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新我在这有家了”
同事?”
白新又推回去:“更久以前,美国的同事。”
“美国的?”
“没错。”白新嚼了几下咽净食物,放下筷子,“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挑有必要的说,不说的就不重要。”
郑俊看着他的眼睛一时无语,双手交握肌肉僵硬,喉结上下耸动,缓缓点了一下头:“好。”
“我曾经是一个私人组织的成员,工作介于杀手间谍和雇佣兵之间……”
郑俊猛地冲到窗前放下百叶窗,又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站在白新身后挡在他和窗户之间。白新把脸埋进手掌失声而笑,反手握住他的胳膊牵到身前:“别这么快进入角色,没人想杀我。”
“可你刚才说有人找你算账。”
“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一拳就能解决。”白新做个手势让他坐,“那份工作不是为了正义,我不知道做的是不是坏事,杀的是不是该死的人。”他停顿几秒留给郑俊反应,“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俊苦笑了一下,滑着椅子靠近他:“我又不傻。其实……我猜测过你的经历,虽然一直没得出结论该怎么面对,但你刚才说那是发生在国外的事,所以我觉得……可以不在乎。”
他欺得很近,两双膝盖碰在一起,白新扶着他的腿笑道:“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
“你没有触及到我的……”
他的辩解被吻覆盖掩埋,白新松开他的嘴唇说:“你是我的造物主。”
郑俊脸皮发烫,感觉耳朵要融化了:“哪有这么夸张,别乱打比方。”
“一点都不夸张。”白新离开椅子,嘴唇凑上他的皮肤,气息透过t恤像一道滚烫的笔触划过身体,“几年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具备了一切假死的条件,于是我抓住了机会。”
郑俊手脚自由,却仿佛被爱抚缚住,眼睁睁看他单膝跪在腿间解开裤子:“嗯。”
“我年后消失的那段时间就是去确保没人能追踪到我,结果弄巧成拙,给今天揍我的那位留下了线索。”
郑俊勉强控制住打颤的牙齿:“马克?”
“对。”白新摸出他的性器揉搓,“为一场骗局白白哀悼,谁都会恼火,不过也只是揍我一拳的程度。”
“那就……好。”
“但他不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炮友,误以为我和他之间有感情。”白新在肉柱柔软的顶端落下轻柔一吻,用舌头绕了一圈,浅浅含住。
他的口交技巧每天都在进步,郑俊大腿紧绷,大脑艰难分析他刚才的一番话:“他要什、什么?”
白新冷落了这个问题,吞下他的分身咽到喉咙又吐出,弓起舌面反复摩擦着柱身和鬼头。郑俊的性器在挑逗下直直站起,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挤压着,竟被口出了肛交的错觉。他弯腰试图躲避蹂躏理智的唇舌,但白新紧紧揽住他的腰不允许他逃脱,连吮带舔地把他往高潮上带。
办公室外人来人往,郑俊捂嘴强忍呻吟,扬起脖子粗喘着发泄,在冷气充足的空间里汗流浃背,身不由己地射了白新满嘴。
白新坐回椅子,端起桌上的餐盒。
他张开的嘴唇牵出一道银丝,被送到口中的食物搅断,郑俊连眼眶都热了起来,说不清是被眼前的色情撩拨还是担忧到要落泪:“不想回答我吗?”
“都说了我不会用做爱来转移话题。外卖太难吃,先从你这取点调料。”白新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饭菜,“马克想让我重回组织重拾我们的关系,而且提出了很难拒绝的条件。”
郑俊抓住他的手腕:“什么条件?”
“我决定放弃他的条件。”白新答非所问,换了只手拿筷子,继续往嘴里塞东西,“y市才是我的家,才是我唯一可以回的地方。何况我的父母明令禁止我接受那种条件。”
“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伯父伯母?毕竟……”
“你的裤子。”
郑俊顺着白新的食指低头看向腰腹,慌忙背对他把吊在外面的性器塞好,自顾尴尬,一时无法开口。白新冲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绕到他面前蹲下,伸手到椅子下面取出一枚u盘似的东西擎到他眼前:“看,我之前在你办公室找到的小惊喜。”
郑俊一愣:“这是什么?”
“窃听器,刚才的口交有听众。”白新看着赤红的颜色在郑俊脸上复辟,把窃听器递到嘴边,“我不会跟你走的。注意调低音量。”
他一伸胳膊把东西扔进外卖的油汤,用指背试了试郑俊的饭盒:“凉了,再去热一遍吧,我顺便去扔个垃圾。”
他收起外卖走出两步,见郑俊还怔坐在椅子上:“怎么了,郑老师?”
“啊,”郑俊回过神来,干咳一声,“你帅得太不真实了。”
“就把这当做又一个瞎编的故事吧,郑老师。”
“嗯。”
郑俊垂着眼睛沉浸于心动带来的莫名羞愧,没注意到白新松了口气。他暴露窃听器的另一重目的,是为了再次提醒郑俊自己曾经生活在一个多么异常的世界,再给他一次后悔的机会,郑俊沉默的那几秒,漫长到白新屏住了呼吸。
但安然无事。
白新不知道的是,郑俊在健身房里偶然听到过他右臂骨折的原因:健身器械突然故障,多亏白新及时反应才没有别人受伤。能在电光石火间做出这种选择的,会介意过去那份工作是否正当的,不会是恶人。
就算是恶人又如何?郑俊已经打算在他身上用尽此生所有自私了。
白新握住郑俊的手腕,从他手中接过钥匙打开家门,不换鞋走过玄关,扬手把郑俊拦在身后。
郑俊因为惯性向前探了一下,看到沙发上的不速之客立刻拉住白新的胳膊,但白新扎根似的站在原地。
你过分了。他用英文说。
马克收紧下眼睑:是你践踏了我的好意。
他毕竟要把人带回去,所以才没有肆意入侵他的生活徒增不必要的敌意,甚至窃听器也是白新现身之前为了找出他的下落才安置的。他甚至没有正面接触过郑俊,一切行动都算得上克制。
但是白新,竟然让他听了一场口交。
马克咄咄逼人地两步跨过客厅,郑俊本能地挡在两人之间,用胳膊护着身后的白新后退半步:“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空气骤然一僵,另外两人随即低笑出声。
“郑老师,他可能有枪。”白新把凶相未退的郑俊重新摆回左后方,看着一脸冷嘲的马克,我本意不是要激怒你,只是想让你看看他和你有多么不同。
马克目不斜视,不把郑俊放在眼里:哪里不同?智商么?
也可以这么说。白新还是笑着的。只要稍作考虑就知道把警察牵扯进来只能让事情更加复杂,不止马克,白新和郑俊也会难以脱身。郑俊威胁要报警不是因为傻,而是符合普通人逻辑的脱口而出。
看看你,白新扬起右手,用指背隔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马克,一台完美的战斗机器,强壮、敏锐、无懈可击。
马克一挑眉毛:谢谢。
你只是站在这我就能闻到血腥味,这些是你离不开、我想一刀两断的东西。白新说,而他只是个傻乎乎的普通人,所以他和他的生活就是安全本身,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放屁,提心吊胆是你摆脱不了的本能,你在谁身上都看不到安全。马克洋洋得意地试图戳穿他,你总在他的右侧,就是因为你不能让这位安全先生站在你的视觉盲区,你跟他越亲密你越担心背叛,必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