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顾妙儿问因由苏枚现笑安抚
你只能是三姑娘所出,是英国公秦霜的nv儿,不是我这样人的nv儿!”
红绫扑向她怀里,失声道,“您才是我的母亲,您不叫我认您,又叫我做别人的nv儿?您……”
李嬷嬷叹口气,心里更是坚定了,双手扶着她的胳膊,附在她耳边道,“你若称了三姑娘为生母,那便有英国公府的助力,我在外头也听说了一点儿消息,东g0ng如今虽已露面,到底是处境大不如前;你认了三姑娘为生母,便是英国公府上嫡亲的外甥nv,就将东g0ng与英国公府拉近了关系,难道东g0ng还不念着你这个nv儿吗?”
红绫心里被说动,面上还是有些犹豫,“可这、这也叫母亲太受委屈了……”
李嬷嬷放开她的胳膊,摆摆手,“我受甚么样的委屈,又有甚么样的委屈!只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回了东g0ng,你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之尊,谁在你跟前不低头?”
红绫抹着泪,“母亲为我打算,都是为着我打算,我定会叫母亲过上好日子的。”
李嬷嬷点头,“我的儿,总算有你出头之日了。”
红绫含泪而笑,“都是母亲的苦劳,才叫我有这样的命数。”
母nv俩相拥而泣,真真儿的全了一段母nv之情,到叫苏老夫觉得有些棘手,玉佩她岂有不认得之理,还真是东g0ng之物,她当日将人抱过来,就不由猜测身份,只秦霜不见踪影,她从陈老夫人那里侧面打听过,也未有半点消息——
如今,她拿着玉佩“蹭”的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真的打量起来,好似真从红绫脸上发现了什么,喃喃道,“还真的有点像,不、不是有点像,是真的像,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那位东g0ng之主,可惜他年少失母,没了母亲的庇佑,导致处境艰难,又叫官家不喜,多年来都被幽闭于东g0ng。”
她紧紧地拉着红绫的手,“如今,他出来了,就如同你的身世现世,是他的福星一样。”
“来人,拿我的帖子往东g0ng送去,”苏老夫人从苏阁老致仕后一直心气儿就散了,可红绫又叫她的心气儿再起来了,“我的好孩子,你是个好的,是个好的。”
红绫并不趁势摆起架子来,还似往日一样扶着她,“老夫人,红绫有些怕呢。”
这话极大地满足了苏老夫人的心,觉得她是个乖觉的,又是个晓得报恩的人,且是在她跟前长大,如何不叫她安抚上一番?
李嬷嬷听到这番话,泪流得更凶了,“老奴、老奴……”
红绫掏出帕子给她,柔声道,“您别哭,有甚么话就同我说,别这么一直哭,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李嬷嬷接过帕子,帕子的质地极好,她伺候过秦霜,秦霜生前在英国公府得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凭这个帕子她就知道跟前已经这么大的姑娘在苏阁老府上应当是不错,她jg心地将帕子叠起来,轻轻地往脸上按一下按一下,将眼泪都让帕子x1走了,才慢慢地缓过心口这端着气来,那丝哭腔却是一时收不起来,“老、老奴……”
红绫连忙阻止了她,笑嗔道,“嬷嬷说甚么奴的,我又不是嬷嬷的主子,嬷嬷到不必这么样的,没的叫我……”她压住话,稍稍停顿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小时候就在庄子上,还有n娘照顾,老夫人说我出自英国公府,只嬷嬷可否与我说说,我到底是谁的nv儿呢?”
李嬷嬷又想哭,这是她的亲nv儿,是她的nv儿,“姑、姑娘,你是、你是东g0ng之nv!”
