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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而且他说,孩子不是他生,所以以后要不要孩子都完全取决于我。”顾笙有点害羞向其他人说这些和夫君私下里说的话,但是叶臻哥哥不是外人。

不过虽然夫君这样说,但是顾笙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小宝宝的,最好是一个跟夫君长得像的孩子…

叶臻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语,只是摇头轻笑,并嘱咐顾笙千万不要把这些话说给不熟识的人,被人落下话柄就不好了。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

“会被浸,浸猪笼的——叶臻哥哥…呼,是这样说的,唔…”顾笙呼出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整。

汗珠顺着湿发滑落,顺着发梢没入床褥,本就模糊不清的的声音随着身子的被动摇晃而时断时续,最终尾音颤乱化成一片细碎的呻/吟。

可他身后的人此时既不想听外人的名字,更不想听什么浸猪笼,这实在是太打扰兴致了。

于是他被人按住后脑,不轻不重地压在软枕中:“认真点。”

顾笙感到脑后一沉,声音顺势湮没在软枕中。他鼻间呼吸不畅,于是挣扎着将脸侧过来,余光只能扫到身后人的身影。

要部成桥状,后脑也被按着,顾笙本来还很乖顺地伏在枕上,但没过多久便两股战战,膝盖酸疼发胀。

他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你,你快一点…”

身后的人没有理他,但是扶着他的要的力度加重几分,似乎对顾笙的言辞不太满意。

顾笙没有得到回应,也看不到身后的人,眼前只有垂下的,如海浪般起伏的床帐,他手指无力地收紧,身子在轻薄的锦被上画上一圈圈涟漪。

一直到他终于啜泣着瘫软下去,床帐终于被拉开了,桌子上已经烧到脚的蜡烛最后一抹残光映入顾笙的眼中。

照常清洗后,他光/溜溜地被人塞入被子里,半睁着眼隐约看见男人迈着长腿径直走到桌前倒了碗热茶,随后便走过来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来。

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响起。

温热的指腹在隐秘的地方打着转,一丝丝凉意揉入其中。顾笙已经习惯了之后的服侍,刚开始时他还会害臊要自己来,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结果就听到某人疑惑地问:“…怎么又肿了?”

随后不解地摇了摇头,把瓷瓶扔回柜子,感慨道:“你这身皮还真是娇嫩,稍微加重一点力度,便要红上半天。”

顾笙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自然没有力气回他,但是闻言依旧哼唧了几声。

“…以后不要洗了…”他迷迷糊糊中突然想到什么,小声嘟囔着。

他声音太小了,晏辞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哥儿半梦半醒,舌头绊着牙,口齿含糊不清:“…为了要小宝宝的…以后不要洗了…”

第177章

晏辞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许久伸出手把他的发拨到耳边,露出那张惹人怜惜的脸来。

顾笙的心里对孩子是有一种执着,虽然他不止一次与他说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但是顾笙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有个孩子才好。

这个朝代虽然避孕措施不发达,但是羊肠做成的物什也可以充当其用,但是毕竟不保险,所以照他们这样的发展,孩子什么的是迟早的事。

晏辞专注地看着顾笙的脸,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生孩子肯定很疼吧,至少他以前在媒体上得到的信息是这样。

他没法体会那种感觉,也没法感同身受。但是从顾笙的口中得知叶臻怀孕后身子便一直不舒爽,这种苦他不想让顾笙受。况且顾笙和叶臻一样,生来是副瘦弱身子,若是真的怀了孕,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是要压垮他。

晏辞心里冒出顾笙单薄的身子挺着大肚子的模样,会很辛苦吧。他这样想着,那一瞬间突然不想要什么孩子了,他们两个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顾笙自然不知道他的念头,他把自己埋进软垫里,乌发滑落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阖上的眼,眼睫上还带着些湿润的水汽。

晏辞再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然沉沉睡去了。

……

第二日晏辞起来的时候夫郎还在酣睡,他出门前又给他搽了一遍药膏,搽的时候顾笙哼唧了两声也没醒,看来昨晚的确被折腾的不轻。

晨起的时候外面下了一场小雨,路面凹处形成一小块一小块水洼,不小心踩上去就会溅到下摆一片水渍。

晏辞今日没有穿那些质地精良的衣服。他翻了一件之前在白檀镇买的,穿着很舒服的墨蓝色袍服,没有用早饭,也没有招呼阿三和璇玑,独自一人撑开油纸伞走进细雨里。

走出北康坊,他驾轻就熟地走进一处卖早点的小巷,路边停着的驴车上,刚做好的早点的散发出阵阵香味。

“小伙子,又来啦?”摊主是个圆脸中年汉子,见到他走过来立马热情招呼道。

晏辞给了汉子几十文钱,他熟练地打开蒸笼,热腾腾的包子从笼屉上被拨捡出来,个个有拳头大小,皮薄馅大。

“我就说嘛,我娘子做的包子不比那些个酒楼里的差!”中年汉子自豪地与旁边的摊主道,“你看这小伙子每次都来买我的包子!”

“你看你每卖出个包子都要夸上一番!你娘子手巧的,我们这些人个个都羡慕——哎呀小伙子,刚煮好的豆汁被你赶上了,要不要来些?”一旁的大姐麻利地打开木桶,一勺下去,泛着热气的乳白豆汁盛满一竹筒。

小巷里的摊主属于胥州各色暴利户中为数不多的实惠卖家,细心地把包子用油纸包好,又用细麻绳缠了几圈递进他的手里。

晏辞就这样拎着包子和豆汁,撑着伞往铺子方向走。

到依水巷的时候,店铺刚开始营业,客人不多,几个小工闲来无事正讨论着吃什么早点,见到他纷纷问了声早。

“还没吃早点?”他问。

小工摇着头说还没有,晏辞就将手里的早点递过去:“刚出炉的肉包子,顺路买的,你们分了吧。”

几个正饿着的小工忙欣喜地接过去。

“少东家你又给我们带包子啦?”“少东家你这包子哪里买的,上次没吃了给我阿爹带回去一个,我阿爹还让我问问你。”

陈长安是到店最早的那个,办事一如既往地可靠。在晏辞把传单的计划交给他执行后,他很快照办,那些个传单也在胥州大街小巷传了许久。

虽然铺子地段不好,好在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一些,他那主张卖帐中香的点子出奇地有效,竟然顺利卖出去了一批。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儒生打扮的人过来问写传单的人在什么地方,可有墨宝出售。

“是我们店家亲手写的,有香笺,但是不单卖,只随香品附送。”

伙计正在柜台后面对来买香的人说:“最近我们店新推出了一款秦家二公子同款的苏合香,客官可要一起看看?”

……

等上了楼,晏辞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放着的几本册子上,“这些都是什么?”

“是最近每天售出的香品类型和数量。”陈长安伏案闻声抬头,指了指其中一摞看起来较厚的册子,“目前这个是卖的最好的。”

晏辞翻开草草看了几页。

几日前他原本打算靠帐中香打出一片天,但是后来在琼花宴上闻了玉樨苏合香,脑子里便又产生了一个想法。

“这批新出的苏合香,你做成香囊,再在外面立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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