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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道他的师傅和同学们花了很多钱在妓女身上,但他本人是个敬畏上帝的好男孩,他不允许自己在结婚承诺之前占有一个女孩。

他的猜测还没有结果,又听公爵唤道:

“米沙,”

侍卫应声上前,在他主人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握住那花梗,另一手托着后面的私囊,轻柔地盘玩。

菲利普有些吃惊,他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对,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他注意到公爵手上没有结婚戒指,忽然想通了:是了,公爵他尚未娶妻,不愿让哪个轻浮女人碰他私处,是一位洁身自爱的绅士啊!菲利普暗中敬佩。

米沙的手指巧妙地动作着,他手中的器物很快蓬勃起来,显出鲜明的脉动。这东西立起的样子似乎比它软垂时更优雅,尽管尺寸说不上雄伟——比不上菲利普自己那一柱——却有令人赞叹的完美线条。

他一定知道自己美得令人屏息。菲利普想。所以才想把这一切留在画布上。

但他或许不知道……他的背影也有不亚于正身的绝色。

菲利普回想着昨晚所见的,丝绸般光洁的脊背和圆挺的臀肌。

对了,他不是说想要一系列画像么?也许下一次,他们可以为他画一张背像,甚至,也许,请他趴伏在卧榻上,突出那对白花瓣一样的丰臀……

菲利普一边遐想着,一边听从师傅指令递上画笔或颜料。

公爵认真保持着他想要留在画上的姿态,每当他的钦差显露疲惫,米沙就会上前去动动手给它些鼓舞,让它再次挺立起来。这样过去了一个小时。

“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公爵宣布。

听到这话,米沙再次上前跪下服侍他的美丽主君,这一次的手法和之前不同,上下滑得更快,还用手指碾着最敏感的出口。不出一会儿,在公爵急促的喘息声中,一注白浆迸射出来,米沙灵敏地躲开,脸上没沾到一星半点,像是这种事他已经做过无数次。

新鲜汁液洒在菲利普面前的地板上,有几滴落在他鞋尖。那是一个强壮热情的男人才有的力量和色泽。菲利普偷瞄着公爵腿间垂下的湿漉漉的枪口,心砰砰跳,暗想:也不知哪个幸运的女人能做成他的妻子。

“有劳你们师徒二位多费心了。”公爵说着客套话,眼中有高潮留下的明亮光彩,“明天我朋友们要过来打猎,也许下星期再继续吧,等米沙知会你们。”

米沙扯出手帕替他擦拭下身湿处,服侍他恢复原本的穿戴。公爵在侍卫的护送下翩然离去,师徒两个低头恭送他。

雇主走后,画师搁下笔,坐进扶手椅里,两脚歇在脚凳上,吩咐徒弟给他倒酒喝。

“这些贵族啊……真是不知道什么叫检点。”

“说什么呢,师傅,我看咱们这位大公就很正派啊。”

菲利普倒了半杯公爵赠送的上好白酒,转身回来,发现他师傅用诧异的眼光瞪着他。

“怎么了?”

“那人刚才可就在咱们面前和仆人鬼混,你是瞎了吗。”

“那不是为了画出他小兄弟有精神的样子吗,”菲利普把酒杯送到师傅手里,“再说,仆人又不是女人,算不得,鬼混,。”

画师又是一愣,“……你这傻小子,不知道什么是索多玛之罪吗?”

“不就是……不虔诚之类的……”菲利普有点心虚,他的牧师并没仔细解释过这些……罪恶的事本来就非礼勿言嘛。

“是说两个男人相好,像男女一样,做那档事……你记得艾莉亚吗?”

艾莉亚是个曾在他们画室做模特的男孩,有一头深色卷发和晒得发红的深色皮肤。

“记得啊,他怎么了?”

“他就是个‘小奴’,给别的男人做女人……真不敢相信你在翡冷翠住了三年,还对这些事一点知觉也没有……”师傅仰头大笑起来。

菲利普被他笑得有点不自在,“真的假的?师傅,你可不要骗我玩。给男人做女人是什么意思,男人又没有那个地方,怎么做啊……?”

“呸呸呸,”师傅又敲他脑壳,“这种龌龊事别来问我!”

安东尼亚斯今天起得很早。用过早餐后,侍童希里尔服侍他沐浴更衣,梳好发辫,扑了香粉,为他脸颊和双唇抹了胭脂,在颧骨旁边贴上一颗心形的美人痣。

他在正厅对着镜墙反复欣赏自己的装扮,料想这身新做的紫粉色切襟礼服将会收获友人们的一致赞叹。少时,米沙进来通报:有客人上门了。

“弗洛里安!”

他拥抱了前来参观新宅的友人:弗洛里安·肖戴克伯爵。来客的华丽衣饰不逊于东道主,尽管他没有后者那样丰厚的美发,不得不依靠精心保养的假发来完善形象。

“安东,你的新城堡太美了!我已经爱上这个地方了。”肖戴克带着戏剧式的夸张仪态称赞道。

当然,这不是虚假的恭维,城堡四周的山景令人见而忘返,安东尼亚斯选中这里建造新居也正是为了占据这美景。

“多住些日子,你会更爱这里。”他挽了好友的手,一同巡视他为之骄傲的新宅。

“别引诱我,你不怕我赖在这里舍不得走?”

“你净说大话,”安东尼亚斯笑着说,“出来玩从来不肯多留几天,只会赶着回去陪你的维尔纳。”

“我保证这次住到你见我就烦,好吗?”

安东尼亚斯挑起眉毛,“为什么?维尔纳出远门了?”

“他去赛马会了。我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你知道的。”

肖戴克和某位乡下爵士的关系在朋友们中间不是秘密,他们的志趣诚然有许多分歧,但也不比通常夫妻相差更多吧?

“艾米还没到吗?”

“他说了今天会来,但愿他不要食言。”

艾默里希·冯·森登没有食言,他的马车在一天里阳光最好的时候上山来了。在这样的晴天午后,初冬的寒意尚不可察;天色如洗,山边挂着琴弦样的薄云。安东尼亚斯吩咐下人摆茶,好友几个在露台上围坐着吃茶、打牌。

“你也听说了吧,卡尔·提奥多近来身体不爽,他们说他或许没多少日子了。”肖戴克放下花瓷茶杯,杯沿落着淡红的唇印。

“那是马克西米连该关心的事。”

现任选帝候卡尔·提奥多没有合法子嗣,被认为排在继承序首位的是茨魏布吕肯公爵马克西米连·约瑟夫。

“马克西米连就是法国人口袋里的玩具。一个卡尔·提奥多已经足够慕尼黑人埋怨了,我恐怕他们不能忍受再多一个附庸法国的选候。”

“你担心会有叛乱吗?”安东尼亚斯微微蹙眉。

不消多说,过去十年里法国发生的一切,欧洲大陆上的皇族、贵族无不为之惊心。

“巴伐利亚需要一个有力的君王。”森登盯着他这手牌看了一会儿,丢出一张草花k,“如果是你,应该足够安抚慕尼黑的民众。”

“别再说这种话了。”安东尼亚斯正色道,“我主张继承权的资格,恐怕还要排在哈珀海姆的奥布莱希特后面。如果不尊重血脉次序,那我们和法国的暴民也没太大区别。”

肖戴克作出认真反驳的样子:“奥布莱希特怎么能和你比。没人指望他能在政事上有什么作为,那人就是个笑话。”

安东尼亚斯决定把话题从国事上岔开,“我没见过他本人,不过,听说他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是真的吗?”

“我也没有,”森登慢悠悠说:“但我相信整个帝国没人能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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