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怎么可能盖着被子纯睡觉
的导师,正含着笑意道:”后面睡觉的同学,请你把黑板擦干净。”
这一下三人齐刷刷回头,盯着后面一动不动睡觉的人看。
“随州去把他叫醒,让他擦黑板,”温淼说着抬手示意官于于继续。
盛垚正睡的香甜,久违的被老师催眠,课堂上偷偷睡觉的时光啊。
随州敲敲桌子:“诶,怎么进来的,来旁听都睡啊小伙儿?醒醒,去给咱擦擦黑板吧?”
临走前还回头看他一眼,嘀咕道:“哪来的小屁孩,跑这溜达来了。”
盛垚当时就怒了。
什么小屁孩!我是你师公!你师公!没大没小的!
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温淼看着他似笑非笑,冲他做了个“来来来”的手势,这回盛垚真切感受到三道激光眼盯着他biubiubiu发射光线了。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走上去,越过温淼拿起抹布。
还回头看了一眼,冲她挤眉弄眼:我真擦啊
“于于继续。”温淼投去个表情,不看他了。
盛垚抿着嘴老大不高兴。
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还叫我擦黑板……
盛垚擦完黑板一声不吭就又做到后排去了,带上耳机打游戏,心气儿不顺游戏也玩不好。
一脸烦躁的趴下嘟嘟囔囔。
等到学生走了,温淼才坐到他身边,给他开了一罐学生给的旺仔牛奶。
眼里漾着江河,温温柔柔的:“盛垚真厉害,第一次来就能找对地方。”
升临大的离谱,园内甚至设有共享汽车,早在建校初期就投入公交车了,每三年都会在原建筑上维修保养。
放眼整个星球,升临占地面积最大,也蝉联了国内外“最美的学府”榜首。
而且升临学院多,建筑多,绿化多,道路四通八达很容易迷路,有人大学四年只在宿舍——学院——食堂——图书馆——北校门这一亩三分地熟悉,文学院的去理学院,进去就出不来的大有人在。
所以盛垚第一次来就正巧找到她,还进得了这座相对严格的玉树楼,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盛垚撅着最嘴本不想理她,但是听她毫不作伪的夸赞还是屈尊降贵道:“我又不是没长嘴。”
话不多,还气鼓鼓的。
“是嘛!”温淼语气夸张:“那你真厉害!”
之前去游乐园,她买个水的功夫盛垚就被花车游行的群众推着走了。
温淼手机在他那,俩人联系不上。
三伏的天里就站在走丢的地方等着她来找,宁死不肯开口问问企鹅园区在什么地方。
温淼广播了也没等到——他不肯开口问广播站在哪。
是以温淼只好求助路人,让好心人帮忙把白衣黑裤,头带米妮头饰,手里还绑着气球的男生带过来,并特别说了这个男生长的很好看,特别的好看,而且是个始终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酷盖。
被冲到北极熊园区的盛垚冷脸拒绝了不知多少好心人的搭讪,最后被在此园区卖冰淇淋的工作人员给广播站反馈了位置。
温淼这才把人带回来。
温淼一出现盛垚就忍不住泪水了,嘴一扁眼里就酝了泪,站在原地等着温淼过来抱他,小可怜委屈的哄都哄不好。
他还理直气壮的指责温淼把他弄丢了。
酷盖变小可怜,反差萌让一旁观望的漂亮小姑娘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但这次,他肯屈尊降贵的问路,也是个进步了。
温淼掐着他柔软的小脸逗他:“给我擦黑板委屈你了,小嘴儿噘的能挂酱油壶。”
盛垚立刻瞪眼,两腮被捏在一起嘴巴嘟起来像只河豚:“明明是你掐的!”
他头往后缩努力躲开温淼的手,温淼也跟着过去就是不松。
“真没生气?”
躲不开他也不躲了,羽睫低垂可有可无的应了:“嗯,没有。”
可看他那样儿,就差没在额头上写着:情绪不高,急需人哄了。
温淼忍笑,把甜甜的旺仔牛奶递到他嘴边,“没生气就喝了吧,你喜欢的,齁甜齁甜的小崽崽。”
雪白的吸管抵住殷红饱满的唇,少年黑发顺从地搭在干净额头,五官精致到咄咄逼人,但此时他双唇间叼着一截吸管,嘴边一鼓一鼓像只小仓鼠,显得这么个可使百花失颜色的人稚嫩无辜。
盛垚大口大口的喝,赌气不去看她,嘴上酸溜溜的:“我哪敢生气啊,不是替你的心尖尖们干活吗,我哪敢生气呢!”
“胡说什么呢?”温淼好笑。
一上午不见,她怎么就多出什么心尖尖了?
盛垚负气,捏扁牛奶盒扔到桌子上,“谁胡说了,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花心大萝卜!”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率先红了眼眶哽咽起来,气急了踹一脚地面,又嫌不解气再狠狠蹬一脚,低着头抹一把眼泪,动作粗鲁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哦~这是又开始作了。
那能怎么办呢,哄哄吧。
温淼把手放在闹别扭的少年头上揉了两把,勾着小孩下巴抬起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他眼尾有些红,睫毛湿漉漉的,嘴边还微微噘起昭示着主人的委屈难过。
温淼微微弯腰,额头抵着他的,语气比盛垚还委屈:“天地良心,我的心尖尖只有盛垚宝贝一个人,什么时候多出个‘们’呢,这位同学你可不要乱说,我家小朋友可是要生气的。”
岂料盛垚听了一把拍开她,脸都皱在一起了,要哭不哭的:“都有小朋友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坏人,坏人,花心大萝卜!”
温淼怎么都没想到,这傻小孩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温淼一把抱起他搁在桌子上,分开盛垚的双腿跻身进去,捏着小孩的脖子啃噬柔软的双唇。
盛垚被卡着脖子挣扎不脱,只好死死要住牙关不让她进来。
他挣扎了许久才挣脱,两手撑在桌子上低垂着脑袋:“每次都这样。”
“什么?”
温淼去摸他头,被躲开了。
“每次都……”他顿了一下才艰难道:“都是,就亲一下就解决了,我就这么廉价吗。”
“廉价?”温淼都惊了,“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小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握住盛垚手腕,拇指按住那道疤痕摩挲两下,有点不知所措:“我在哄你呀。”
在爱情里,她也是新手上路。
仅有的床上经验告诉她,把人欺负了炸毛了,亲一亲抱一抱不就是哄了吗,还不够吗?
盛垚受电机了一般猛地甩开她的手,抬起头惶惶不安地看着她,悄无声息把手藏在身后了。
被她摸到的那道疤火烧似的疼。这是他为了别人自杀的证据,日日夜夜表不离腕,今日也不知怎么竟然摘下去了。
盛垚一低头扫到另一边手腕,他今天没带表出来!
一瞬间他就白了脸,巨大的不安爬上心底。
“怎么了?”温淼问他。
“我也不知道!”盛垚猛地扑进她怀里环住她的腰,死死捏住那道疤,语无伦次:“原本很喜欢的,你摸一摸我,心里就会一直颤一直颤……但是现在好像,不够了……温淼,我有点心慌,我害怕……你会不要我吗,你会和我分手吗?”
他给别的男人……她会不会嫌弃他脏啊,那么小,就不知廉耻、勾引人、同性恋、恶心、该死、有辱门楣、白眼狼……
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