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论猫塑与oey tra的适配程度
适合这辆纯黑老爷车。
他停好车,双手插着口袋,踩着同样刚被清理出不久的石板路,一脚踢开一户建大门。
砰——
门板撞击在墙壁上的同时,一道身影飞扑过来,视力卓然的杀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由对方的双臂接近自己要命的脖颈,然后稳稳挂在他身上。
他冷冰冰的叫出对方的名字:“西拉。”
虽然诸星大的身份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他的判断大体是无误的,西拉就是在借诸星大表达对性生活不和谐的不满。故意把对他的邀约发到诸星大手机上,也是在表达“你不来就让他来”的意思。
琴酒并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但他确实也需要发泄一下,顺带把某些事情说清楚。
“g——!呜……好想你,怎么才来找我嘛——”
连头发丝都像开屏孔雀似得闪闪发亮的西拉一边假哭,一边抬起头,亲上他的嘴唇。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让琴酒不太提得起热情,哪怕西拉在他口腔内搅动的舌头再灵巧,他也只是静静站着,偶尔被情人压着脖颈,调整一下低头角度。
这样无趣的亲吻很快就让西拉失去兴趣,但西拉并未气馁,放开他的嘴唇后就将头靠在他肩上,一边解他外套的扣子,一边用亲昵的语调撒娇。
“真是的,都这么久没见了,还这么冷淡。”
西拉垂着眼,浓密睫毛遮住了较常人颜色浅上许多的淡蓝色瞳仁,从琴酒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为了伪装成另一个性别涂在眼皮褶皱上的深色粉末,和睫毛根部,用高超手法勾画的纤细线条。
不可否认,确实是张很漂亮的脸,尤其是眼睛。
诸星大就是被这张脸骗的么?
杀手心中莫名升起些许烦躁,反手挥开西拉偷偷伸到他腰上的手,自顾将外套挂到一边,走进屋内。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如果你想做的话……”琴酒转动浴室门把手,边推开门,边暗含威胁的道:“别再让我看到这张女人脸,恶心。”
“好哦……”
西拉语气委屈巴巴,却格外识时务的,切换成了属于男性的清亮嗓音。
没有回头,杀手消失在了浴室门板后。
沉积了许久的系统再次冒头,安慰沉默的西拉:【那个……不要难过啊亲亲,你也知道,琴酒就是这个人设……】
他都替西拉觉得委屈,明明为了这次约会特意换了新裙子,补了指甲油,还跑去理发店做了漂亮发型,提前好几个小时跑过来收拾东西,连那pe浴室里的热水都提前放好了,结果琴酒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得这么过分。
怪不得西拉要劈腿赤井秀一呢!西拉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呃,就算脱了裤子也是中性风美男子,谁不是供着捧着,凭什么到了琴酒这儿就得当舔狗啊!劈,狠狠劈!让西拉劈成八爪鱼!
系统正规划着移情别恋计划,却见西拉忽然捂住了脸,双肩轻轻抖动,好像在偷偷哭泣一样。
【呜……统……】声音都哑了。
系统也咬住了自己的小手帕:【在的亲亲,统子永远与您同在!】
呜……西拉,你好惨一男的。
【……他好辣。】
系统:……?
啊?
西拉双手稍微向下移了些许,露出来的部分不但没有系统想象中的眼泪,还带着兴奋的绯红。
【老婆,好会骂……太辣了,我都被骂硬了。】
……
…………
………………
不是!你有病吧!我在为你受委屈难过,你丫的在那偷偷勃起是吧!!!
变态抖滚出地球啊!!!
连续数月高强度工作,十几小时漫长航程,落地后又开车跨越好几个乡镇赴约,这样死亡的行程安排,饶是以killer强悍的身体素质,也觉得有些疲惫。
幸好浴室里准备了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水上漂浮的是适合杀手使用的无味入浴剂泡沫,一旁放着他偏爱的烈酒,冰球刚开始融化,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音响里还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琴酒心安理得泡进浴缸,放松身体休息,烦躁的心情也因格外妥帖的安排好转些许。
虽然西拉是个矫情的花花公子,但在讨好某人时,确实足够贴心细致,哪怕用最挑剔的目光去看,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抿了口辛辣的液体,他开始思索当前的情况——其实回国后,他也没有那么忙了。
杂乱工作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前段时间招募的几个狙击手也差不多通过考核,可以接手部分任务,虽然核心工作无法假手他人,但一天半天的休假他还是可以拥有的。
人也只有闲下来时,才会有心情处理积攒的性欲。
浴室门忽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警惕的看过去,入目先是一片氤氲的水汽,之后才是穿越水汽,若隐若现的躯体。
——是西拉。
琴酒收回视线,全当没看到,眼神中还有些隐隐的嫌弃。
这么快就卸除伪装,连头发都重新拉直,不着寸缕的出现在浴室里,用脚指头想他都知道西拉要做什么。
西拉显然也知道自己此举过于直白,讨好的笑着,像只心虚的招财猫,坐到浴缸边缘后,又殷勤的弯下腰,掬起热水扬在他露出水面微微发凉的肩头,然后用不轻不重的熟练手法按揉他的头皮。
“工作很累吧honey?”
琴酒没有出声,西拉便一个人喋喋不休:“国外住得习惯吗?伏特加又逼你吃西蓝花了?我听说他喜欢的偶像好像生孩子了,对了我前几天听到了个八卦诶,你知道皮斯克他儿子……”
无休无止的尴尬搭话让杀手忍不住啧了声:“你不冷?”
西拉立刻噤声,眨巴着眼睛看他,然后悄无声息滑进浴缸。
“还是有一点的。”
浴缸不大,琴酒不耐烦的动了动腿,给西拉腾出空间,结果移动时,水面下的脚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棍状的,滚烫的,硬邦邦的。
杀手不由带着恶意踩了两下,然后嘲讽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的西拉:“被骂都能硬成这样,怎么,新情人没能满足你?”
西拉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行动组的aniki没点头,我一个清理组的小虾米哪敢擅自越界……”说着,他也在水下握住琴酒的踩在自己胯间的脚,暧昧的摩挲起杀手突出的踝骨,然后顺着小腿肌腱,逐渐向上按揉。
“可是货真价实的熬了半年。”
“你对越界的定义还真是宽泛。”琴酒抽出脚,用了些力,踩上西拉胸口,将借机靠近自己的红发男人又推回浴缸最那头。后者发出声夸张的闷哼,好像受了什么内伤似得,蔫巴巴的倒下,但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还装得相当不走心。
“诸星大脖子上的吻痕是狗咬的?”
“那是意外,我是为了稳住他。”西拉举起双手,以投降姿态争辩,“不然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去做那些边角料任务呢——”
要不是诸星大心甘情愿帮琴酒清理了任务清单,琴酒现在也不会这么悠闲。
而诸星大愿意做这些任务的原因,就是招揽他的西拉画的不知名大饼。
想到这里,琴酒的表情稍微松动了点,但语气还是严厉的:“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西拉本抬着眼睛觑他,他刚收敛几分冷意,就表现得像是什么听到关键词的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