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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被……教训了?

 

外的树。一颗一颗青色的,绿色的,冒着嫩芽的树。

讲它们的名字,它们的生来去往。

安浦年说两句就会压低了声音极轻地咳嗽一声,付沉终于爆发了。

“你他妈闭嘴。吵你妈……吵什么吵?”付沉没好气,他极凶狠地瞪向安浦年,好像要把人吃了。

前面开车的保镖没想到一个学生能这么跟老师说话。好在他专业素质到位,保镖专心开车。不过这老师懂得真多。

讲起故事来让人着了迷似的,保镖心里默默感叹。君和二高的老师素质果然是高。他以后开个公司也要把孩子送到君和去。

安浦年动了动唇,哑然。

“我不吵你了。”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

“你他妈死了?不出声是死了?”付沉可以说无理取闹了。不让说的是他,现在凶神恶煞不高兴的也是他。

没听到回答,付沉转过头去。安浦年静静地靠在车背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漫长。付沉看安浦年泛着不正常红的脸:“你发烧了?”

“你他妈就要死这是吧。妈的。喂,安浦年。你没……你死了没?说句话!”付沉观察了安浦年一会,用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安浦年按住他的手:“别闹。”

“谁他妈管你。”

付沉自己倒生气了,一路没再说什么。坐在离安浦年最远的车的一角。也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付沉缓缓睁开眼,对上安浦年笑得温柔的眼睛:“热茶,还是甜的奶?”

眼前一片光晕,安浦年的笑容放大。

付沉眨眨眼睛。付沉找回了意识。

“别离老子那么近。”安浦年后退一步,暖色的光打在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成熟男人俊雅的轮廓。安浦年手中有两杯喝的。“睡得怎么样?”

付沉翻身起来,他把安浦年的衣服丢给他:“到了?”

“嗯,到了。”安浦年和付沉向前走着,安浦年要靠后一点,付沉走在前头。付沉没一回头,就对上安浦年的笑。

付沉牙根有些痒。

“你他妈的,你走前面!”

安浦年歪了歪头:“我走前面?”

“站前面去。”

安浦年拉上付沉的手,阳光照得付沉眯了眯眼,他往下拽了拽帽沿。“妈的。”

手在干燥温暖的手心,付沉甩了一下甩开了。

安浦年又拉上他的手。

付沉再甩。安浦年拉。走了几步,付沉用力甩开。安浦年牵住付沉的手:“别走丢了。”

“跟着我。”

付沉表情阴沉地看着安浦年握着自己的手。像大人牵住小孩,领着他往前走。又像父亲回过头对付沉说。

“阿沉,爸爸带你去吃辣锅。”

“在想什么?”

付沉猛得回过神来,他诧异地看着安浦年,付沉的表情晦暗涩沉。

他的眼神怔怔地落在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

“阿沉,不要说爸爸带你出来喝了汽水知道吗?”

“知道了。”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答。

付沉一路上沉默,直到看到了那棵树,树高耸入云,站在上面就能碰到天。付沉抬头,他的手还在安浦年的手心。

“你能松开了吗?”付沉瓮声瓮气地说。

安浦年松开手,把饮料分给付沉一杯:“我们在这里看日落。”

付沉没说话。

过了一会。

“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日落没什么好看的。”安浦年把饮料放在地上,挽起袖子爬树。

付沉一脸看智障似的看他。

“是因为角度不对哦。”安浦年说:“会爬吗?”

爬树谁不会。

付沉想了想,黑着脸过去跟着安浦年爬。

两个人爬到上面粗壮的树干处坐下。

“哎呀”,安浦年一拍脑袋,感慨似的说,“我们把喝的放在下面了。”

“傻b。”付沉把头靠在树干上,安浦年在同一侧靠上一点的位置。

“所有的树见证过日升日落。”安浦年说道。

“嗯。”付沉无所谓地答。

“付沉。”

“又怎么了?”

“你看。”

余晖洒下来,像是顷刻,付沉的眼前闪着金灿灿的,梦境一样的光。阳光下两棵树,坐在这里的角度看见了不远处金色光芒下的两棵粗壮的树。

它们的枝和叶连在一起。像在金色的阳光里拥抱。

付沉看得呆了。

他迎着金色的光仰头看安浦年。对上安浦年的笑。

付沉只觉得心脏一跳。

咚。咚。咚。咚。

付沉整个人怔在那里,任由金色笼罩住他。

“长得很高的树见证过此时此刻。”

“付沉,我希望你长得很好,我希望你看见这个世界上美好的日升日落。”

金色在永恒中绽放光华。

付沉的心脏平静下来,他看着安浦年。付沉垂下眼睫。他漂亮纤长的睫毛被阳光染得金灿灿的。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付沉对安浦年还是没有个好脸。付沉喝一口煮的茶:“难喝死了。”

“凉了就不要喝了。”安浦年拿过他的杯子。“睡一会。”

安浦年要回a市一趟,安浦年正在收拾着东西。

“安老师,有人要找你。村子里那个女的。”保镖是那天给安浦年开车的,他对安浦年的好感度很高,没忍住提醒了一句。村子里的这个女的上次给学生送鸡蛋,然后出了事的情况他可没忘。

“让她进来。”安浦年表情淡淡的。

保镖欲言又止,还是放晓梅进来了。

安浦年打量晓梅的穿着,他坐在凳子上:“有事?”

晓梅又尴尬又羞恼。她以为自己打扮一下就是顶好看了,村子里别的人都夸她今天穿得又艳又水灵。晓梅忽略掉那些说自己伤风败俗的声音。晓梅很笃定。现在站到男人面前,她突然不自信了起来。

“我,我想跟你去城里。”

这话一出,晓梅就感觉自己自尊心到脸面全没了。晓梅强撑着一口气站着那里。她咬牙站在安浦年面前,像是等待凌迟的死刑犯。

安浦年要回a市的消息传了出去,村里人都知道这惹不了的老师得了病要回城里住。不少人觉得痛快,谁让他挡了自己的事,更多人觉得可怜。村里的人还是质朴,觉得再讨厌的人生了病也值得可怜。

晓梅就是听了消息一个人跑过来的。

她觉得她看到了机会。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我为什么要带上你?”安浦年口吻还是淡淡的。

晓梅没想到安浦年会这么问。她转着眼睛,梗着脖子说道:“我是处女,你们城里人不都喜欢这个吗?”

晓梅瞪大眼睛看着安浦年,好像要从他的神色里捕捉出对自己的看法。只要安浦年流露出一丝丝不屑,她梗着脖子看安浦年。

安浦年这才第一次打量这个女孩。结实,普通的乡村女孩。皮肤粗糙,眼睛不大,嘴唇厚实。不安分的心气,眼神里的虚荣。

男人看着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晓梅。秒针在转动。

女孩在成熟的男人面前简直一览无余。她天真地看着安浦年,带着不谙世事的欲望。

安浦年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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