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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没有它的气息了,你不用担心会起反作用。”

江晚连忙道谢:“谢谢师兄,真的非常谢谢!”

鲲鹏的一对指环,据说叫做逍遥游,非常精致,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属性也十分柔和亲人。

只有一样不好。

逍遥游指环21厘米。

她的手围15厘米。

这么说吧,套在手上仿佛戴了两个呼啦圈。

江晚:“……”

薛怀朔有点伤脑筋:“你先给我,我给你改小一点。”

他凝视了那指环一会儿,然后直接把它撕开一截,取出多余的材料,重新接回去。

两个指环各取出一截,他又重新接成一个新的圆环,嫌接成的圆环纹路诡异,硬生生把圆环上的装饰纹路全部抹掉了。

“好了。”他递了回来。

江晚没敢吐槽这指环现在像一对镣铐,乖乖地戴在手上。多余的一个先是戴在了脚腕上,但是走了两步,那圆环还是过大了,不断在和地面摩擦,再反弹回来弹到她的脚踝。

于是江晚顺着腿的弧度,把圆环往上拉,顺利掠过整个小腿,最终停在了膝盖上方一点点。

“等过些日子去方寸山找点礼青草,把它改成可以自动调节大小。”薛怀朔最后说了一句。

虽然这对名叫逍遥游的指环非常不智能,是一对在修仙界极少见到的不能自己调节大小的法宝,但是一上身,真的任它贴近自己的时候,还是立刻能够感受到非常强大的抚慰人心的气息。

摆脱掉疼痛,江晚总算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状态不好,干脆就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吧,不必跟着去了。”薛师兄说。

江晚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决这个提议:“我现在好多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师兄请你一定让我一起去!”

不然她会被那个选项框给搞死的,她十分确定。

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大有“你不让我去我就躺在地上打滚耍赖寻死觅活”的意思。

薛怀朔的眼睫眨了眨:“那就跟着吧,我想师父会高兴看见你。”

不惜烧掉几百年修为也要救回来的小姑娘来感谢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江晚点头,问:“明天上罗候山,除了紧跟着师兄你,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薛怀朔想了想:“你只要记住,基本碰到的所有活物,现在的你都打不多也跑不过就行了。”

江晚:“……”

所以遇见活物就站着等死吗,还是拔出剑向它冲去,这样死得有尊严一点?

薛师兄总结:“跟着我,不要乱跑。”这山上没一个能打的。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发现正是这家的老板娘,捧着个托盘热情地走进来:“姑娘好些了吗?”

她把江晚带下去换洗的衣服给送回来了。

江晚有点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好些了,麻烦您了。”

老板娘笑道:“我们罗候山边上住着的人家,什么事情没见过,小姑娘是正经修道者吧,我们家之前还住过一个狐妖,长得娇娇媚媚的,但是也很有礼貌。”

江晚客气地笑。

等老板娘走了之后,薛师兄问:“你的头发颜色,你知道的吗?”

江晚正在吃老板娘端过来的点心,入口的甜味一下子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回答了一句完全无关的话:“这是甜的!”

薛怀朔没有把她忽然高昂的兴致当回事,继续问:“我没有办法把你的头发完全变回黑色,这也是之前晋位失败留下的后遗症吗?”

现在上面只是附了一道障眼法,看起来是黑色的而已。

江晚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突然出现的甜味上,随口答了一句:“是啊……师兄快来尝尝,这是我上次说的甜味,特别特别好吃!”

她眼眸亮亮的,像被水洗过一样,特别期待地把手上的小块点心捧到他面前:“尝尝看吗?”

薛怀朔心里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她这幅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但想到她之前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哭,难得现在喜笑颜开,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他检查过了,是安全的。

食物一入口,薛怀朔立刻皱了皱眉,他已经不用进食了,自小也很少吃凡俗五谷,不是很能理解自己这位师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某个味道,而且这味道很腻,并不算特别好的感觉。

但是他刚才咬到她的指尖了。

她收手收得不够及时,指腹还在他唇上轻轻擦了一下。

“好吃吗好吃吗?”江晚期待地看他。

薛怀朔:“……”

他没什么心里斗争,顺理成章地说了句善意的谎言:“好吃。”

老板娘端上来的点心不多,只有小巧精致的几块,可能想的是已经晚上了,客人不会吃多少。

江晚一掀被子下床,风风火火地跑去屏风后把衣服换了:“师兄!我还想吃!我要去请老板娘再做一点!”

薛怀朔真的无法理解这种执著。

他不赞同地开口:“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调息,而不是去……”

江晚充满渴望地请求道:“就吃几个,吃完我就上来调息!”

薛怀朔:“……”

江晚:“拜托了师兄!你明明也觉得很好吃的!”

薛怀朔:“……给你一刻钟。”

江晚立刻欢呼着去拉他的衣袖:“走走走!”

薛怀朔觉得自己的师妹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刚才还痛到躺在床上哭,为了一口好吃的就可以坚韧不拔的跳下床来。

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曾经拿出过一块岁星玉来,也选择性遗忘了那块岁星玉最后的下场。

老板娘在柜台前整理野鸡的毛羽,解释说:“不是我自己做的,出门斜对面那家店里买的,客人想吃的话,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们家开到很晚的,新鲜出炉的比我们店里放凉的更好吃。”

江晚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决定待会儿把那家店所有的库存都买下来,吃不完可以放在虚空戒指里,反正点心包好了不怕坏的。

那家点心店的名字十分酷炫,贼拉长,而且标牌上字写得很难看,越写越小,写着写着就没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筵席的“筵”字还写错了。

江晚踮着脚告诉店家自己要买下所有的点心,给了钱等店家包装的时候,她就仰着头去读他们家的标牌。

现在已经不算早了,晚秋的风凉意纵横,行道边酒肆灯火方盛,月不甚明,只有淡淡的冷光。

她又读了一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薛怀朔看了她一眼,看见她仰着头,脖颈的曲线在月亮的冷光下显得尤为脆弱,仿佛只要伸手就可以轻易折断,微微笑道:“正是如此。”

江晚摇了摇头:“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要是师兄你请客,我可以多吃点。”

她见到他脸上浮起微微笑意,以为是不信,嘻嘻笑道:“我慢慢吃可以吃很久的,保证所有客人走了我还坐着,坐到和主人家一起收拾碗筷,然后天色晚了,就不回去了直接住下吧。”

薛怀朔见她笑得开心,一副笑嘻嘻咱们好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接她的话。

他们还在等着的时候,街角来了一对母女,穿得很朴素,母亲挑着个大担子,女孩拎着两个小桶,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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