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埋伏
,你这么虚弱,如果被扎到血尽而亡,我可不会救你。”
拜谁所赐?
看向逐渐靠近的罪魁祸首,卡尔面色堪称平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俯身在他耳边,贺仁州舔了舔他的脖颈,勾起的笑无比欠揍:“干你。”
狠狠攥住拳头,手心传来的疼痛微不足道,却让卡尔慢慢冷静下来。
将人掐腰抱起,贺仁州向床的另一边走去,步伐不紧不慢:“饿了吗,想吃什么?”
这仿佛逗狗的样子让卡尔忿然作色,蓦然拽住贺仁州的衣领,距离拉近,棕色的瞳孔中暗流涌动:“放我出去。”
“门就在那,我又没有拦你。”
覆上卡尔攥来的手,贺仁州眼眸微垂,端的是通情达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好一个无耻混蛋!
推开贺仁州,卡尔落于地面,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这么急着走?”
好整以暇靠在墙上,贺仁州插着兜,声音轻佻而低沉:“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你这样出去,不出两条街就会被人拖走,啧,后果不堪设想。”
“鳄鱼的眼泪,”双腿打颤,卡尔扶住墙壁,暗自咬牙:“用不着你管!”
“真是无情,”踱步向卡尔走去,贺仁州的语气好似自己是被渣男玩弄了身心的可怜人:“明明昨天还靠在我的怀里,那么热情,那么温暖,让我对你恋恋不忘,如今倒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压着怒火走到门边,卡尔身形微晃,眼前蓦然一黑,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饿的。
停住步伐缓解着不适,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下意识抬起的手碰到了贺仁州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
掩下神色,卡尔冷淡开口:“放我下去。”“我知道你想出去,”贺仁州向床边走去:“不过很可惜,你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我进门的那一刻房间就开启了防盗保护系统,外面的人进不来,同样,你也出不去。”
卡尔挤出两个字,给出了解决方案:“打开。”
“我为什么要打开?”
对上卡尔看骗子一样的眼神,贺仁州无辜挑眉:“别这么看着我,我只说不拦着你开门,又没说要打开防盗保护系统。”
被放在床上,卡尔盯着贺仁州,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里藏的碎片瞬间向他大动脉扎去。
贺仁州可算是知道自己的床头灯怎么碎的了,攥住卡尔的手腕一刻不松,就像抓住要逃跑的肇事者:“你要赔我一个床头灯。”
眼神沉沉,卡尔面露讥讽:“当然,我会亲手烧给你,”说完,抬腿踢了过去。
虽然身体虚弱,但招式还在。卡尔打起来气势很足,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架势,显然起了杀心。
只守不攻过了几招,瞥见他发白的唇,贺仁州这才把人压下。
“真让人不省心。”
不知按到哪个按钮,床的四角伸高,机器盒打开,露出了缠绕其上的细链,尽头连接着垂下的环扣。
显而易见,这些东西不是给贺仁州用的。
按在后颈的手好像山石,任卡尔怎么反抗都巍然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重新扣住。
最后一声卡扣响起,那人并没有离开,俯身压了下来。
后腰一凉,察觉到腰侧的手掌,卡尔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别碰我!”
手下的身体僵直,贺仁州抬眸扫他一眼,直接将他的衣摆全部推了上去:“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碰过。”
指尖描摹着他的蝴蝶骨,贺仁州点了几处:“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我留下的印记,你忘记了?”
见他不语,贺仁州的指尖沿着脊骨下滑,碰到一个吻痕齿印都要点一点,似乎真的以为他忘记,一点一点帮他回忆。
“可惜这些地方你都看不见。”
掌心顺着脊背滑动,最后在腰间停下,握住,和肌肤上淤青的指痕重合,让卡尔浑身一颤:“这里就能看见了。”
张了张嘴,卡尔攥紧了拳:“滚……”
贺仁州挑眉:“就像你刚才那样,在我手下颤了一晚,你知道有多带劲吗?”
“对了,还有这里……”那只手逐渐向下而去。
察觉到裤腰被触碰,卡尔猛然挺身,却只是巨浪前的小水花,不值一提。
裤子被人褪下,卡尔侧脸埋在床间,眼眶发红,眼底一片暗沉。
虽然在卡尔睡着时已经上过了药,但他刚才差点昏过去,为了保险起见,贺仁州需要再确认一遍。
这一确认就挪不开眼了。
目光之中,向上是窄腰到臀部自然流畅的弧线,向下是圆润饱满的臀肉,上面有几道淤痕,虽然因为一晚上的恢复变得浅淡,落于白嫩之上依旧显眼,很有冲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肆虐。
贺仁州也确实动了手。
臀肉随着掌心指节被捏成各种形状,触感极好,松开后有浅淡的红色指痕,好像亲手做下的画,主人尚未欣赏满足,便因为回血而消失了。
不可自抑的,贺仁州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被压制颤抖的躯体,额头滚落的汗水,肌肤相触,呼吸交融,云雨巫山,乐不可言。
这蚀骨的感觉,只是想想头皮都在发麻,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手劲逐渐变大,贺仁州眼眸顿抬,对上了卡尔看死人般的眼神。
巴斯里兰卡战神在上,贺仁州的初衷的确是检查卡尔有没有受伤,无比纯洁,好像摇曳在路易法星球的白色茉莉,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即使现在他很想再来一次。
然而卡尔太虚弱了。
“放心,没受伤,”自然收回掌心,贺仁州将衣服恢复原样,满面正色:“你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只是创口较深,需要继续缠住绷带防止摩擦撕裂,一天一次,晚上我再给你更换。”
卡尔身上的伤林林总总,除去擦伤磕碰,大部分都被刀剜过,周边有电击焦黑存留,显然是被电子机关枪打过。浅的还好说,严重的甚至能看见骨头,就算有s级恢复能力,也只能慢慢养护。
“唯一庆幸的是都不在致命处,”贺仁州缓缓起身:“不过照你这个挖法,再多几个伤,你就会血流而亡,根本撑不到我到的那刻。”说着,贺仁州感叹出声,叫人分不清是褒是贬:“没想到卡尔中将对自己这么狠,真是大开眼界。”
狠吗?
那群星盗罪犯好像狗皮膏药,卡尔舍弃战舰逃脱,等他们发现不对很快就会找过去。不当机立断剜去皮肉,那上面附着的电流就像是夜晚的流萤,在昏暗的巷子里异常明显,他的位置也暴露无遗。
被他们打死,或者赌一赌概率,卡尔必然选择后者,就算没能逃脱,也能借着暗色多带走几个。
当然,这些不必解释给这个无耻之徒听。
“与你无关。”
随着贺仁州起身,束缚着自己的力道消失,卡尔瞬间翻滚远离,摆出防守的姿态。
“怎么会与我无关?”斜倚着墙壁,贺仁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救回个人,结果死在家里。”
“救?”卡尔抬了抬手,屋内应声响起了铁链碰撞声:“这样跟出了虎谭进龙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对上卡尔嗤之以鼻的眼神,贺仁州的回答不负他泼皮无赖的姿态:“至少龙穴可不会给你提供陪睡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