红绫一时震惊,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嘴唇翕翕地挤出话来,“嬷嬷,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甚么人,您说一句,我是东g0ng之nv便是东g0ng之nv了吗?”声音g涩,到底是心绪不稳,带出些来野望。
李嬷嬷的手臂被她紧紧地拽住,她觉得有点疼,面对那双眼睛,她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你就是东g0ng之nv,当年的三姑娘服侍东g0ng的时候,我也在的,不曾想,那一夜叫东g0ng蓝田种玉,我竟有了身孕。我是伺候人的,这有身孕,如何瞒得过去,便叫当年的三姑娘知道了,可她、可她也……”
红绫听得眼睛更亮了,“您是说我是您与东g0ng的nv儿?是东g0ng的nv儿?”
她尾音往上,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即使她想克制着,还是没能真正地冷静下来。
李嬷嬷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是的,是的,你是东g0ng的nv儿,你应该同东g0ng的nv孩儿一样出身高贵,生活在东g0ng里,被人高高仰望,而不是只能伺候人。这委屈了你,委屈了你呀。”
红绫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身世,甚至也想过自己是不是那府里哪位爷的nv儿,但从未想过自己竟是东g0ng之nv,这一下就让她的心气儿高了起来,她是东g0ng之nv,那么三爷是不是会高看她一眼?“母、母亲,您找到我了,您现在找到我了,那么,我就能、就能……”
“我的儿!”李嬷嬷梦里都想着nv儿唤她“母亲”,今儿总算是听见了,她x1了x1鼻子,颤颤地放开她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来,只是半块玉,像是摔碎了的,上面却隐隐地瞧见龙身,“这是东g0ng给三姑娘的,三姑娘砸在地上碎了,一半在东g0ng那里,一半就在三姑娘手里,三姑娘临、临si之前交给我了。”
红绫在苏老夫人跟前极为得脸,不光是她被苏老夫人从庄子上救出来的这点子渊源,她打小儿被当副小姐一样教养,b起正经姑娘来,她也不缺得甚么了,更兼她在老夫人跟前极为知情识趣,又会察颜观se,先时的激动慢慢地平静下来,她也就发现了李嬷嬷神se间的不自然,“母亲,这真是秦霜给你的吗?”
李嬷嬷咬了咬唇,“是的,就是她交给我的。”
红绫却是不信的,“母亲别拿话哄我,这中间定是有甚么缘故。”
李嬷嬷用帕子地按按眼角,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当年她没有身孕,却是谎称有孕,y是不肯同意同小阁老定亲,谁人又知她谎称的有孕,是我同东g0ng的孩子。这便就是你呀,是你呀,我的儿。”
红绫有些不敢置信,“她是英国公府里的三姑娘,难道不曾有大夫替她诊脉吗?”
“每回大夫前来诊脉,”李嬷嬷轻轻说道,“都是隔着帘子叫大夫诊脉,我是替代了三姑娘,在帘子后,谁也瞧不见的,且三姑娘又将她素日戴的玉镯子都戴在我的手腕上,外人又岂能瞧得出来这中间的猫腻?”
红绫听着有些失望,“母亲,那谁、谁知道您有孕?”
李嬷嬷愣了一下,才斩钉截铁定道,“原先服侍在三姑娘身边的人是知道的,可惜当年三姑娘一时在英国公府里失了宠,夫人知晓也三姑娘未婚先孕,觉得她拖累了英国公府的门楣,又兼着她早就瞧不怪老国公ai宠三姑娘这个庶出nv,就将三姑娘身边的人全都发作了,也是我命大,日日里都跟着三姑娘,才被夫人一起送到庄子上……”
她说着,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我的儿呀,我在庄子才将你生下来,你一生下来,那可恨的夫人就要将三姑娘嫁去江南那等小户人家,既是外嫁,又如何将你带上跟着一道走?只好将你托付给庄子上的人照顾,临去前,我还在三姑娘跟前求了求,到底是求来了三姑娘的准话,定是会给人送银子,好叫你安生地在庄子上长大。”
红绫听得泪水涟涟,“母、母亲,您受苦了,您竟是受这样的委屈?”
李嬷嬷摇头抹泪,“不、也没受委屈,没受的,还是你受的委屈更多些,叫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