切断他的通讯。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扯了扯链条,产生噪音。“什么时候能给我松开?”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金司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金司顿了顿,再度伸手,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布料上,画面很有冲击性。“不脱衣服怎么洗?”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金司想也不想,“不。”

“那我怎么洗?!”

两分钟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金司用浸湿的热毛巾擦拭干净他的肌肤,力道适中。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金司忽然好奇,这个人真正失控是什么样的?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南慕没想到他突然来这出,痛感刺激下,下意识挥出被铁铐拷住的右手腕朝人家太阳穴砸去,尽管反应过来后停在了半空。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中途被舔到手铐挡住的地方,理应是没感觉的,南慕却仿佛收到了从无机质的金属传来的热度和痒意。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金司“嗯”了一声,继续帮他清洗。“今晚不折腾你。”

噢,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您磕一个以表感谢???

眼下有个非常操蛋的问题——“你要怎么给我穿衣服?”

刚刚金司是直接撕坏了他的衣服脱下来的,现在总不能故技重施。

金司并不着急地擦干手,低低笑出声:“不然不穿了吧,免得你还想溜走。”

“我……”会着凉的。

对方将恒温系统温度调高。

“被……”人看见。

对方掩上门窗。

“我……”手和脚被勒得不舒服。

对方给他垫上了柔软的棉布。

南慕:“………………”再无话无说。

“到了银星我住哪?”要是让他光着留在飞船上,还不如去死。

金司答:“希贺酒店。”

为保险起见,金司用手铐把南慕拷在了酒店床头上,留下两个保镖把守在房门,然后才出门办事。

据他说,正值银星的星主换届选举,现在当地动乱不堪,所以才不让南慕四处走动,并不是违反承诺限制南慕自由的意思。

放他妈的狗屁。

南慕仍发着低烧,他也不急,先蒙头大睡了两个钟。

闹钟轻轻震动,南慕睁开了眼。

他用光屏点了首dj摇滚将音量调到最大,循环播放。

屋外的保镖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大力敲门小心地询问:“南先生?”

南慕从容回应:“我听歌喜欢放大点声。”

“……”

这何止是“一点”?

保镖暗暗吐槽,不过见南慕没事,也就不管了,继续忍受魔音贯耳的冲击。

屋内,南慕等了一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臼了自己被拷住的手腕,指骨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手铐里脱离了出来。

“啧……”南慕甩了甩被金属划得鲜血淋漓的手,翻身下床。

就在昨晚,任茵水发消息告诉他,在银星发现了理查德出现过的踪迹。

真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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