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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七爷

 

纪思远,她迫不及待的高喊道:“哥哥,你可要赢啊!”

纪思远干笑了几声,眉头微微皱起。

而沈容与众位小姐只站在远处观望着。

投壶开始前,各位小哥儿身边的婢子都过来求彩头。

沈岚低声与沈容说:“图个乐子罢了,你觉得谁会赢便压谁。”

沈容盈盈一笑:“我就压众位哥哥们。”

忽然,人群中沈喧笑的猖狂,但不失阳光俊俏,只见他摊了摊肩膀,很无奈的道:“我真的不想赢。”

惹得沈容一阵发冷。

“狂妄!”纪思琦不屑的轻嗤一声。

就在这时,顾行之亲自端着铜盘走了过来,眸中似放着流光溢彩。

他先从顾月桐那讨了彩头,后停在了沈容身前:“沈三小姐,上次的事情,实在抱歉,不知沈三小姐可原谅我,能否讨一个彩头?”

沈容面容生硬,已经感受到了众人的灼灼目光,她看向如意,声音拔高:“给顾公子彩头,上次的事情是意外,顾公子不必记挂于心,不然倒显得我心眼小了。”

顾行之眸间一动,望着沈容只有巴掌大的脸庞,痴笑说:“沈三小姐都如此说了,岂有不遵之礼。”

沈容无聊的垂下了眼,顾行之总是有办法将她推到风浪尖口,以后一定要避而远之。

讨过彩头后,便开始了投壶。

正说沈喧所言,他一直领先于他们。

才玩了几轮,沈祥就先败下阵来。

之后沈衡也停手摇头,喘了两口气:“我认输。”

沈容望向最后一个铜壶,这个铜壶壶口不过孩童的拳头大小,她知道沈喧的水平,他是投不进去的。

不过先前顾行之与沈武也一一落败,沈喧就是不投,那也是赢家。

一旁的纪思琦双目瞪眼,紧紧盯着远处肆意笑声的沈喧,竟然真的让他赢了,心中是又气又恼,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咬牙瞪了眼沈容。

外院这边的动静惊了远处的男人们,见小哥们玩得欢喜,他们也来了兴致。

近去的沈平成见自己儿子在那妄自得意,面色讪讪。

“不愧是沈大人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被顾老爷这么一说,沈平成更是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他摇头:“顾老爷严重了,小儿就是玩性大。”

延安候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谢钰,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面色却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别府上这个年龄的小哥儿都在玩投壶,而他却与他们商讨朝堂之事,他,好像生来就是让人敬畏的,迟疑片刻,道:“谢公子与那些小哥儿年纪无差,与我们这些老匹夫待在一起免不了无趣,不如也过去热闹热闹。”

延安候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谢钰,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面色却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别府上这个年龄的小哥儿都在玩投壶,而他却与他们商讨朝堂之事,他,好像生来就是让人敬畏的,迟疑片刻,道:“谢公子与那些小哥儿年纪无差,与我们这些老匹夫待在一起免不了无趣,不如也过去热闹热闹。”

“咱们也凑凑这热闹,看着他们小子玩投壶,我这手都痒了。”顾老爷高声应道。

这罢,几位老爷同谢钰一同去了外院。

“爹。”沈喧悻悻的过去将箭递给了沈平成,反正最后一个铜壶怎么试也过不了。

沈平成严肃着一张不失英俊的脸面,剜了他一眼,低声道了一句:“丢人。”

沈喧就不敢再说话了。

顾行之看几位老爷要投壶,便差人将之前投壶的木箭都收了起来通通放在了一边。

顾老爷身为东家,先拿了一支箭,笑道:“我现在是老眼昏花,投不过几位大人可别笑话我。”

其他几位大人都笑了。

“啾”的一声,是箭入壶口的声音。

延安候便也上了手。

延安候投过,便直接将箭交到了谢钰的手上。

谢钰一身黑色底团花锦衣玄色镶边,下颚微抬,交映的一抹余晖,将他的侧脸衬得柔和十分。

仿若嘈杂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关节分明,白皙的手指扣着木箭,腕间轻轻一转,木箭轻盈如风,投出了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进了壶口。

这才是第一投,投进去是稀疏平常。

但仍旧引得几位小哥儿和姑娘们的主意。

他身姿修长,比府上几位小哥儿都要高些,五官深邃,如鬼斧神刀,站在当中,就好似一道移不开眼的风景,

纪思琦看得呆滞,不经意出口:“那是何人?”声音飘渺不尽。

顾月桐也是第一次见,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沈容看着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英亲王府的谢二公子,夜上善正寺,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下又是一轮轮投壶,沈容今日穿着一双单菱绣鞋,薄底,站久了,凉气隔着薄薄一层鞋底就传入了体内,沈容有些不舒服,硬撑着几分。

老爷们开始投壶,几位小哥儿哪有立足之地,只得站在一处看着。

沉默许久的沈衡盯着谢钰看了会,低声感叹道:“做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那得看是什么人了。”沈武搡了一把他,又冲着沈喧问:“喧哥儿,你是真投不过最后一壶,还是想给我们哥几个留个面子。”

顾行之闻言,也紧盯着沈喧。

“我要是能投进去,绝对不给你们面子。”沈喧耸了耸肩,“玩投壶我可不行。”

“嘿,这就是在埋汰我们哥几个了。”顾行之玩笑道,清澈的眸子亮如星辰。

沈喧一副正经神色:“当真没有,说起这投壶,我可比不过我那个妹妹。”

他想起在白马城时,他与阿容每次比试次比试,都略输她一筹,阿容说他是心思不静,才投不入。

“你妹妹?”纪思远也开口了。

输给男子,他可以忍受,可连女子都不如,哪还有面子,纪思远眉头高高隆起。

沈喧点头。

“想不到三妹妹还会投壶,真是稀奇,会握笔的女子常见,可会握箭的女子就没有了。”沈武冲顾行之挑了挑眉头。

沈祥闷哼一声,对之前的事情深记于心。

顾行之却忽然道:“我才不信,女儿家都是抓针刺绣的,怕是连箭都抓不稳吧。”

“不信你们就比试比试,我还会说假!”沈喧沉了脸色。

顾行之看向场中,已经是最后一投了,他爹未过,临安候是险过,谢钰也过了,沈平成在外从军十七年,过了也不足为奇。

而其他几位大人在前几投就已经败下阵来。

顾老爷觉得不够尽兴,便喊了一个小丫鬟:“去将我书房那玉净青瓷瓶取来!”

待小丫鬟将玉净瓷瓶取来后,众人都傻眼了。

沈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壶口:“怎么可能,二姐姐,三姐姐,你们快瞧,那壶口,怎么可能投进。”

沈岚也是好奇:“我也是头一遭见。”沈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其实投壶,最重要的是心静,当静下心后,你的眼中就只能容下壶口,壶口就仿佛被无限放大似得,这样就很好投掷了。

只见顾老爷命那小丫鬟将玉净青瓷瓶放在了铜壶处,与沈平成,延安候,谢钰三人道:“就你们三人过了最后一投,不如就试试这个,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那玉净青瓷瓶的瓶口是最后一投壶口的一半。

延安后红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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